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未歇(4)

考第三科英语时，我心如死灰，漫不经心地答题，出乎我意料，这科考得很好，应该说根本就是超水准发挥。

接下来的历史，前三分之二写得飞快，我一得意，觉得没准儿还能有戏冲一下，焦虑又来了，后面两道大题答偏了，不堪入目。

最后一科政治，黄老师教的科目，本着考个低分气死她不偿命的心态轻松答卷，基本上前面的选择填空都会，分析题也做得顺手，大题都答完了，也不见焦虑这个死东□□祸害我。

五科考试，悲喜交加，我苦笑着收好文具。卢嘉嘉说得对，自作孽不可活，走到今天其实都是自己闹的。

高嵩

7月25日，妍妍的十七岁生日，高考成绩开放查询。

她坐在我怀里，告诉我她的总分492。

“我太高兴了，真的。”她边擦眼泪边笑，“这样的状态还能考492，我可真是个牛人。”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把头埋进她的发间。

“不是说让我来帮你查分吗？来查吧。”她拿起电话要播。

我按住她手：“不查了，咱一起复读！”

她弹了下我的额头：“明年要加科了，再说我又不是没考上，不过是上不了北大而已，到时候我考研考过去不就成了？”

我犹豫着问：“那你要报哪所学校？”

“还没定，都说今年考题难，如果比去年重点线低的话，我上一本肯定没问题。”

见我不说话，她搂着我的脖子撒娇：“查你的，查你的，没准儿你比我考得还烂呢。”

我哭笑不得，拿起电话拨查询号码。

“658”

“俗人考俗分。”她亲了我一口，“赏你个香吻，过两天填完志愿，我去看姥姥，她说她想我。”

她叽叽喳喳地计划着如何度过这个暑假，眼睛笑成月牙状，我无法确定她是否真的有看起来那么释然、快乐。高考期间她也是这样，整天笑得没心没肺，不停地跟我说这个扯那个。我本以为她考得很顺利，可后来嘉嘉跟我说，其实她根本就没好，只是为了我才来考的。

“妍妍，闭上眼睛。”

她眯起眼睛，双手护胸：“你个流氓想干吗？”

我没心情配合她搞这些无厘头的戏码，直接伸手盖住她的眼睛，从兜里掏出昨天买的礼物。

指间被她睫毛煽动得酥痒。我凑近她，忍不住在她撅起的嘴巴上啄了口。本想尝尝味道就跑，可碰到便黏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趁着神智尚存，赶忙把链子缠上她脖子。她睁开眼，低头看，打量半天，摩挲着说：“这戒指可真难看，怎么钻石边上还带两只眼睛啊？”

我被她气得要吐血，什么眼睛，那是卡地亚经典螺丝标志好不好，贵就贵在这眼睛上了。

“干吗用链子穿起来？我直接戴手上好了。”她拿着戒指就往手上套。

我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怎么会喜欢上这个没情趣的丫头。我抢过戒指，穿回链子里，很郑重地对她说：“这戒指是我们大学毕业时跟你求婚用的，必须我给你带。你把这个挂脖子上，不许摘，洗澡都不许摘。这样别人才知道你是有主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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