如果这就是爱(9)

我告诉卢嘉嘉我完蛋了，要死了，医生说我没病，可我老是没力气、想吐，不想让家里为我担心，我让她问问她妈妈有什么绝症是这种病状。

卢嘉嘉半天才回话，压着嗓门小声说：“你不是怀孕了吧？”

“你妈告诉你打啵儿也会怀孕的？”

“你俩没那啥过？”

“你和徐杰那啥过？”

“嗯，我们也没那啥过。没事儿的，你估计就是紧张，我妈说过有种考前焦虑症会有你这样的状况。”

“你能确定吗？”

“你等会儿，我打电话问问我娘，五分钟后你打过来。”

我煎熬着度过了这五分钟，指针刚到十二便立刻拨通电话，电话占线，我又拨还是占线，再拨还占线。过了起码有三个五分钟电话才通，卢嘉嘉语气很严肃：“妍妍，你不能再强迫自己看书了。我妈说了这种考前焦虑症继续发展会很严重。你必须放松下来，干点别的。”

我愣了，赶忙问：“你什么时候回市里？我去找你。”

“回什么呀，咱们五一又不放。”

“不放？”

“嗯，你先别回来，好好玩几天，就你那成绩现在高考都没问题，别瞎想了啊。纪岚等我半天了，今天运动会，你家高嵩跳高拿了第一，要请我们吃饭。我会帮你转达爱意的。”

我挂了电话，没空去想为什么爸爸要骗我，满脑子都是对考前焦虑症的疑惑。

高嵩

妍妍已经一个月没有来过学校，虽然她隔三岔五给我留言说没事儿，在家复习而已，可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

徐杰去卢嘉嘉那里探口风，反被卢嘉嘉痛斥，说男生最靠不住，一天到晚瞎得瑟，弄得现在好多女生都说妍妍是因为怀孕被学校退学了。

这事儿我也听过，还有不少人来宿舍打探。我开始没在意，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以前学校出过这种事儿，妍妍毫无前兆地突然离校的确会被人误解。

我不想跟那帮傻X解释什么，在好事者眼里解释就是掩饰，越漂白他们就越来劲。

值得庆幸的是，妍妍此刻不在学校，这样的氛围，如此恶毒的中伤，她那么要面子的人怎么受得了？

我的沉默并没有使这件事逐渐平息，反而越传越邪乎，甚至连我们发生关系被抓奸的时间地点都说得一清二楚。真是邪门儿了，我连妍妍的胸都只摸过一次，其他那些更是只敢在梦里想想，要是意淫都能被抓奸，那林青霞、钟楚红还要不要活了？

徐杰拉我去打球散心，边走边安慰我说：“忍忍，高考完还谁认识谁啊！嘉嘉说你媳妇儿不知道这边的事儿，别担心了。”

“肯定是有了，我姐还说，那天晚上刘医生要送她去医院，她死活不干，非要自己爸爸来接。你说要不是真的，竟然怕去医院？”走在我们前面的几个低年级学生中有人这样说。

我不假思索地冲上去：“刚那话谁说的？”

那几位都不开口，有一个人嘴角微微撇了下，我断定就是他。

我拎起那人领口，问：“你姐姐是谁？”

“不是我说的。”他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什么都没说。”

“我再问一次，你姐姐是谁？”

“我，我是独生子。”

“那你刚才说的是自己编的？”

“不是，是我表姐说的。”

“你表姐叫什么？”

“纪……纪岚。”

纪岚，好，可真好。自己没人看得上就到处散播谣言毁别人，真贱。

我抬脚踹他：“我不打女人，所以只能打你，不过你也不算委屈，你丫该打。”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徐杰拦着其他人不让靠近。我连续踹了那小子几脚，边踹边问：“你姐姐有没有告诉你她是怎么追我的？……没有？那我告诉你，她偷了裴岩妍的毛衣穿上来找我，勾引我。我能看上她？回去告诉纪岚，她自己赶着倒贴没人要，那是她不够格，她不配！裴岩妍当她是朋友，好吃的好喝的都想着她，她反过来编这样下三滥的事儿害她，真阴损。”

“差不多得了。”徐杰拉住我，低声说，“再打就要出事儿的。”

我蹲下身，拍拍那小子的脸：“你长点记性，以后别乱说话。还有，你那个纪岚表姐，我肯定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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