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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贫民窟里的百万富翁(13)

小说: 亿万富翁情感忏悔录:非情勿扰      作者:八重樱妖

弱点?我有弱点吗?任何动物都有弱点,而它们都会把弱点放到别人想不到的地方,或是将弱点摆到自己的眼皮底下。我的眼皮底下,就是孟芸的房间。她不知道,我早在她的房间里安了摄像头。她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活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

孟芸今天的气色好了点。因为我没有去看她,她恨我。每一次看她,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她像块木头一样,呆呆地任我自说自话。我送的任何东西都被她扔到楼下,以至于这里每天路过的护士、病人都会时不是抬头望一眼一一看看自己会不会好命捡到什么。

我不想和她冷战了。我说,“孟芸,咱们回家吧。看看我给你们母子俩准备的房间。咱们回家吧,即使要离婚,也得把身体养好,有力气离开我再说。你这个样子,我会不放心的。”

她叹了口气,默默地跟我走了。

一路上,孟芸沉静地看着车窗外。窗外的场景她已再熟悉不过。几个上年纪的老人在早市后散落满地的菜叶中翻找着,街边的馄饨摊也快收了。工装上沾满油漆的工人们,幸福地吃着每一口食物。李婶,穿着我给她买的衣服,牵着她的小孙子在散步……这一切都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而他们看到我的兰博基尼,也毫不在意。也对,她们也许根本就不知道这辆车代表了什么。她们更想不到孟芸和我会在这辆车子里。孟芸看到他们,脸上才明显有了生气。

为了招商引资,C镇新盖了许多别墅,我早早就买下了一幢,价格还是蛮合理的。本来是想等着孟芸生下孩子,就带他们来看。虽然早了点,不过我都是按照她的喜好设计的。

开了半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这是半山腰的别墅群。我在居中的一幢前停下,按了两声喇叭,门开了。

巨型的铁门上,是铁艺的雅典娜艺术像。铁门向两边打开,满园的玫瑰,红莹莹的一片,像火一样。我将车窗摇下,一股甜香扑面而来。

“美吗?”我问道。因为我看到孟芸似乎有一些感动。

她马上皱眉:“这种俗气的花,也只有你们这种暴发户会喜欢。”

还好,她跟我说话了。我满面堆笑地迎上去:“孟芸,那你喜欢什么?明天我叫人把它们都铲除,只种你喜欢的。”

她给了我一个白眼,不理我。

推开大门,里面是宽敞的大厅。施华洛奇水晶吊灯高高地挂在二楼的顶棚。大厅铺着厚厚的波斯绒地毯,还有那些真皮沙发,以及走廊上挂着的名画。

我推开主卧,一阵清香扑鼻而来,百合花摆满了每个角落。我将衣橱门打开:都是各色材质的睡衣,一年四季,均可信手拈来。足足可以在上面打滚十个来回的卧床,雕花的化妆镜,以及各种牌子的化妆品。

首饰盒里,一片金光闪闪。每个女人不是都喜欢这些东西吗?我们男人也只是为了这些石头、金属,付出理想和生命,只为博女人喜欢。

我盯着孟芸。她只“哦”了一声,就不再看。难道她不喜欢吗?

我带她走过一个个功能各异的房间,每一个房间都是按照我的原则:只选贵的,不要对的,摆得满满当当。

她在最小的一个房间坐了下来。“刘义,麻烦你叫人把这些东西拿走吧,我想清静一下。”

我心下窃喜一一她肯叫我的名字了,说明有了一点点转机。

按照她的意思,房间里只留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我试着劝她:“孟芸,能不能再留下一点东西?这些都是我准备好久的。”

“看来你真的不了解我。你连我一向喜欢简朴都不知道。你不了解我,为什么还要娶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现在很累,我想睡一下。刘义,麻烦你出去的时候将门带上。”

