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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小说: 眼泪不是水      作者:唐朋

李有才说:“现在让我们在外面监视他最近和什么人来往,最近他和一个人,”刘香花拽了他衣服一下,他闭口不提了。还好樊晋芳摘掉了眼镜,要不看不到这样的动作。

她拿回协议书,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轻轻地推到他们面前。

“和上一次一样,如果你们的信息可以让他有离开我家的理由,我还可以给你们加钱。”

刘香花把鼓鼓的信封装进自己的包里。

李有才吐了一口气说:“他最近和几个斯里兰卡商人好像在谈交易。”

“什么交易?”她的精神高度集中。

刘香花接过话,“我们有结果会告诉你的,你在家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她心里很气愤,但还是伪装地笑了一下。

他们拿着钱扬长而去,她感到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她回到家里。他们都已经回来了!她问了女佣人,丛梦晨干什么去了!女佣人回答:“在洗澡。”

她直接上楼走到书房,女佣人把茶给她。她把茶放到丛文富桌子上,他们俩在书房谈话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她觉得丛茂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什么时候找个合适的理由让他离开他们的身边。自己也就没有那个必要和他继续保持对立状态了,她谈起此事。

“这几天丛茂和慧美总算和好了!看来慧美怀了孩子对他还管用。现在家庭稳定,已经出现和谐的局面了。我看你就把钱给他,别再难为他了!”她这样说无非是给家庭和睦相处创造条件。

“这是对他的约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不加条件给他,他会把天捅破。就算没有高兴,他也会找出别的事情来。我怕他再做出对你不敬的行为?”

“这么多年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对名誉这么看重,以前我以为是一道虚光哪?”“名誉对每个人来说都很重要,就看你重不重视。”“那慧美在公司的事情?”“慧美,应该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她没有和阿茂闹离婚就不错了!

花点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换成别的女人还不得把家翻过来?”他还不知道是樊晋芳花了大价钱才把媳妇的嘴封住的。她出卖自己的儿媳妇就是想明哲保身。她不同意他的看法,找了个借口到自己女儿的房间里坐坐!

第二天晚上。丛茂推开客厅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去开灯没有亮,叫了两声佣人也没有人回答。他的思维开始怀疑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各种不好的事情在他大脑里盘旋着。突然,一道光亮划过他的眼前。大厅里的灯全亮了!

陈慧美推着生日蛋糕车向他走来。为了不使大家扫兴,他接过礼物吹灭了蜡烛。丛梦晨借给礼物的时候吻了他一下,这让陈慧美心里很不高兴。樊晋芳看出这一点,怕陈慧美说出什么不利今晚气氛的话,她和媳妇碰了一杯。丛文富给了丛茂一张300万的支票,只是还没有签他的名字,这让他的心还是悬挂着。他不想因为这个事情破坏大家欢乐的气氛。

他给父亲倒杯酒说:“爸,说来惭愧,让父亲给儿子过生日,而儿子却不知道父亲的生日。”

他紧握着妻子的手,他是做给父亲看的。

夜里。丛茂在书房里关掉收音机,走到卧室看到她半裸着身体心里的欲望燃烧起来。他脱掉身上的衣服压在她的身上,她摆动她的头不让他亲她的嘴。

“我累了!大半夜的你不让人睡觉,明晚再做好不好吗?”

“我现在就想要吗?”

“好吧!那你快点,明天我还要做节目哪?”

听到这样的话,他翻下身没有再碰她。他不想被人敷衍,她过来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手放在他的胸口。听到她睡着的呼吸声,他翻过身把她的手拿开,给她盖好被子。他走到阳台,点燃一支烟想着他给高兴过生日的时候,想起一起吃苦的幸福。他们为了卖一本旧书,差几角和书贩子讨价还价。他骑着自行车接她下班,不管他什么时候需要她,她都会积极地合作。那些零散的记忆,到了现在就是一刀一刀割在身体上的痛苦。

早上,他没有吃饭直接去了公司。他把助理的事情全部拦下来,尽量不让李大专接触丛梦晨,但事情太多了,李大专和丛梦晨接触的机会还是很多的。他不想让他打扰他们之间建立的感情。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而是他已经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越亲情的界线了!如果现在断了这种关系,那么最后就是他想不到的东西。他和胡爽发生了不端的行为,他不想又发生在梦晨的身上。他希望把自己的一时冲动控制在理智的范围内,可他不知道这一时的冲动什么时候到来呢!就像上天给了我们生命和智慧,创造五彩缤纷的世界,但它没有给我们预测未来的机会。李大专按照公司的安排和丛梦晨查公司的账目。她却不配合他的工作,每天都是言语针锋相对。李大专很有礼貌地把材料放在桌子上,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让我生气,你就满意了?”她看都不看他忙着自己的工作。她觉得他很无聊,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有时候还特别蠢。“我有什么满意的。”“这是工作,这是董事长安排的,但不排除有我想接近你的原因,我知道你喜欢他。”她站起来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心慌了?我就不明白。我哪一点比不上他。论学问、人品、道德、能力,我都高他一筹。”她没有说话离开了办公室。看到她生气李大专的心里舒服了很多,他吐出在口腔里呆了很久的废物。她开车直接回了家,免得再看见他。樊晋芳看到女儿一脸不高兴地把包扔在沙发上,便放下手里的狗直接跟她进了房间。她以为是梦晨和丛茂闹别扭了!她的心里很高兴,希望是这样的。“什么事情让你生这么大的气?谁又欺负你了!不会是丛茂吧?”梦晨没有心情听她说这些,直接说主题。“公司查账,有200万是我嫂子划出去的,没有说干什么用。”“200万是你父亲批的。这件事你大哥知道,现在有什么意见,保留。”“有意见保留还叫意见吗?”“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明白。跟你大哥相比你差得太远了!”“妈,你以后让李大专离我远点!讨厌他,每天都烦死了!”“这怎么能怪我哪?”“现在你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已经爱上了大哥。”樊晋芳的脸突然变了一种颜色,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急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梦晨,妈告诉你,他是你的哥哥。他已经是有妇之夫,再过几个月就要当爸爸了!你答应妈妈不要有这种念头,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谁也代替不了高兴在他心里的位置。你就别让妈操心了!妈妈理解你的心情,你这是要妈妈的命啊?”

