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妈妈能害你吗?我看你越来越固执了!大人的话你从来不听,等你上当受骗就晚了。以后最好别和他在一起,你每天和他缠来缠去的,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
“我和他也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看你在侮辱你的女儿!”她对母亲的话很不满意。“好,我的小姑奶奶。”丛文富推门进来,樊晋芳急忙给他使个眼色。他坐在她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头。“我看你母亲说得有道理。”“爸,你也和母亲一起欺负我。”他带着微笑说:“你和你大哥走得太近,你嫂子会多心的。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你看上的。”樊晋芳又补说:“我看‘李大专’就挺好的。”提起他,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妈,你听听,叫什么‘大专’!和他的学历就不符。你想让你女儿和他盖房子去啊!你还真舍得把女儿送给这样一个人。”
“这个孩子挺好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他的女朋友比你女儿的头发都多。”丛文富在一边插嘴说:“那可不能和他好。”她笑一下,抱着他的脖子说:“还是我的爸爸好。”樊晋芳在一边无可奈何地笑着。看着他们相容、相亲、相互爱护。她的心里也找到了一点安慰。黄昏的五一广场人很多。很多人穿着正装坐在一起谈着狗屁理想,说狗屁理想一点也不过分,有谁会把赚钱的工作分给别人,隐瞒还隐瞒不过来哪!如果有这一种人,那只能是限制了民事行为能力的人。丛茂从广场的南边往北面走,不停地有人和他打招呼,他都礼貌地回应。他找了很长时间才看到高兴,她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
高兴见到他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丛茂把她拉到一边说:“高兴,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给不了你幸福。”
她用手势比划着:“你是虚伪的骗子,连和我见面都要偷偷的。我都不如做大款的情人。我在你的眼里是什么?我看以前的种种早已经被你忘得差不多了吧?如果说你在乎我,不如说是为了你的内心平静些吧?”
“不要侮辱自己,我承认我是连真话都不敢说的家伙。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生命换取你的怨恨。”“你除了这一句你还会说点别的吗?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但我必须作出怪你的样子,看到你难受我心里舒服多了!我每天都想你,每想你一次,我就加深一次对你的恨。”她心里想着,转身离开了他的视线。
丛茂站在原地,他的手颤抖起来,他急忙抓住一个栏杆。一股新鲜的血液从他的口腔中溢出来,周围的人都装作好像没有看见。有几个人看到他的样子,急忙快走两步怕沾上什么麻烦。
第二天,丛茂起床整理一下内务,以前这都是妻子干的事情。现在她回自己家里去了!好像少了点什么。他没有吃早饭,他去市医院检查了身体。在医院碰到一个实习的医生也没有看出他什么病。他坐着公交车回到公司,看到父亲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他把门关好,笑着说:“爸,你怎么来了?”
丛文富阴着自己的脸说:“我要是再不来的话,集团公司就要倒闭了!你每天往医院跑,是不是想当医学家啊?上学的时候干什么了?做好本职工作是你的责任所在。”
显然是:指责他没有按时上班。
“爸,你放心,我保证以后……”
“你能保证什么?你连实话都不和我说了!如果不是慧美告诉我,我还一直蒙在鼓里。你为什么又要接受梦晨的200万啊?这样一来会让你母亲误会的。本来你们就有隔阂,你还敢做这些事情。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你太心急了!”
他又指着桌子上的一堆稿纸说:“你又开始不务正业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反对你写小说,你可以在回家以后写嘛!”
丛茂低头不语,这样的情况他早已习惯成自然。中午丛梦晨打了一盒饭放在他的桌子上。
丛茂看了一眼把盒饭扔到地上说:“以后我的饭不用你打,你吃饱就行了!没有别的事情别往我的办公室跑。有人在说我们的闲话,我想你知道你妈把‘李大专’安排在我的身边是干什么来的吧?我都这样了,还对我放心不下,我有那么危险吗?”他把对继母过分行为的愤怒发泄在她的身上。
她把饭盒拾起来准备拿走。“不用你了!怎么敢劳驾丛家的千金哪?”她很委屈地说:“大哥,我做错了什么了?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别管我叫大哥,叫董事长。我真没有想到你也会玩这一套。”“我觉得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这样对我不就是讨厌我吗?