当时我有一种特别的冲动一一我想过去,我想将孟芸的层层伪装撕下。她既然要和我恩断义绝,为什么还要跟我回来?她还是有一点喜欢我的。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孟芸,她会不会是女人中的绝顶高手?从第一次见面起,一直到现在,她一直都在伪装?她知道我会识破女人的妆颜,那她就不化妆;她知道我对钱财敏感,所以从来不主动管我要任何东西--就连第一次吃的炸牛排都是她自己掏钱买的;她一步步地做套、做局,然后引我入瓮,甚至她哥哥都有可能是牺牲品?不过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她为什么还要打掉自己的孩子?不会是这样的。不会的。我安慰自己。

不过,如果她打掉自己的孩子,也是做局的一部分,那我真彻底服了她。她说不爱钱财,只为替哥哥讨一个说法,连近在咫尺的富豪太太都可以不做。像我现在,不就对她愧疚得要死?即使她要我所有的钱财,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献出?如果她的心计真如此之深,那么她就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望着孟芸孤单瘦弱的身体,竟然有一瞬间不敢上前。我真怕,以上所有的推论都是真的。我将管家王伯叫来,说:“这是太太,以后这个家听她的。太太的安全和健康,我就交给你了。孟芸,这是王伯。”

说完这些,我逃也似的走了。我也许真的不了解她。虽然说我不出现在她的身边,但我真的放不下她,只要一有空闲,脑袋里面都是她的身影,挥之不去。

我快变成偷窥狂了,在孟芸的屋子里安了不少于十个监控器。她就连打个喷嚏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虽然我不喜欢,但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孟芸的心情渐好。那是怎样的转变呢?

那天,她走出了房门,经过婴儿房的时候,停住了。

午后的阳光照在红木的婴儿车上,一屋子的玩具,还有滑板车一一虽然是大孩子用的,但我实在太喜欢了,就买了。我曾经想过,如果儿子还玩不了,我就玩给他看。还有芭比公主--我是想,也有可能生女孩的。

孟芸就这样,鬼使神差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她抱起角落里的一只维尼熊,轻轻地拍着,脸上带着母性才有的微笑。我就这样,在她的身后看着,实在不忍心打扰到她。

时光仿佛静止了一般,她抱着维尼熊,竟然睡着了。而我竟如木头一般,就远远地望着她,不敢上前去打扰她。我们那时候的每一次见面,都成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煎熬。我真怕,怕好久没有开心过的孟芸,就这样再走入抑郁的怪圈。走下楼,看着熟睡中的孟芸,竟然觉得她离我好远,远到无法用光年去计算。

刚要上楼,只听孟芸说:“看够了吧。”

原来她一直知道我在看她。

她说:“你知道我刚才梦到什么了?我梦到三哥了。他说他要走了,要我和你好好过日子。”

她的脸上一直很平静,就像是说一段与己无关的事情。“真好笑,刘义,你说,我现在是该留下陪你,还是该离开你?

“如果我留下来陪你,那真的就是为了你的钱了。凭我现在的学历和资色,只能找一个收银员这样的职位,将来买奶粉都成问题。而且,也找不到可以爱我的人了一一再怎么说我也是二婚。

“如果我离开你,如果我离开你呢?那我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那我就是你曾经以为、曾经希望的那种人。把情义看得比天还重,视金钱为粪土。你给我出了一道难题,我到底是该留下,还是该离开你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爱你多一点,还是恨你多一点。你这个偷窥狂。”

我说:“孟芸,别离开我行吗?”她痛苦地摇头:“我已经准备好了,不会拿你的一样东西。该还的都已经还给你了,放我走吧。刘义,我的眼睛里已经容不下你的一根头发,每一次看到你,我都能看到三哥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

我冷笑了一下,一切都明白了。好高明的以退为进。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孟芸的才华丝毫不亚于李书洁?心里像是有一块冰,将我冻得血液都无法流动。我的声调有些变了:“孟芸,跟过我的女人,你是最精明的一个。你说什么东西都不拿走,你真能做到吗?如果你离开我,才不是一无所有呢。根据《婚姻法》,我所有的东西,你都有权得一半。我迟迟不敢结婚,就是害怕有这一天。孟芸,你以为我会就此放手吗?你休想!”