“妈,我就是爱她,每天见不到他,我心里就发慌。我,我不需要什么结果。我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接受不了。我不会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情来,只要能天天见到他就行了!”

“梦晨,你是妈的命,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这种爱已经在她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想根除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想丛茂能吸引梦晨是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还有他对高兴的执着感染了梦晨。

没有得到母亲的理解,梦晨心生一种叛逆感。

“妈,你爱过我的父亲吗?”

这个突然来临的问题让樊晋芳难以回答,她不想让女儿知道她是——自己和丛文富偷欢而生的。考虑了半天她敷衍地说:“应该爱过。”。“你对我现在的父亲的爱胜过我的父亲吗?”她真没有想到丛茂的理念梦晨都潜移默化地学到了。“梦晨,你想干什么?你想让母亲怎么回答你才满意?他们之间能相比吗?我们之间和你和他之间的爱情有很大的距离。”母女都很尴尬地坐在房间里。

一直坐到落日的最后一束光芒洒在这座城市上。丛茂已经得到父亲的同意,钱一个星期会直接汇到他的账户上。只要他在这一个星期里老老实实地做事,钱会自然到他的账户上。

他明白父亲对他的警告,离梦晨远一点。如果他们失去了要挟自己的条件,除了高兴还有什么哪?也许他们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计划了吧?但他不会再向他们妥协了!

清晨。几只小鸟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一缕阳光照在高兴的脸上。她起床穿好衣服,准备洗漱。陈慧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她迈着贵太太的脚步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房间的四周。

“太委屈你了!我老公那么有钱,难道不能给他的情人,不,是情妇,买一套别墅吗?哦!我差点忘了你不会说话。看你刚起床就有风骚的味道,不知道你在床上的功夫怎么样。我想一定很好,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喜欢你。说你是个贱货吧?你没有贱样。说你是个狐狸精吧?又不太合适。真的没有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你,听说你在乡下的时候和一个光棍在庄稼地里发生性行为。不知道那里的风景是不是比床上刺激?”高兴以全身之力给了她一个可以震动山河的耳光。这个耳光回荡在狭小的房间里把几只苍蝇都震晕了!外边的鸽子如同惊弓之鸟四处乱飞。陈慧美摸摸自己的脸。

“你敢打我,你这个婊子,****,勾引我的丈夫,不要脸的东西。”她的手像雨点拍打刚出土的秧苗一样打着高兴。丛茂和马本推开房门。高兴头发零乱,衣服被拽了几个口子,嘴角流着血。陈慧美还在耀武扬威,就是不知道她还有多少时间这样风光了。丛茂狠狠地给了两个耳光。马本急忙给陈慧美让开一个可以逃亡的路线。高兴蹲在地上,脚上就穿着一只拖鞋。不知道她认识丛茂算不算倒霉,会不会埋怨自己的命运。她到底欠他什么?是上辈子欠他的吗?他一个人能补偿他家里人的过错吗?她的双眼充满了仇恨,她发誓要彻底地报复他。她使出仅有的一点力量在他的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他脸上的血流进她的嘴里,流进她的心里。

马本开车追了半天也没有追上陈慧美,只能怪自己的车慢。

他在超市里见到张海龙一个人在购物。马本上前和他聊了几句,他没敢把刚才的事告诉他。马本说了几句,买了些营养的东西,开着车直接向哑语学校驶去。

晚上。张海龙开着车一个人回了家。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温静到家的时候已经午夜了!

她看到满地的酒瓶,张海龙在清闲地看电视。

“你怎么不等我,你一个人就回来了?”

“我也刚到家。”

“你给丛茂打电话了?”

“是他打给我的。他把钱汇到广播电台的,我没有理由拒绝。我说离开这里,你非要管你的表姐。你自己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好,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我知道你怀疑我?”她把医院的体检单给他看,“你看我有问题吗?”他听到有关怀孕的事情就特别地火,他用手指着她。“你别跟我提孩子的事。”“既然这样,我们离婚吧!我知道你早就不想和我过了,免得你委屈地活着。”

他听到离婚把声音减了半级。“我看你不讲理的花样不断翻新、层出不穷!有人问我给孩子起个什么名,我‘他妈的’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丛茂都快有孩子了!你说我们结婚多久了?”

他越想越气,又把声音提高两个档。“明天我们就去离婚。”她也在气头上,也没有让着他,好像她从来没有让过他。“离就离,我怕什么?外边男人排着长队等着我哪?你不能生,怨我吗?不怪自己没有本事。”

他觉得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他穿上衣服。

“明天你就可以等到你心爱的人了!你就如愿以偿了!我‘他妈的’瞎了眼睛看错了人。”

听到这样的话她发疯似地把东西扔了满地,坐在地上哭泣着。丛茂走出了家门,在大街上看着浓妆艳抹的女人。大街的入口悄然竖起了一排巨大的宣传画,其中最醒目的一张是在墨绿底色上一个身着中式服装的伙计大声吆喝的画面,他的肩上却写着英文“waiter”字样,怎么看都有几分不和谐。

他点燃一支烟,垂着头。他觉得父母的话说得非常正确,结婚以前睁大眼睛,结婚以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可是她连一只眼都不让他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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