我做什么你都看不上,做什么你都不满意。”她把饭盒扔在地上,哭着离开他的办公室。丛茂本想把存折还给她,没等他拿出来她就走掉了!他觉得刚才有些过分,他说的话是给门口的李大专听的。把这些话传到继母的耳朵里,继母一定很高兴。这样一来父母就满意了吧?
晚上下班,丛茂坐丛梦晨的车回家,车在路上走走停停。她开车显得很急躁,有时还来一个急刹车。他本能地向前倾。她的小****不像以前那样小了,看上去很结实富有弹性。
她身上的香水味道弥漫在整个车里。两个日渐突起的小虎牙使整个小嘴变得更加迷人。“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对你。”
“我受委屈没有什么,只要你快乐,我无所谓。”她凭什么要受他的委屈。他感觉到一种难以预测的东西向他走来。
他轻轻地碰了她手一下,她没有反抗。他意识到了她是来真的了!丛茂回到房间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要不是父亲提醒自己,他真的忘了有一个老婆。他按着父亲的意思,拨通了陈慧美的电话。此时的她正和张霸在床上缠绵着呢。看到是丛茂的电话她急忙穿好衣服准备走。张霸夺过电话扔在一边说:“我们还没有玩够哪?别那么着急嘛!”他把她重新按到床上,两人又开始舔着对方,她的呻吟让他更加兴奋。他的臀部使劲往前顶着。这样的激情是丛茂给不了她的。他像一条狗一样舔遍她全身的每个地方。她满脸的幸福,这样死几个来回她都愿意。晚上,丛茂洗完澡。陈慧美已经回来了。他看到妻子正在查自己手机的短信。他夺过手机。“请你尊重一下别人,不要每天翻我的包,查我手机上的信息。”“我才没有你那么,”她没有说下去,因为自己就是那种人。“是你的情人给你发的信息。”“最起码,我回到家她会关心我一下。如果你没有体谅,至少容忍我发点脾气吧……”他躺在床上双眼看着房顶,而自己的妻子却背对着他。婚后,争吵是家常便饭。他讨厌这种小吵,他希望把自己这一段时间受的委屈及对所有人的不满都发泄出来。痛痛快快地大吵一顿,这样的拉锯战让他真的忍受不了!
星期日早晨,丛文富和丛梦晨开着悍马越野车到郊外钓鱼。他们找到一个水流缓和的地方停下车,把鱼具准备好坐在一起,她一心望着水面,有些不耐烦。
她的鱼杆浮标没水了。梦晨忙乱地举起竿来。一个空钩,上面的饵已不见了。
“你太快了,应该等第三个浮标没水的时候。”
“这一点常识我早就知道,但我不是太快了就会太晚了。并且我正关心着那条受惊的鱼,那细圆的嘴若是挂在我的钩上是多么可怜啊?”
