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没有化妆不能证明我没有化妆品。你可以不化妆,但不能不购买全套的化妆品。如果你没有全套的化妆品,就说明你根本没有随时上得厅堂的心理准备。”她看了他一眼,他还是那么英俊,时光将他雕刻成一个成熟的男人,举手投足都那么引人注目。她远远地看着他,想起那些暗恋他的岁月,心里恍如隔世一般。张霸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有惊喜,还有欣赏,她已经从当年青涩的丑小鸭变成了妩媚性感的女人。
另一个女同学看了他们的目光说:“跟你一起长大的男人是个大头菜。在你面前,他总是有些傻头傻脑,所以没有必要放在心上。即使上了高档的贵宾酒楼也是大头菜。”陈慧美又看了一眼张霸。
陈慧美知道她在指她和张霸以前的关系。陈慧美跟那个女同学说:“追求你的男人是样品菜,他把自己最灿烂的一面留给了你,虽然有金灿灿的表面但让你分不清楚是什么原料做的,但你要记住一句话:只选对的,不选贵的。我想这句话比你选的四川泡菜还酸。”
一个男同学过来说:“以前的男友是隔夜菜,刚出锅时,倒是香味俱全。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使再放些油加点调料也找不到当初的味道了!”
一个女同学看到他们根本不顾同学们的指责,继续保持亲近的距离。她很气愤地说:“丈夫是家常菜。只有他是属于你的,别人怎么模仿,也是徒劳。不要喜欢别人定好了的菜。”
酒足饭饱。他们开着跑车在城市里逛着。他们看彼此之间的眼神都有着迷恋对方的感觉。他微笑着,语调沉缓地回忆着往事,回忆那个时候总是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与她不期而遇。他没有想到,在这种感叹和缅怀中她醉在他的怀里。他把陈慧美带到了旅馆,推开房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按在地板上,他们翻滚着,他很熟练地脱下她白色的内裤,他拿着她的内裤在空中晃了几下。内裤上面写着几个红字——情系阳光下美艳照人时。他们疯狂地亲吻着,他的舌头舔遍她的全身,她的身体就像过了电一样。她哼着男人最喜欢听的语言。他同她****如同散打一样,每一出拳都是那么地用力,很快他们找到了节奏。她的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臀部,他的手抓住她两个光滑的****。肉体摩擦的速度像一辆失去控制的汽车让他们发出尖叫。衣服凌乱地放在地板上,空气弥漫着一股恶心的气味。
星期日下午,张海龙约了丛茂到家里谈广告费用的事。没想到温静也打电话让高兴到家里吃饭,结果情形让张海龙和温静很尴尬。高兴看到丛茂没有想象中的憔悴,心里踏实多了!她转身离开客厅。
丛茂站起来想跟她到房间里去,被温静拦住了。丛茂坐在客厅里听着张海龙没完没了地说:“你们企业的广告费已经到期了!今天请你来是谈工作上的事。”丛茂很不耐烦地坐在沙发上。
温静看出这一点。很不客气地说:“你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要我们低三下四地求你,告诉你我们不图荣华富贵。”
丛茂拿出写好的合同书放在桌子上说:“那你们就怜悯我一下吧?我们同学一场,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我想你们不会留我在这里吃饭,我还是走吧!”张海龙准备去送丛茂,但被温静拦住了!
他只好低着头回厨房做饭。
丛茂下了楼让马本开车先走,他躲在小区的一个角落里等着高兴出来。天已经黑了。丛茂坐在对面的饭店里吃着饭。高兴一个人走出小区门口,又回头向他们打招呼。丛茂出了饭店偷偷地跟着高兴,她回头看到是丛茂,转身就跑。丛茂跑了一会儿没有追上,他继续追一边追一边脱掉身上的外衣,追到一个胡同里高兴消失了。他往里走了一段回头时,看到她正在拐角处喘着粗气。
丛茂笑了一下说:“我想你不会跑远的,见到我跑什么?”
过了一会儿。高兴比划着:“我希望的是你不希望的,你给我的希望是我永远得不到的希望,所以希望只是希望。因为希望见到你,我又有了新的希望,所以我希望你别再给我希望了!”