孟芸也冷笑:“刘义,我早就应该看出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放心,我这就让你心安。”她拿过一张纸,笔似乎不太好用,她恨恨地戳着纸,咬牙切齿写道:孟芸在此立字为据,离婚时决不要刘义一分钱。

她傲然地递过来,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纸轻飘飘地落下,最后一个“钱”字,竟然已经被写得不成样子,歪歪扭扭,像一个滑稽的小丑。

她别过头:“刘义,这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晚上,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办手续,把家里的身份证拿给我。”

我想说的话太多,这些天,这个场景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想过很多次这样的场面。我想,如果孟芸真的说出这样的话,我会跪下求她,我会自残,我甚至会当着她的面跳下楼,一命还一命。

你猜我怎么做的?我什么都没做。我像一个一年级的小学生一样,我背向着她朝外走去。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这只是我寄存贵重物品的一个房子。我没有家了。原来我找的只是一个把我当成唯一的玩具的人。我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情,当我懂得她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我还剩最后一招了。

我上楼,对李书洁说:“帮我把孟芸的几个哥哥接过来,要快,明天早上我要见到他们。”

我承认我错了,我不应该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摩别人。也许她真的不爱钱。如果我同意跟她离婚,又让她一无所有呢?那么她会不会真的就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呢?到时候她会不会再转身说,“刘义,原谅我的无知吧,我只是在演戏?”

不过,我却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小丑。

23最后的筹码

孟芸的几个哥哥,被李书洁照顾得很好。他们一个个红光满面,体形发福,只是皮肤里像是有一股怎么洗都洗不去的黑,脸上的皱纹似乎少了不少。我从大门的摄像头里看着他们一点点走近。

“书洁,让他们多等一会儿,我这边还有些事情处理。”

事实上,我哪有什么事?我只是想报复他们。看着他们手足无措,在揣摩我的心思,我就觉得好笑。孟芸怎么会有这样几个哥哥?只见打过我的二哥说:“刘义那小子怎么突然这么有钱?是不是抢银行了?”

大哥说:“怎么会呢?如果抢银行了,那他也不怕被抓?还这样张扬?”

四哥说:“不管怎么样,咱们孟芸可真是攀上了一门好亲事,这下咱们不用愁了。”

大哥又说:“想不到老三当年竟然捡回了一个宝。”

四哥说:“是呀是呀,咱们这么多年省吃俭用,为的不就是今天吗,想不到这小妮子自己真有眼光。”

我蓦地愣住了,孟芸竟然是他们捡回来的!怪不得,怪不得他们几个一一除了三哥一一都不把她放到心上。心底升起一丝凉意,我最心爱的孟芸,原来也逃不了被人利用的命运。

四哥又说:“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说漏了嘴,小心刘义报私仇,我的胳膊现在还疼呢。”

我通知李书洁让他们进来。

他们穿着全新的阿尼玛西服,站在我的办公桌前,拘束得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放。一见到我,更显得紧张,一个个都成了哑巴,全然忘了当初是怎样暴打我的。

最后还是我开口了:“哥……最近可好?”

“很好,很好。”他们搓着手说,神情更加不安。

“孟芸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哥哥,有我刘义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们饿着。这里还住得惯吧?”

“当然住得惯,吃的也很好。不过总这样也不行呀,毕竟拿人家手短。”

“我们是一家人嘛。”我让他们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摸出烟,一一为他们点上。

“那也不能总是开口要呀?!”二哥瞅瞅大哥,说道,“要不这样,妹夫呀,我们几个想做点小买卖,您看行吗?”

那声“妹夫”叫得好亲热呀,我笑得呛了口烟:“当然好呀!你们想做什么买卖?”

