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若非共难，怎见真情；若非真情，何满我心。这是多年以后，霍君煜突然悟到的，当初的种种，现在都那么苍白无力，原来他要的，只是她一个。便足矣。

第二日，舒染心又回到阔别许久的公司，其实都没什么变的，只是她自己。

还是那些员工，还是那个辉煌的样子。蓦然想起，多久没见苏晴了。她……还好不好？她的情况……并不乐观吧。也只是想了想，便进了几日未见的办公室，又工作了。苏晴到博启，只为舒染心，这个和她有着相似命运的人，或许是好奇，或许是……为了找个知己倾诉心中的那些委屈。早在舒染心自杀出院后的日子，便消失了。

今天并没有看见霍君煜，一面也未看见。

白蕊醉生梦死地泡在酒吧，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昨晚的那些话，并非做作，而是句句肺腑，可他也只是愧疚而已，无奈而已。没有爱了，早就被那时间那距离葬送了。对阿，距离产生的不是美，而是诠释了不堪一击的爱情。

半醉半醒，等来了姚羽帆。忽然觉得自己好下流，竟然做出这种事……让她爱着霍君煜的心蒙上了肮脏。绝望的气愤，对姚羽帆锤打。他只把她拥进怀里，任她打在胸膛，左胸，心疼地抚着她背，无声地安慰。白蕊恨……姚羽帆太好，偏偏将霍君煜衬托得那么黯淡，为什么，她不懂，她心痛……

最后自然倒在了姚羽帆的怀里，姚羽帆轻叹一口气。虽然他们认识时间不长，甚至可以说短极了，但她总归是把珍贵的第一次给他了。他不是一个毫无责任心的男人。这样为情所困的小女子，让他毫无所措，只能静静陪着。他不是多么多么的君子，但他也不是鼠辈小人。将她送到了宾馆，便守着，他亦有心事。

这还是大白天，白蕊依旧睡得香，或许是自我催眠？不愿清醒地面对伤人伤心的现实。对阿，他也如此，所以才在酒吧有了和白蕊相遇的事。

还愣愣地想着些什么，白蕊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了。随后就是吐，酒水和着稀少的食物，一并都倾倒了出来。挂在脸上的，是泪。“霍君煜，你要我怎么办阿！”口中还呢喃着。姚羽帆为她擦了擦，再扶着躺好，打来水都收拾掉了。

忽然感觉自己心里有点什么东西在萌芽……不好。白蕊吐完了也清醒了些，看清了是姚羽帆，凄楚地氤氲着雾气，“我是不是很傻？无可救药地傻？”

姚羽帆笑笑，“不傻，是他不懂珍惜。”

望着姚羽帆眼里的温柔，白蕊暖暖的，至少还有人是关心她的……林若云也早被林楠禁了足，不再来找她，最终竟是这样的可悲。

“姚羽帆，做我男朋友。”是命令，而她可以命令的理由，无非是仗着自己能让他同情的处境。姚羽帆依旧没什么波澜，犹豫着想了几秒，只问了一句，“你不后悔？”

“我不后悔……至少，他们也不能幸福。”坚决，若雷打也不会动摇。

姚羽帆有着无奈，他就猜到会是这样，其实……何必呢。鱼死网破，撕裂的脸再也补不回去的。

白蕊偏执地等着他回答，姚羽帆还是说了好。就是那个萌芽的感觉在指使，他知道自己完了。

白蕊笑了，凑过头去吻他，越演越烈。

如果只这样放纵，便罢了。又重温一次，白蕊悟出一个道理，原来让人满足的，不仅仅只有所谓的爱情。

你的选择，我的万念俱灰。

霍君煜……我虔诚地希望你痛苦，比现在的我更痛苦。

一份情便这样无生息地成为了过往，是他的不挽留，还是她固执偏多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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