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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说: 眼泪不是水      作者:唐朋

丛茂和激动的王院长握了一下手说:“我请了几个外国专家到医院来,他们所有的费用由我们集团公司出。希望你能为我保密,最起码也要暂时的保密。”

王院长笑着说:“丛经理,请您放心我一定保密,有外国专家到我们医院是我们的荣幸。”

丛茂又问父亲的病情。

王院长收起脸上的笑容说:“你父亲的病是心脏病,这个病就怕气,不能受太大刺激。你也看到了唐律师来了!你父亲要立遗嘱,但在我的劝说下暂时没有立,我想你父亲在你不在场的情况下立遗嘱对你是不公平的,这也是我惟一能为你做的事,就用这个来弥补我的过错。”

丛茂想了半天说了声谢谢。他走到父亲的病房门口但没有进去,他听到房间里欢声笑语,就转身去了公司。

丛茂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丛梦晨不是父亲的亲女儿却和父亲相处得和亲生的一样,继母和他是半路夫妻,却能在儿女之间做到没有分歧没有隔阂,真是个奇迹。

丛茂开始怀疑丛梦晨真是父亲的私生女,他的作家思维又出来作怪了。丛茂认为眼前的最要紧的事是巩固自己的势力范围,他想利用继母在医院的时间内,和丛梦晨联合起来对付继母的亲近派,但是对于父亲的聘用制人员他暂时还没有调整的念头。

整个别墅就丛茂和丛梦晨他们两个人住,显得有些空旷。

丛茂在和陈慧美买东西的时候,给丛梦晨也买了一件衣服。

丛梦晨很高兴急忙上楼把衣服换上,她确实楚楚动人。她天真活泼可爱像个精灵。可惜她是樊晋芳的女儿。他不想伤害她,他不想让她成为他们之间相互厮杀的目标。但想起母亲在天之灵不能安息,他只能先控制住她来做为和继母交换的条件。他想让樊晋芳知道故意破坏别人的家庭;故意拆散多年感情的两个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任何人都是为了利益和金钱有活着的,他不会向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低头。他心底的声音告诉他,不应该忘记血海深仇,他应该实施自己的计划了。他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之一:对丛梦晨实施苦肉计,靠他的外表在心灵上征服她。之二:对父亲实施配合行动,做一些表面现象的文章,有时要有反抗但是是做给继母看的。之三:对继母在公司的资源及继母控制的股权进行正面地改革和分区、分段地瓦解,使之孤立无援让她以交换条件的方式答应自己的要求。之四:把高兴的病医治好,和陈慧美离婚,带着高兴离开这个地方。之五:分隔父亲与继母的夫妻生活,让他们永远也见不上面。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继母精神崩溃一无所有。他还没有写第六条计划。丛梦晨推门而进,他急忙把计划本放了起来。“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我是让你看看衣服好不好看?”其实不然。她就是想看看他,一时又找不出什么理由。丛茂一连叹了三口气。他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大哥,有些事情你要辩证地看。虽然你的处境很艰难,但你要为父母亲想一想。我知道我的话你是从来不听的,但我还是要说。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关心绝不是表面的。”

“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但有谁为我想一想哪?你没有经历苦日子,也永远不知道苦是什么滋味!谁能告诉我,父母拆散我和高兴真是为了我和公司的利益吗?我想这里面不只这些吧?”

他不争气的泪水流了下来。“大哥,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她很难过地说。“就是你不说,我一样会难过的,只是有你做我的听众我心里会好过些。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有父亲还有我的母亲和我,我们都会关心你的。”她拿起毛巾给他擦脸,他拒绝了她的好意。“那你能为我做点事情吗?”丛梦晨点了点头。她一直想接近他、想讨好他,因为她已经喜欢上了他。他把桌子上的档案打开,对她说:“把这几个部门经理换掉,这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这个家。”她愣了一眼说:“这都是母亲的亲戚,没有母亲的同意我不敢做主的。”

“这个家也有我的份,我是不想让这么大的家业毁在我们手里。以后你我是这个集团公司的最大股东,我这样做也是想了好久的。他们在公司里说一不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要不及时地下手,以后就很难处理了!这件事情让母亲处理的话她很难做都是亲戚好友,拨不开这个面子。希望你能为家里做件漂亮的事。”

“那万一母亲责怪起来,我怎么办?”他拿着李有才给他的各个部门经理私吞公司财产的证据给她看。“你把这个给父母亲看。”“放心吧!大哥,我会做得让你满意的。”丛梦晨还是有点不愿意离开,但已经是深夜了!她还是走出他的房间。丛茂给李有才和刘香花打电话告诉他们明天下午把公司处理的结果告诉继母和父亲,这样一来他们就成了继母的亲信了!日后丛茂就可以通过他们对继母的计划了如指掌了!

