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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装傻NO5.通权达变玩糊涂(1)

小说: 有一种境界叫糊涂      作者:靳会永

一、装傻充愣,随机应变

遇到复杂难解的问题,若一味思想僵化守旧,而不根据事情的变化有所改变的话,必然要追悔莫及。所以遇事应不惊不慌,审时度势,善于根据不同情况进行不同的应变,不拘泥于成规,不怕装傻充愣,要根据实际情况的变化,灵活变通地运用自己的智慧去解决问题,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动静自如,不为突发的事变所震慑。

汉代丞相陈平的故事颇多。刘邦在平定英布的叛乱中身受箭伤,又加上年老生病,回到长安就一病不起。这时,北方的燕王卢绾又反叛,刘邦闻讯,便让樊哙挂相印领兵出征。樊哙离开长安后,与樊哙素有嫌隙的人就乘机说他的坏话,刘邦此时疑心正重,就听信了这些话,大骂樊哙说:“樊哙匹夫见我有病,竟然希望我死掉!”于是命令陈平用驿车把周勃送到樊哙军中,前去接替樊哙的主将职务,陈平则取回樊哙的首级。两人接受了命令,便飞驰而去。在路上,两个人商议:樊哙是皇上的老部下,战功赫赫,关系众多,又是吕后的妹妹吕须的丈夫,皇上对他素来倚重。这次皇上生病,容易动怒,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这才要杀他,恐怕将来会后悔的。皇上一后悔,就要拿我们出气,即使皇上不怪我们,吕后也会怪我们。再者,万一皇上近日驾崩,那可就更麻烦了。我们不能亲手杀他,宁愿把他装在囚车里,送回长安,让皇上亲自处置他。二人计议一定,在樊哙军的外围,设了一个祭坛,用皇上的符节把樊哙召来,读完了诏书,就把樊哙的双手捆了起来,装进了囚车,由陈平负责押回。

在回长安的途中,陈平就听说刘邦已驾崩,陈平担心吕后恼怒这件事,就先乘车赶回,向吕后汇报这件事。在刘邦的灵前,陈平边哭边把擒押樊哙的事说了。吕后知道樊哙未死,也就放下了心,没有责怪陈平。但陈平还是怕吕须进谗言,就向吕后要求进宫宿卫,吕后就让他做了皇帝的老师,这样,陈平成天侍候在皇帝的身边,吕须就很难有空去谗毁陈平。等樊哙解到以后,吕后马上释放了他,并恢复了他的官职和封邑。

即使奉行皇命,陈平也能随机应变,看具体情况行事,结果聪明的陈平和周勃讨了吕后的欢心,又做了樊哙的人情,性命更是丝毫无损。

因此,我们在处理复杂事物时,要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开拓思维的广阔空间,要上下左右前后立体地看问题,把握到事物的方方面面,在常人看不到处,建立起事物的联系,寻求不同寻常的解决方案。

二、装模作样惑众人

兵不厌诈。做人做事有时也要善于藏其真,示以假。这无非是为了取悦别人,或为了麻痹对手,或为了蒙蔽舆论,但最终还是为了成就自己的事业。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法,做人亦如此。

宋真宗乾兴元年(1022年)二月,真宗病逝,仁宗赵祯即位。丁谓继续把持朝政,上欺仁宗,下压群臣,一手遮天,威势赫赫,谁都惧他三分。

丁谓把仁宗孤立起来,不让他和其他的臣僚接近,文武百官只能在正式朝会时见到仁宗。朝会一散,各自回家,谁也不准留下,单独和皇上交谈。

参知政事王曾虽身居副宰相之位,却整天装作迷迷糊糊的憨厚样子。在宰相丁谓面前唯唯诺诺,从不发表与丁谓不同的意见,凡朝中政事,只要丁谓所说,一切顺从,从来不予顶撞反对。朝会散后,他也从不打算撇开丁谓去单独谒见皇上。日子久了,丁谓对他越来越放心,以致毫无戒备。

一天,王曾以一向低眉顺眼的奴才相哭哭啼啼地对丁谓说:“我有一件家事不好办,很伤心。”丁谓关心地问他为何事为难。他撒谎说:“我从小失去父母,全靠姐姐抚养,得以长大成人,恩情有如父母。老姐姐年已八十,只有一个独生子,在军队里当兵。身体弱,受不了当兵的苦,被军校打过好几次屁股。姐姐多次向我哭泣,求我设法免除外甥的兵役……”

丁谓说:“这事很容易办吧!你朝会后单独向皇上奏明,只要皇上一点头,不就成了。”

王曾说:“我身居执政大臣之位,怎敢为私事去麻烦皇上呢?”

