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刘香花走到隔壁的房间把丛茂请出来。丛茂看着美味的菜肴笑着说：“等一下，你们找些人到各个金店买一千万的首饰。”中午，樊晋芳和几个亲戚商量怎么办。几个人对她的消息的可信度有些怀疑。“丛茂可不是一般人，你说的那对男女可靠吗？”“可靠是源于自信！你们想一想跟我这么多年，我在大事上出过事情吗？找你们来是想一次性让他一无所有。”一个年长者说：“我看事事小心，还是再拖拖看。”樊晋芳很无奈地坐在椅子上，听到支持的声音少，她一言不发。最后集体还是决定拿2个亿把这一批货全部买下，这可是她80%的财产。晚上全家人一起吃饭，丛茂的笑让她感到有些意外。10天以后。樊晋芳股份下的全部金店出现假货，索赔金达到1个亿人民币。丛茂把她所有的金店全部收购，又开了几家分店。樊晋芳所有的财产全部让丛茂骗去了！樊晋芳在楼上闹着。几个股东在丛文富的训斥下全部走了！他上楼看到樊晋芳头发零乱地坐在地板上。他把她扶起来。她紧紧地抱着他哭着说：“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他把她抱在怀里，“放心吧！还有我哪，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丛茂的。”丛茂和丛梦晨站在门口。她仍然不停地哭，那可怜的继母，老泪频挥，她颤抖、叹息着，于是全房间里的人都悄悄地垂着泪。丛文富让她靠在床上，他起身把丛茂叫到书房里。丛茂跟着他进了书房，他回手给丛茂一个耳光。“混蛋！你还是人吗？我已经答应你所有的要求了！你还是不满足，我当初就应该听你母亲的话？”“应该是我的继母！”他又给丛茂一个耳光。“就是你这样的思想，才走到今天的这种地步。你为什么要和她过不去？她有千错万错也轮不到你来做这件事。你还把我放在眼里吗？你这个混蛋？”“我希望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可惜不是！这是她为以前做过的事情付出的代价？难道她不应该有这样的结局吗？”“你给我滚！永远不要回来！滚……”听到隔壁大喊，丛梦晨抱住樊晋芳。樊晋芳推开她，给她一个耳光。“你和外人一起欺负你妈。我这是什么时候做的孽啊！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滚……”

第二天丛茂被丛文富赶出了家门，他收拾自己的东西拉了一小车。想当初拼命地往里挤，现在又被挤出来。看来自己真的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他轻轻地抱了下丛梦晨，亲了她额头一下说：“替我照顾好父母？”

女佣人要跟着他，他答应了。他拉着陈慧美的手上了车。他从车的反光镜里看到父亲站在阳台上。丛茂把妻子搂在怀里，告诉马本开车。

一月后丛茂收到张海龙的邮件。张海龙没有把高兴结婚的事情告诉丛茂，因为结婚是每个人的权利，谁也无权干涉。他参加了高兴的婚礼，新郎是她的远房表哥——美籍华人詹克史威。他不知道怎么了？他很伤心，丛茂和高兴经过这么多的曲折还是没有能到一起，在他心里丛茂确实是个受害者。

一年后高兴的丈夫——詹克史威，请张海龙到他家里吃饭。因为高兴生了个小男孩，他没有去。听说，丛茂已经拥有亿万的财产。

高兴又向他要了2000万。丛茂没有问干什么就给汇去了。

张海龙开始怀疑高兴的人品。那么清纯高洁的女人，从什么地方也看不出她是个贪婪的人。可事实证明，人的本质是可以改变的。可能以前她的内心本质就存在阴暗面的，只是没有遇到这么好的条件展示给大家看。她在美国呆了一年多了，干了些什么？他们谁都不知道。到了美国高兴和詹克史威就结婚了，她也没有去医院治病。几位医学博士在医院上班对高兴的病一字也不提，这让张海龙感到困惑。他想知道为什么？高兴的反差这么大，他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带着疑虑他开始关心他们的举动。

星期日丛茂把妻子送回自己的家！其实陈慧美以前是假怀孕，是为了骗丛茂的父亲，不过现在是真怀上了。

晚上坐在房间里看看自己的别墅，规模也不次于父亲的别墅。但房间里空空的这点就不能和父亲的房间比了！他打电话给马本，他说有事不能去和他喝酒了。他给温静打电话，可她关机了。

他拉开抽屉拿出电话本想找老同学聊一聊，可没有一个人有时间。

穷的时候不敢和别人在一起，富的时候没有人敢和他在一起。他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他在房间里走动着、吸着烟。他拿起笔开始写着自己的传记，他忽然想起一个人，《围城》里的方鸿渐。他找到《围城》翻了翻，从书里掉出一个信封。他捡起信封笑了笑，这不是孙经理给他的吗？可是他从信封里拿出来的不是钱，而是自己的妻子和一个男人裸着身体在床上****的照片。他的头像被几千吨炸药光临过，他的血液像城市下班的车流一样被堵在身体的各个部位。突然，红灯熄灭了！一股血液从他的嘴里喷溅出来，桌子上、电脑上、照片、白纸、电话本，来了个血染的风彩。他的手颤抖着点燃了一支烟。

他全然不知这就是所谓的报应。自己背着妻子和高兴上床，然而他也想到了高兴在和别的男人上床，更想不到的是还有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上床。

