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找准人生的位置
159.远离这样的人
我不愿居住和逗留在人人唾弃和吐痰的地方，我宁愿生活在盗贼和伪证者当中，没有人嘴里含着金子。
只有一种选择的人们，要么变成恶的兽，要么变成恶的驯兽者，我也不会在这种人旁边造我的小屋。
我不愿靠近这样的人：最可恶的寄生虫——它不愿爱，却要以爱为生；最令人生厌的马屁精；最为不幸的永远等待的人们。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160.成长是循序渐进的过程
我们要学会等待，但只是对自己的等待。我们必须一步一步地成长和成熟，我们要先学会站，再学会走，然后才能跑、跳、攀登和舞蹈。
若谁有一天想要学会飞翔，他就必须首先学会站、走、跑、攀登和舞蹈——人们不能通过飞行而学会飞翔！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161.捷径往往存在风险
所谓“捷径”总是使人类处于极大的危险之中。在捷径被发现的一片欢呼声中，他们往往忘记和迷失了他们的道路。
《曙光》
162.拒绝成为普普通通的泥盆瓦器
有些人希望变成某个系统的一部分，这个系统有这样的特点：一个人不是毫无保留地变成了一只轮子，就是被其他轮子碾得粉碎；“拉关系”竟然变成了一种天职；如果某个人背着他“某一天也许会对你有用”的标记招摇过市，并且因此引起了你的注意，在这件事中竟然没有人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人们竟然毫不害羞地造访某人，以便获得他的推举！
在这个系统里，人们由于在世俗面前卑躬屈膝和死心塌地，他们已经变成了一件普普通通的泥盆瓦器，其他人可以随意使用和打碎它而不会感到内疚。人们仿佛是在说：“像我这样的东西有的是，请随便用！不要客气！”
《曙光》
163.生吞活剥的人并不会成为最优秀的人
现代人善于消化许许多多的东西，实际上几乎是所有的东西——他们的抱负就是如此。
但是，假如他们不是如此善于生硬地猎取，他们也许会处在一个比现在更高的位置。生吞活剥的人并不会成为最优秀的人。
这样的人生活在一个趣味反常和偏执的过去与一个趣味可能更为讲究和精细的未来之间。我们正在途中，离二者同样遥远。
《曙光》
164.慎重跟随别人
你被我的风度和谈吐吸引，
是否决意紧步后尘？
还是忠实地紧随你自己吧，
然后再跟随我——不过且慢！还须当心！
《快乐的科学》
165.如果不爱，就选择路过
傻子对查拉图斯特拉说：“这就是大城市：在这里你一无所获，失去一切。在这里，思想被活活地煎熬，感情都将腐烂，人们都面临着被屠杀。这里被王侯统治着，小商贩操纵着！凭着你的善良和力量，唾弃大城市，离开吧！”
查拉图斯特拉打断了这个唾沫横飞的傻子的话：“闭嘴吧！你在泥沼里住得如此之久，已经变成了蛤蟆，你只学会了呱呱叫和诽谤中伤。为什么你不离开这个城市呢？”
“我们应当从爱中飞起，而不是从泥沼中飞起！在人们再也不能热爱的地方，人们就应当选择路过！”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166.培养成熟心态
年轻时代所特有的激愤之情和敬畏态度，使年轻的生命躁动不安，直到歪曲了人和事，在它们身上寻找到发泄口。
当年轻人受到失望的折磨，他们会轻易地陷入激烈、狂野的自我怀疑和内疚之中，例如发怒，不耐烦地撕碎自己，为长期的自我迷惑而报复……他惩罚自己的感觉，拷问自己的热情，甚至认为问心无愧是一种危险，这简直是自我蒙蔽和自我疲倦！
如果我们以十年后的眼睛看待这一切，理解这一切，我们会明白，那时的自己太年轻。
《善恶之彼岸》
167.选择环境
我们尽量不要生活在一个我们在其中既不能保持高贵的沉默，又不能讲述对于我们至关重要的东西，而只能讲述我们的抱怨、匮乏和苦难的环境中。在这样一种状态下，我们对于自己以及所处的环境都会愤愤不平。确实，由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总是一个抱怨者，我们在原来引起抱怨的苦难之外又增加了一重痛苦。
然而，我们只是在不断地谈论我们的“命运”，并且叹息：“我是多么不幸啊！”可有谁想到过可以选择环境呢？
《曙光》
168.选择这样的地方居住
如果离群索居使你觉得自己伟大和充满创造力，一种社会中的生活就会使你变得渺小而空虚，反之亦然。你在哪里找到了一种有力的父亲般的柔情，你就把你的房屋建在何处，无论是在车水马龙的闹市，还是在杳无人烟的旷野。在哪里你拥有父亲的慈爱，哪里就是你的家乡。
《曙光》
169.性格是可以改变的
我们可以成为我们冲动的园丁，培育愤怒、同情、好奇和虚荣的幼苗，使它们朝气蓬勃，开花结果。我们可以按照高雅或低劣的趣味培育它们，可以按照法国的、中国的风格培育它们。我们可以让它们自然生长，只做微小的整枝。我们甚至可以完全放手不管它们，让它们自行其是。不仅如此，我们甚至会对自己某种性格的放纵感到愉快，并且有意追求这种愉快，虽然它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些麻烦！所有这些都是我们对性格的自由选择，我们说：“我性格就是这样的。”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性格是可以改变的，既然你可以选择这样的性格，那么你也可以选择那样的性格。