丛茂走到她的面前说:“无论我的希望有什么结果,只要你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希望。等你病好了我什么也不要,陪你到天涯海角。我们远走高飞,你说好吗?”
高兴打了他一个耳光,“你还在骗我,你会放弃你手里的权力吗?你会放弃你父亲吗?你是个大骗子。”
丛茂拉着她的手,“连你也这样看我,好!今天我们一起跳楼你敢不敢。”
高兴挣脱他的手站在原地,丛茂听见警察高喊抓小偷的声音。丛茂拉着她跑到另一个胡同里,胡同里很窄,他们身体贴着身体。听到外面人的脚步已经走远,他才松了一口气。丛茂的手拖起她的下额,突然吻她的嘴,她挣扎了半天用腿顶了他裆部一下。他双手捂着裆部蹲在原地。她吃了一惊,又把他慢慢扶起向街上走去。
张海龙在收拾桌子上的残渣,温静拿起合同书看了一眼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他对咱们的怜悯!现在广播电台不景气,你这个主任都去拉广告了!”
“我想丛茂不会是那种人吧?”
“看来你的婚礼没有白参加啊?”
“别把话题拉远了!”
“好了!我们不管丛茂是什么人,我们也不去评价他。我已经想好了!我们离开这个城市吧!离开这个让我们伤心的地方。把表姐也带上免得见到丛茂就难过。”
“你认为表姐会离开他吗?”
“是不是你不愿意啊?”
“我有什么不愿意的。”他说完回了卧室。他觉得自己的老婆有瞧不起他的意思,他不想让别人说自己是靠丛茂才保住主任的位置的。他今天的生活是昨天努力的结果,跟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跟陈慧美不一样,女人有先天的条件。她可以用智商和美貌征服男人,但不是所有的男人。丛茂是她永远征服不了的。她能坐上集团公司财务总监的位置是樊晋芳安排的,这样一来她可以随时随地了解丛茂的情况。集团公司就是她的银行,伸手就可以拿钱,没有人约束她,就连丛梦晨也让她三分。她吸着烟坐在高高的座椅上看着这座繁华的城市。人事部孙经理是位50多岁的男人,他今天是为儿子工作的事来求她的。他把家里祖传的宝石戒指放在她的桌子上。
“我儿子不争气,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让我这张老脸出来丢人。”
她拿起宝石看了看说:“你是董事长的红人,我怎么敢收你的礼哪?这要是让丛茂知道了!回家会说我的。好了!你有什么事说吧?能办的我一定办。”
他连头都没有敢抬。
“我儿子是学金融专业的,研究生刚毕业想为公司尽一份微薄之力。”
她看着宝石说:“既然是你孙经理的公子我会考虑的。对了!我把给我打扫卫生的女职工辞了。”
孙经理抬头解释道:“她的工厂不景气,全家人都下岗了!你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她抱起白色的小狗,“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今天我进门的时候我的小‘贵妇人’(狗)差点滑倒。你说这样不敬业的职工留她干什么?还是让她回家生孩子吧!”
孙经理继续解释说:“我明天带她来向你赔个不是,她们家有两个孩子上学,生活确实有困难。”她翻了他一眼笑着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孙经理气得脸都发紫。“你胡说什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哪!”她站起来。“有道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嘛,和我作对你什么好处都没有。”孙经理向前走了两步,赶快把自己的戒指放在兜里。“岂不闻——前进十里途必宽。”他以一个胜利者的架式走出她的办公室。她气得把房间里的东西全摔了,“小妇人”跳到地上不停地叫着,她给丛茂打电话他又没有接。她的气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她开着车去找张霸发泄自己闷气。
张霸打完最后一场比赛正坐在休息室里休息。陈慧美气冲冲地走到他的身边说:“气死了!老不死的。”看到她的到来他身体的某个部位起了反应,他的手搂住她的腰说:
“我的小宝贝,又谁惹你生气了?”为了某种欲望。在性面前男人总能流露出最真实的人性,男人此时往往会说一些让女人激动的话语,只是为了让女人尽快地脱掉衣服。
他手上的汗让她的皮肤很不舒服,她推开他。“你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他把手上的汗擦干又把门锁上,把她抱起来顶在墙上。她把雪白的大腿翘起,她用舌头舔他的耳朵。他把她的白色内裤扒下,内裤挂在她的脚踝上晃来晃去。
晚上。他们在酒店的房间里又做了一次爱,她狠狠地抓住他的头发,他觉得有些痛就把她翻过去整个身体压在她的后背上,他像枪打点射一样不停地抽动。她的臀部在他身体的挤压下不停地起伏,他用舌头舔滴在她后背的汗水。汗水再加上他的口水使身体摩擦起来更快,他的手抓住她的****并且用两个手指狠狠地捏着她的乳头。她的闷气在他最后的蠕动下结束了!