她站起来说:“这里的鱼被钓得很狡猾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剩下丛茂和樊晋芳两个人。樊晋芳打扮得很漂亮,脸上的粉涂得很均匀。天天面对不想面对的人,就是在遭罪——是心灵深处的一种摧残。
她很端庄地坐在他的对面,很灵活地使用西方餐具。她把一块牛肉放到盘子里,看了看肉的颜色对佣人说:“我是怎么吩咐你的?牛肉要用美国做法。”女佣人急忙把盘子端下去,低着头进了厨房。
“这个星期日过的,早饭也吃不好。阿茂!你先吃吧,做好了让她到楼上叫我一声。”
他答应了一声。她上楼时屁股摆动的幅度很大,他没有敢往下想。
女佣人看他吃完饭急忙开始收拾桌子上的残渣。她已经40多岁了!腿脚不太利索,一不小心把盘子扔了出去,更糟糕的是盘子是铁的,把鱼缸打破了!鱼和水满地都是。50多岁的男厨师也跑出来忙着收拾。
女佣人小声地哭着说:“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请你别告诉你的母亲。”他和他们把地板打扫干净,坐在沙发上说:“好!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母亲要是问起鱼缸,你就说我拿走了!”女佣人点点头,走到厨房不知道和厨师小声嘀咕什么。他走出家门的时候,女佣人给了他500元钱。丛茂说,“你拿回去吧,我会有办法的。”晚上,樊晋芳从楼上下来看到她最心爱的鱼缸不见了,她的脸气得红红的。她大喊道:“是谁干的好事?说话啊?”几个女佣人吓得不敢说话,都不敢大口地喘气。连一点呼吸的自由都没有了!他走到她的面前说:“妈!是我不谨慎把鱼缸打破了!就当送给我吧,过几天我再给你买个大的鱼缸。”“你看我还能帮你什么忙,你尽管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到就可以。”“你已经帮我很多忙了,我怎么还敢麻烦你哪?”“我知道你一直在记恨我。”“从来没有的事,你是我的母亲。”“我知道有些时候我很自私自利,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我比你自私多了!”
这样一句话让她半天迷惑不解。丛茂不想因为家里的纠纷堆积更多的麻烦。想起自己的妻子他心里很内疚,他不应该把这件事情摆到桌面上来!他知道樊晋芳是爱他父亲的,所以父亲在什么时候都听她的。他赞同她的做法,能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像自己什么都没有,被人修理得像地球似的,光秃秃的,什么原则、理想、尊严,什么都没有了!他现在每做一件事都要考虑到会不会被父亲责问,会不会引起家里的不和。他这样做,那样做,都是为了谁?是自己吗?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每天在发生的问题。他的头脑里突然闪电式地出现高兴的面容。是的,他的痛能和她3年的困苦生活相比吗?能和她失去声音的痛相比吗?她会相信一个人的承诺,还是相信平淡的生活。自己在生活中扮演的角色是最失败的。把那些心酸的记忆拉回来仔细看一下,依然是过去。今天能给明天留点什么?只能是遗憾了!这么大的别墅却容不下自己的心灵,所有的人都好像在关心他,其实他很清楚他们都在和他划清界限,远离他,怕他给所有的人带来不幸。
一个上午的时间樊晋芳都没有走出房间,她拿起一本书闲翻了一会儿。她给陈慧美打个电话,告诉她钱已经汇到她的账户上了!同时让她多注意丛茂的举动。这样一来丛茂彻底地孤单了!接着她又打了一个电话,换了一件没有袖子的上衣,下身穿着裙子。她提着钻石的包下楼,告诉女佣人晚饭不用等她了,她今天要见一个客人。走到外边觉得外边的太阳光很强,她怕自己的皮肤受不了,所以又回来带上白色的长筒手套,开车的时候把黑色的太阳镜戴上。
时间很快,一个下午,她和李有才、刘香花,谈着他们之间的协议。她带着黑色的太阳镜让他们心里上有点不安,毕竟有一块玻璃相隔看不到她的眼睛,不知道心灵深处是怎么想的。
李有才看了一眼协议书,没有签字。她问道:“怎么,有问题吗?”刘香花说:“丛夫人,我们认为你和我们之间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谈话了。你有必要遮掩自己吗?”她慢慢地摘下自己的眼镜,突然笑了一下。李有才觉得她还是摘掉眼镜比较漂亮。“按照我们上一次……”她搅拌着咖啡,打断了他的话。“上一次和这一次不同了!丛茂已经没有再让你们出卖的价值了。”刘香花挑着刺。“没有价值的事情我们是不做的,因为我们同样没有价值。”“呦!什么时候学的,长进太快了!我就喜欢和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合作。说说看有什么有价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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