丁谓笑着说:“你别书生气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王曾还是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走了。过了几天,丁谓见到王曾,问他为什么不向皇上求情。王曾嗫嚅地说:“我不便为外甥的小事而擅自留下……”丁谓爽快地回答他:“没关系,我让你单独留下。”王曾听了,非常感激,而且还滴了几点眼泪。可是几次朝会散后,仍不曾看到王曾留下求情。丁谓又问王曾:“你外甥的问题解决了吗?”王曾摇摇头,装作很难过的样子:“姐姐总向我唠叨没完没了的。我心里也不好受。”说着说着,又要哭了。丁谓一下子起了同情心,一再动员王曾明天朝会后单独留下来,向皇上奏明外甥之事。王曾迟疑了一阵,总算打起精神,答应明天面圣。

第二天大清早,文武百官朝见仁宗和刘太后以后,各自打马回家,只有副宰相王曾请求留下,单独向皇上奏呈。宰相丁谓当即批准他的请求,把他带到太后和仁宗面前,自己退了下去。

王曾一见太后和仁宗,便急忙揭发丁谓的种种罪恶,力言丁谓为人“阴谋诡诈,多智数,变乱在顷刻。太后、陛下若不亟行,不惟臣身粉,恐社稷危矣。”一边说,一边从衣袖里拿出一大叠书面材料,都是丁谓的罪证,王曾早就准备好了的。太后和仁宗听了王曾的揭发,大吃一惊。刘太后心想:“我对丁谓这么好,丁谓反要算计我,真是忘恩负义的贼子,太可恨了!”至于仁宗呢?他早就忌恨丁谓专权跋扈,只是畏于太后的权势,不敢出手。今天和王曾沟通了思想,又得到太后的支持,自然不会手软。

王曾在太后和仁宗面前整整谈了两个时辰,直谈到吃午饭的时候还没完。丁谓等在阁门外,见王曾很久不出来,意识到王曾绝不是谈什么外甥服兵役的问题,肯定是谈军国大政。他作贼心虚,急得直跺脚,心想:“上当了!”但此时的丁谓已根本没有向皇上和太后辩解的机会,被仁宗一道旨意流放到了偏僻荒凉的崖州。

王曾就是这样,放了几次情真意切的烟雾弹,做怯懦迷糊状,终于赢得丁谓信任,使其放松警惕,以曲折的方式打掉了一个劲敌。

明太祖朱元璋死后皇太孙即位,即建文帝。因藩王各掌军权,建文帝的皇权受到了威胁,在一些大臣的鼓励下,建文帝开始削藩。在削藩的过程中,杀了许多亲王,其中当然也有冤杀者,燕王朱棣听了,暗自着急。

好在燕王朱棣封在燕地,离当时的都城金陵很远,又兼地广兵多,一时尚可无虞。僧人道衍是朱棣的谋士,劝朱棣见机篡权,朱棣便积极操练兵马。

道衍惟恐练兵走漏消息,就在殿中挖了一个地道,通往后苑,修筑地下室,围绕重墙,在内督造兵器,为了不使外人听到里面的声音,又在墙外的室中养了无数的鹅鸭,日夕鸣叫,声流如潮。但消息还是走漏出去了。

朱棣知道建文帝已对他十分怀疑,为了打消他的疑忌,便派自己的三个儿子高炽、高煦和高燧前往金陵,祭奠太祖朱元璋。

等祭奠完了朱元璋,建文帝便想把这三个人留下,作为人质。正在迟疑不决之际,朱棣早已料到这一手,派人飞马来报,说朱棣病危,要三子速归。建文帝无奈,只得放三人归去。

又过了几天,朱棣的得力校尉于谅、周铎两人被建文帝派来监视朱棣的北平都司事张、谢二人设计骗去,送往京师处斩了。两人被斩以后,建文帝又发朝旨,严厉责备朱棣,说朱棣私练兵马,图谋不轨。朱棣见事已紧迫,起事的准备又未就绪,就想出了一条缓兵之计:装疯。

朱棣披散着头发,在街道上奔跑发狂,大喊大叫,不知所云。有时在街头上夺取别人的食物,狼吞虎咽,有时又昏沉沉地躺在街边的沟渠之中,数日不起,张、谢二人听说朱棣病了,就前往探视。当时正值盛夏时节,烈日炎炎,酷热难耐,但见燕王府内摆着一座火炉,烈火熊熊,朱棣坐在旁边,身穿羊羔皮袄,还冻得瑟瑟发抖,连声呼冷。两人与他交谈时,朱棣更是满口胡言,让人不知所以。张、谢二人见状,相互对视了一下,就告辞了。

过了许久,朱棣派一个叫邓庸的百户到朝廷去汇报一些事情,大臣齐泰便把他抓了起来,严加拷问,邓庸熬不住酷刑,就把朱棣谋反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建文帝知道后大惊,便立即发符遣使,去逮捕燕王的官吏,并密令张、谢二人设法图燕王,再命原为朱棣亲信的北平都指挥张信设法逮捕朱棣。

但朱棣托病不见,三请三辞,张信无奈,就便服前往,说有密事求见,朱棣才召见了他。进了燕王府,但见朱棣躺在床上,他就拜倒在床下。朱棣以手指口,呵呵而言,不知所云。张信便说:“殿下不必如此,有事尽可以告诉我。”

朱棣问道:“你说什么?”张信说:“臣有心归服殿下,殿下却瞒着我,令臣不解。我实话告诉你,朝廷密旨让我逮你人京。如果你确实有病,我就把你逮送入京,皇上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如果你是无病装病,还要及早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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