他洗了个澡把桌子擦了一遍。他打开收音机听着来自午夜的声音。这几日，丛茂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每天上班下班，他很少去看妻子。他的父母、全家人都上阵想和他较量一番。李有才和刘香花提出了很多措施，丛茂把公司里的事情全部交给他们处理，他无心和父母斗了！晚上他很早就下班了！丛茂约了马本在酒吧见面。马本喝了一杯酒直接说：“表哥，我已经找好了兄弟，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废了他。”丛茂还没有想好怎么样对付这个给他带来耻辱的人才算公平。一个女人挤进他们中间把发达的前胸靠在他的身上。

马本把她从表哥的身上拽下来，她很没有面子地走了。“你先让兄弟盯着他，别动手。”两人走出酒吧。那个胸大的女人带着几个健壮的男人正等着他们。

她提了一下胸罩，点燃一支烟向马本轻轻地吹了一口。“这条街还没有人敢对我‘一枝花’无理呢，今晚算你们倒霉。1万元解决问题。要不你们说一个数，看看我能不能接受。”马本说道：“这条街有个银行你怎么不去抢啊？‘一枝花’我看你是一只鸡。”后面的几个带着黑墨镜的男人向前走了两步。丛茂走到前面从兜里拿出一叠钱说：“这里是5000元，你们先拿着。”一个男人摘下墨镜准备接钱。丛茂一个前蹬让他跪在地上，两个男人都摘下黑墨镜转身就跑，另一个男人墨镜还没有来得及摘就撞在了电线杆上。她边跑边骂：“你们这帮废物，老娘白跟你们上床了！”马本把丛茂送回家，一个人开着奔驰车又去了酒吧。回到家里。丛茂脱下外套躺在床上睡觉。这已是午夜了！他睁开眼睛时，看到一盏罩着绿绸的电灯，低低地垂到他床前，还有闪映着白漆的几椅和镜台。

绿绒的窗帏长长地拖到地上，窗台上摆着美人蕉、梅花、水仙，投进他的鼻端也辨认不出是哪一种花香？墙壁的颜色他形容不出来，不是深绿，不是浅碧，像春水又像青天，表现出极深的沉静和幽暗。

陈慧美搂住他的脖子娇气地说：“老公，你喜欢吗？”他没有说话。她继续说：“我一直想解释打高兴的事。因为我爱你怕失去你，所以才做出那样的举动。你就原谅我，让我回别墅里住嘛，我求你了！”“你是怕失去荣华富贵、奢侈的消费。”她盖上半个西瓜大的肚子，甩了甩头发说：“我怎么做在你的眼里都是一分钱不值。要是高兴怀了你的孩子，你会对她不冷不热吗？”“那都是以前的事，你以后就不要再提她了。”“我就提她，就想让你想她也见不到她。”“你是不是想让我再打你一顿。”“你敢！”她指着肚子说：“你往这里打。——是男人打啊？”他没有理会她，躲到书房里。他写了一篇日记，没有写日期。他不愿意想起今昔是何年，想到妻子怀孕他心里就一阵地恶心。她说过很爱他，那么她和那个男人宽衣解带的漫长心理过程，她又是如何能够毫无愧意地从容完成？他觉得她很贱，但看到自己根本不足挂齿。他不是合格的丈夫，她不是合格的妻子。婚姻里找不到的东西婚姻外一样也找不到，成功的婚姻必须先找对人，然后做对自己。

要是离婚又是一场家庭风波，真是：笑啼俱不敢，方验做人难。

夜里她起来喝水。他看了她的肚子说：“慧美，请你坦白地告诉我，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我承认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我希望你能和我说实话，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

她把脸转过去，以气愤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晚上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吗？我一直在想和你结婚是不是我的错。挨你的打、受你的气、还要承担着你养情人的委屈。如今你还要侮辱我的人格和你的孩子。”

他托起她的下颌说：“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我没有证据是不会说话的。我不希望这是真的，也希望你没有做过，但事实上你做过。只能怪你自己得罪人太多连自保都不能。你在某些时候可以骗过所有的人，在所有的时候可以骗过某些人，但你不能在所有的时候骗过所有的人。

你最好到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是我的孩子，我可以放过你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我的孩子，你打掉它，别让人知道。只要你以后不和那个男人来往，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知道你还在想着高兴。”

“如果我说不想你会相信吗？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你一定认为我在撒谎吧？”

如今自己已是而立之年却是两手空空，最使他难过的是结婚以后看到美丽的妻子有一张无耻的脸和一颗贪婪的心，人生凄苦莫过于此。

早上，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如果不是他的提醒，她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她一天都没有说话，佣人叫她吃饭她也没有吃。她一直看着自己的肚子。女佣人哄着她吃了点饭，吃完了饭，他带着她上街散了散心。

中午，他还是把妻子哄睡了！

他轻轻地走到书房打开电脑看到丛梦晨在网上给他发来一个对联：“今年花胜去年红。”能和她联系他很高兴，从来不上网发帖的他也回了帖子。“待到明年花更红。”他也给她发了一个帖子：“少目焉然识文字。”“久金安可望功名。”他接着又发了一个：“扑扑腾腾十二月；死里逃生又一年。”丛梦晨看到笑个不停。他又给她发一个帖。“到头禾黍属他人”她想了一会给他回过去。“不知何处抛妻子。”他咳了几下，过了一会儿，他越咳越猛。他跑到洗手间，蹲在角落里偷偷地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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