丛茂对自己的老婆晚上回来的晚或者不回来根本不在意。他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想着1000万怎么办?他吸灭了烟走到父亲的书房,直接推门而进,却看到继母坐在父亲的腿上两个人很亲密。他想回避已经来不及了!
继母红着脸走了出去。他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爸,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丛文富站起来走到门口,他不想听他讲什么道理。他知道他每一次都要和自己做一笔不赔本的生意。丛茂哀求地说:“爸,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丛文富把开门的手收了回来,转过身体看着他懦弱的样子!他从心里更看不起他。丛茂装作一个软弱者处处依赖别人、处处让人可怜,一个人到了这种地步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作为了!他快步走到座位上,两只手放在桌子上交叉在一起说:“说吧!”
丛茂后退几步把门关上说:“爸,我想把高兴送到美国去治病,这是你曾经答应过我可以帮她的。”
“可是你不能没完没了呀,股东向我反映了医院的事我都替你瞒下了!现在你要钱,动不动就是上千万。你自己想一想我怎么向股东解释。你给高兴治病以及买楼房,你结婚,以及你无理取闹的开支。我想问你对高兴什么时候才能完事啊!是不是把家里的财产都折腾光了!你就满足了?任何事情都要适可而止!”
“爸,以我们家的实力这点钱财不算什么!当然钱要花在值得的地方!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我希望你能把你答应我的事情做到底。在股市上我为公司也赚了不少钱……”
他举起右手打断他的话,“如果你有本事就摆平所有的股东。”
“你不是难为我吗?她的亲信不会同意的。”
“她是谁?”
“我的继母。”
“她是你母亲,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你少拿你的母亲说事。你在你母亲的房地产部门内暗藏你的人,不断地干涉内部事务,你想干什么?你还没有到继承遗产的时候,我还没有死哪?轮不到你对她们指手划脚。想到这样的事我就来气,你时时刻刻想分裂家里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你想一想我夹在中间也是不容易的。”
丛茂说:“对不起!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我不知道我怎么做,你才能答应我的条件。我希望你也能因为我们之间的剩下不多的感情考虑一下我的意见。”“那我做什么样的决定你才能满意哪?”丛文富问。丛茂问,“那我做什么事情你才能做出让我满意的决定哪?”从文富说,“生个孩子吧?我想你能做到,我也希望你能做到。”“我都和她结婚了!你还担心我什么?怕高兴病好了和她远走高飞吗?她还会看上你这个不要脸的儿子吗?你曾经告诉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尽自己应尽的责任与义务。我和她没有夫妻之份谈不上义务,对她我只有责任了!你认为责任重要还是义务重要?我想我该先负责任再尽义务。”他在偷换概念。
“看来你很为难,既然这么难以选择就别去尽那份责任了!”
“为了自己下半生不愧疚地活着,现在就要把责任负了!难,也没有办法,谁让我无能哪?连一场安慰自己心灵而感动别人的戏都不会演。”
“按我说的办吧!这样你不会想得太多,也不至于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情。虽然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意,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同时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听到关于你对母亲不敬的话和事。”
丛茂哽咽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他推门出来看到继母在客厅里安详地坐着。除了妥协,惟一的办法就是不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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