第二天早上会议室,丛梦晨以董事长助理及财务总监的身份宣读了公司的决定。

各个部门经理站起来抗议,她看了丛茂一眼很有自信地站起来说:“这是副董事长的决定,你们是她的亲戚就应该为公司考虑,到哪个岗位工作工资待遇都是一样的,只是任务不同。”

A部门经理站起来说:“我们工作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调换我们的位置?这是对公司不负责任,也是对我们不负责任。”

B部门经理站起来说:“我们在公司也有股份,我们有权利拒绝执行董事会的决定。大家说说看这是什么行为?以后谁还会为公司努力工作?”

C部门经理站起来说:“我看这个决定是你们俩搞的吧。我们要见董事长,要求给我们合理的解释。”

D部门经理站起来说:“你们才干几天哪?你们懂个屁!今天这个决定,明天那个决定的。”

丛梦晨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流着眼泪。

丛茂本来不想出头,但没有想到会遇上这帮难缠的家伙。

丛茂拍了一下桌子说:“够了!你们不要给脸不要脸,是不是让我把你们的好事在会议上当着大家的面说一说,你们就脸上有光了!别以为董事长和副董事长整天在办公室里就不知道你们干的好事情。别以为你们是这个关系、那个关系就可以什么事情都敢干,什么都敢说。”

G部门经理站起来说:“总经理,你可不能一棒子打死一船人啊,我们也是有业绩的,被评为标兵的。”

提到这样的事情丛茂就更加来气,他从办公桌底下拿出评标兵的标准,扔在会议桌上说:“你们自己看看。”

他随便拿起一份念给大家听:“某部门经理,一个月没有迟到早退现象,每月下车间五次。那是不是说小偷今天没有偷东西就可以申请好市民哪?”

短短的几天里,他把和自己不合的部门经理都调离岗位。没有问题的经理,公司拿钱让他们出国学习。这件事让几位大股东很惊慌,他们把这件事告诉了樊晋芳,让她加紧防范。他们深知这位年轻有为的人到底要的是什么?所以在没有侵犯到自己的利益的情况下,他们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李有才和刘香花当着丛文富的面把这件事情第一步告诉了他们。丛文富很高兴女儿和儿子能干。其实,樊晋芳却高兴不起来。樊晋芳暂时还不能离开医院。她对李有才和刘香花还不放心,所以什么事情也没有让他们办,只是给他们一张支票作为一种回报,嘱咐他们对丛茂的举动留心点。她觉得暂时丛茂对自己还没有什么威胁,但防范是必要的。

丛茂同时又和陈慧美达成协议。他参加她主持的节目让她帮助他在父亲面前说好话。集团公司里最让他头痛的是继母的亲近派让他望而却步。丛茂知道这样做自己会受到伤害,但他也要这么做。因为没有任何办法让自己既不受到伤害又得到全部的利益。他在等待时机,同时也在酝酿,计划一举多得。

丛茂把自己买奔驰车的钱给高兴买了一套房子、买了汽车。高兴没有收他的恩惠,原因是她不想做他的情人。高兴的表哥詹克史威知道这件事情后责怪她说:“按着我们的计划,你应该收下他给你的东西。我们忍让了他们三年了!以后你要听我的,现在我是你惟一的亲人。丛茂不是了!他是拿你做为和他父亲交换条件的筹码。”

高兴显得很无助,低着头没有说话,因为温静也让她这么做,张海龙也让她那样做。

她不知道自己该听谁的。难道丛茂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吗?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一句空话吗?她不想这样对待他,但她的耳边永远停留着一种声音:“你已经失去声音了!你和丛茂结婚只能让他更加的难过,我们只能给你一定的经济上的补偿。希望你要记得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你们是平行的铁轨,永远也不可能到一起。你要是爱他就离开他,别让他伤心难过。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离开吧!”这是丛茂的父母在医院跟她说的话。

丛茂为了能和高兴顺利沟通。他晚上去学习手语。

丛梦晨像个跟屁虫天天和他形影不离。丛茂也没有办法,谁让集团公司有她的40%的股份,有些事情还要请她帮忙,控制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随便给她买一个小礼物关心她几句就能让她高兴好几天。

第二天,丛茂在客厅里看着陈慧美穿着超短的白色裙子手里拿着文件袋迈着猫步向他走来。她的双眼放在她的脸上就像门放在门框里那么合适。她衣服上的那块布已经遮挡不住!她一弯身两个光滑白皙如水蜜桃的****就在他面前颤动着。

她把文件袋扔在茶桌上说:“我的节目你什么时候参加?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办?我可告诉你,我可帮你在你父亲面前说了很多好话。你答应我的事情一件也没有落实到位呢。”

丛茂拿起文件袋把已经陷进去的目光收回来。

他又看一眼她那里说:“你在威胁我吗?你想干什么?我不知道吗?你得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去安排吧?”