“这个,这个,我们想开一家搬运公司,帮人搬家之类的。”我彻底呛到了一一这是我刘义的大伯哥呀,费了半天劲,就这么点理想。“行,你们想开就开吧。”

我点了头,又继续道,“不过,孟芸现在跟我闹了点别扭,如果她离开我的话,那么我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用眼睛斜瞄着他们。

果然,他们马上变得义愤填膺:“这么好的妹夫,怎么能闹别扭呢!放心,妹夫,这件事情包在我们哥儿几个身上。我们一定会把孟芸劝得回心转意,让她乖乖跟你过日子的。这傻妮子,真是有福不会享,跟了你她真是掉福窝子里了。”

孟芸刚看到几个哥哥,确实是很惊喜,但她随后一下就明白了他们来的用意,指着跟在他们背后的我大骂:“刘义!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卑鄙?你竟然找我的哥哥来?!你可不可以让我临走也瞧得起你一次?我恨死他们了。如果不是当初他们贪财,我也不会变成这样。我恨他们,更恨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跟你离婚!你死了这条心吧!”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冷到极点。我不自然地笑笑,向门口退去,说:“你们聊,你们先聊吧。这么长时间没见,都是一家人……”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顺手将门带上。富丽堂皇的客厅,冰冷的施华洛奇吊灯,一切都是如此地不真实,这里不像是我的家。我的家只有四十平方米,小小的厨房一转身就能碰到心爱的人。

24想家

我就这样,呆若木鸡,站了不知多久。我忽然很怀念我的金盾。我想远在千里之外的金盾会不会也想我?那个白衣黑裤总是为我打点一切的超级能干女秘书,她现在在干什么(我叫孟芸的哥哥进来,就把李书洁打发回去了)?会不会也在盼着我回去?

在那里,才有我的自信。那里的每个人对我都毕恭毕敬,我可以听到任何我想听的话而不用在乎别人的感受。我可以让任何人都听到我愿意说的话,不管那话有多伤人。只有在那里,我才是王,我才是勇者……我想那里了。

我打通李书洁的电话:“帮我订机票,我要回家。”

彬彬有礼的航空小姐,温文尔雅的机场服务生,都显得那样有素质。礼貌之下,却是一种拒人千里的冰冷,和我刚刚离开的C镇有着天上地下的区别。

我晕晕沉沉地睡去。睡梦中,我仿佛长了一双翅膀,不停地飞着。我累了,可地下都是破碎的玻璃渣子,我找不到可以停靠的地方。我已经累得快要死了,可是我还在飞,不停地飞……

终于,机场的广播把我叫醒:各位旅客请注意,松江机场……

外面阳光明媚,落地玻璃将李书洁完美的身材映射出来。她长长的卷发自然地松散开来,隔了老远,就在冲我轻轻地挥手,接着手指在玻璃窗上有节奏地弹跳,仿佛弹钢琴一样。熟悉的感觉真好。

我回来了。在这里,在我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上,我是成功人士刘义,而不是超市里扛啤酒的小保安。我是高高在上的刘总,我是每个企业都想巴结的金主。管他包藏什么祸心呢,我已经太久没有享受被人景仰的目光了。

李书洁的车开得不错,还是那辆宝马。公司里的车很多,她似乎对这辆别有情愫。我们下了车,一边聊着,一边向着电梯走去。突然,一个身影拦住了我的去路。他轻轻地唤我:“哥,我回来了。我找了你好久了。”

干净的衣着,和我差不多的相貌,可是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他。我躲开他试图碰我的手,可他还是抱住了我:“哥,我真想你呀。想得要死了。”

他,他是我弟弟吗?我的弟弟早在多年前向我挥瓶子的时候就死了。我望着李书洁:“头还痛吗?”

“多少年的事了。早不痛了。”

“可我的心还痛。这么恶心的东西,怎么进来的?”我皱着眉头鄙夷地问。

弟弟傻傻地看我:“哥,什么恶心的东西?”

我不理他,继续说道:“你的头不痛了,可我的心痛!”

他傻傻的样子怎么这么多年一直没变呢。从农村出来一直到现在,他这个木鱼脑袋怎么就不知道开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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