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他们都是成年人，剩得不多的青春要消耗殆尽。而彼此，都还没有走回那个属于自己的怀抱里去。

我们势必要对峙着走过一生，你不放手，我不回头。

舒染心失忆的时候曾问韩旭宇，“我们为什么不结婚？”

韩旭宇吻她的额头，“还不到时候。”

舒染心清醒的时候曾对韩旭宇说，“我们结婚吧，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韩旭宇依旧吻她的额头，“等你爱我爱到无法自拔的时候。”

舒染心鼻子会酸，韩旭宇为她想得太多，但她依旧笑着回他，“放心吧，不久了。”她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将所有说不出口的都淹没在唇齿间。

那六个月的过往，仿佛硬生生被从脑海里挖走了一样，没有谁记得，没有谁提过。

时间在辗转难眠中溜走了。

霍君煜的第三十一岁生日，今天。

白蕊用满满的心意做了一桌菜，等他回来。

霍君煜早已不记得今天什么日子了，只是家里的气氛让他笑笑惊讶了，暖色又柔和的灯光，充斥了整个空间，他不想接受白蕊的任何邀请。

白蕊站在客厅，恭恭敬敬地对他鞠躬，“生日快乐。”

语气淡淡的，微笑自然的，衣着……舒染心的。他还是无法转移目光，很像，真的很像。可最终的凝视结束在霍君煜微微苦涩的唇角。

“谢谢。”但他并未和她一起走到桌旁坐下，也没有挪步。

“你做得够多了，小蕊。”后面的话被白蕊打断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煜，她已经走了，你忘掉好不好？让我们重新开始，就让我代替她来爱你好不好？”

“你不明白。她走了，把我也掏空了……”

白蕊无神地直视他，那双眼睛是赤.裸裸的自欺欺人。

“可是她背叛你，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不该再爱她了阿，她那么jian……”白蕊的泪止不住地流，霍君煜动容又不语地看着梨花带雨的她。

“小蕊，那些事情我都清楚，你也清楚。我不想过多的再说，你也要有个分寸。关于她……”

你知道阿……你都知道阿……那你还相安无事地和我处了这么久，霍君煜，我的存在是不是被你默许为舒染心的代替品。

“煜……”她竭力止住哭泣，“为什么……？”

霍君煜刚想开口，白蕊将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嘘的动作。走到他身前，像个孩子一样睁大泪汪汪的眼睛恳求，“煜，那你就把我当作她来爱好不好？我们长得那么像……”满是脆弱的憧憬。

一个人能自愿地让爱人当作另一个人的替代品，那是绽放了多美丽的绝望。

霍君煜拂开她的手，“小蕊，我不爱你。”绝情带着叹息。

白蕊知道，这次是彻底败了。本以为赶走了她，日子久了，煜会重新看到她的。她还那么锲而不舍地坚持着，毕竟他念着旧情没有给她太多难堪。可是……发展都错位了呢。她任由泪在颊上横窜，默默站在那里听霍君煜的脚步声移向门边，开门，关门。

她颓然地坐在地上，捂脸。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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