她装作可怜的样子偷偷地流着眼泪。

他讽刺地说:“你哭什么?委屈了?你要当演员都不用化妆。这段时间里朋友离我远去,父亲让我向西我不敢向东。为了让父亲开心,我就是不爱吃鸡蛋也得装做爱吃。回到家里想静一静你又来命令我结婚。”

陈慧美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丛茂心一下软了!他觉得没有必要对她发火,他得马上和她结婚。他给她倒了一杯水,笑了一下说:“哭累了吧?来喝点水补充一下水份。”她擦干眼泪站起来把杯子里的水全部泼在他的脸上。“我很贱是吗?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和贱人上床你就是贱货。你家的情况我都了解,你要是不和我结婚看你父亲怎么收拾你,我想你不会让你父亲的病情严重吧?”丛茂整理一下衣服用手指着她说:“我不会和女人一般见识。”她张开嘴差点咬住他的手指头。她从心里发誓要让他为今天所说的话付出代价。丛文富住院后病情也没有什么好转,这种病只能养着。樊晋芳也没有心情管理集团公司的事务天天在医院陪着他。丛茂心里很难过。晚上,丛茂开着车把陈慧美带到人少的空地上,她心里很害怕低着头不敢说话。丛茂气愤地说:“你爱我吗?”她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今天一起死好吗?”她大声地喊叫:“救命啊……”一个民警走过来说:“有事吗?”她哭着说:“没有”。民警无奈地走开了!丛茂吓唬她说:“等一会儿,我就先奸后杀。”她握住他的手小声地说:“我是有血有肉的一个女人,我也需要关心需要人爱。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用我的时候你就甜言蜜语,不用我的时候就像扔垃圾那么简单。我就是公交车你没有月票最起码也要买张票吧?你总不能逃票吧?”

丛茂在车里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夜里,丛茂到酒吧里喝酒。酒吧里的灯光像地狱一样,一群不死不活的年轻人像狗一样摇摆着没有尾巴的屁股。有几个女人嘴上像吃了死孩子似的血红血红的,她们在他面前卖弄自己仅有的自然资源。身边一个男人正和一个女人讨价还价。

丛茂把酒泼在那两个男女的脸上,随后几个男人把他推出酒吧。丛茂在出租汽车上吐了一车。司机无奈地说:“大哥,我这是新车晚上我还要交车哪!”丛梦晨把丛茂从车里很费劲地拉了出来。她给了司机双倍的钱。司机拿着钱摇摇头开着车走了。丛梦晨扶着他一摆一摆地向前走着,他的嘴贴在她的衣领上,在进门的时候她不小心滑倒他狠狠地压在她的身上。她急忙推开他,心跳加快的她站在门口,看着他躺在门口喘着气。她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把他扶上床。

第二天,丛茂来到医院。

丛梦晨看到他,心里还是砰砰地跳脸红了起来。她还回忆着他们昨天夜里的一幕。

丛茂面容憔悴地站在父亲面前听着他的教训。

樊晋芳把丛茂扶起来。

丛文富得知他一直没有登记结婚感觉有点上当受骗了。

“如果你认为我还是你的父亲,我希望你能顾全大局。高兴的事你以后可以帮助她,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你想和她在一起除非我死,不过我也快死了!你每天搞一件事我也就活不长了!公司让你搞得乱七八糟很多股东向我反映你这一段时间谋取私利。公司领导班子大换血,这个不利于公司的发展。经理的位置我怕你是坐不长了!如果我再听见股东说三道四的,你的经理的位置也难保!”

丛茂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他相信任何事物给它加上条件都会改变它的本质,他也不例外。丛茂的表情难以掩饰他内心世界的想法,现在任何办法都不能让自己向权利和金钱低头。

他的心灵深处又经历了一次洗礼,好像孩子被打一个耳光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要补上一个耳光才知道错在哪里。

知道错了的孩子是最聪明的,不知道错在哪里的孩子是最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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