《曙光》
170.平凡的智慧
切勿留在平原！
切勿登临极巅！
于半高处看世界，
世界最显精彩！
《快乐的科学》
171.走好每一步，才能走得更远
一天，我们终于抵达目的地，自豪地说，我们经历的旅程是多么漫长啊。但实际上，当初我们并未察觉自己在远游，之所以能够浪迹天涯，实得力于我们每到一地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快乐的科学》
172.真正居于高位的人
当你们要求高升时，你们仰望上方，而我俯视下方，因为我已然高升。你们当中谁能已然高升又同时欢笑，谁才算攀上了最高的山峰。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173.高贵的标志
决不把我们的职责降低到和芸芸众生相等的职责上去；
决不愿意放弃或分享我们的职责；
在我们的职责中，牢记我们的特权并执行之。
《善恶之彼岸》
174.人生路上当缓缓前行
人类是一根系在兽与超人间的软索，一根悬在深谷上的软索。走到它的一端是危险的，停在半途是危险的，向后回望也是危险的，战栗或不前进都是危险的。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175.人生的价值在于给予
人类的伟大之处，在于它是一座桥而并非一个目的。人类的可爱之处，在于它是一个过程与一个没落。
我爱那些只知道为没落而生活的人，因为他们是跨过桥者。
我爱那些人，他们不先向星外找寻某种理由，而是去没落，去作牺牲——为大地牺牲，使得大地有朝一日会属于超人。
我爱那为建筑超人的住宅，为预备大地和动植物给超人工作而进行发明创造的人。如此一来，他追求着自己的没落。
我爱那些人，他们总是给予，却什么也不私存。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176.为自己选择道路
这些年轻人既不缺少个性，也不缺少才能或者勤奋，然而，他们却从来没有时间坐下来为他们自己选择一条道路。相反，从他们的童年时代开始，他们已经习惯于接受别人为他们指出的道路。当他们长大成人，完全可以“放之荒野”时，他们碰到的却是另一种命运——人们利用他们，偷窃他们，训练他们每天把自己用完一次，并把这看做一种责任，现在，一旦离开这种责任他们就无法生活，而且他们不希望改变这种责任。
从现在起，我们应该为自己选择道路，选择一条让自己欢喜和悠然的道路。
《曙光》
177.走自己的道路
一旦我们踏上了“自己的道路”，我们会发现：曾经对我们进行善意地劝导和指引的人，都会感到自己受到了冒犯。
其中最好的人宽大地对待我们，耐心地等待我们迷途知返，回到他们所谓的“正路”。另一些人则冷嘲热讽，说我们走火入魔，或者把怒火和怨恨发泄到他们假定的教唆犯的头上。更恶毒的人说我们是傻瓜，并千方百计诋毁我们的动机。而最坏的人则把我们当做敌人，认为我们由于长期依赖他们而心怀报复，并因此害怕我们。
我们该怎么办？建议在我们走上自己的道路之前，预先许给我们的所有知交故旧一年时间的特赦，赦免他们在这一年中犯下的任何罪过。
《曙光》
178.从哲学中获得智力道路
也许哲学说穿了只不过是个人的一种养生的本能，一种通过人类的头脑的迂回曲折的道路，寻找适合自己的空气、海拔、气候和健康标准的本能。当然，存在着其他更为超然和更为崇高的哲学，而不仅仅是那些阴暗的和为他们自己要求更多的哲学。
不论什么样的哲学，人们都可以通过它找到一些满足个人冲动的迂回曲折的智力道路。
《曙光》
179.不鼓励忘我地工作
我的职责感促使我干某事，从早到晚不要考虑别的，不要有别的梦想，只是重复做这事。要专心致志，尽可能独立完成！
凡是这样生活的人，他就一个接一个地抛弃组成生活的东西，眼看着多彩的生活与他告别，但他毫无怨言。可能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东西的失去，因为他的眼睛只盯着自己的目标，永远前瞻，不旁骛，不后顾。
我们的行动决定得到什么，但同时也决定抛弃什么。我们不应选择那种违背本性和忘我的行为，因为那将使我们失去很多对我们更有意义的东西。
《快乐的科学》
180.把自己放到普通人的位置
生活在一种广阔而自豪的平静之中；不介意有没有他人的赞成和反对；把自己降低到和周围人向平的位置；学会利用别人的愚蠢和别人的愤怒，而不是和他冲撞；挑选那种淘气的快乐的角色作伙伴；保持着人类的四种美德：勇敢、远见、同情和孤独。这样的你在旁人看来相当普通。
所有的社会都要求一个人在某时、某处成为“普通人”，你的确做到了，但实际上，你保留了不普通的方式和态度，这让你面对各种状况都应对自如。
《善恶之彼岸》
181.寻求理想之路
谁不知道找到通向他的理想的道路，那么，他的生活比无理想的人更轻浮和厚颜无耻。
《善恶之彼岸》
182.保持高贵的追求
你觉得自己高贵，即便其他人怨恨于你、把恶毒的目光投向你，你也依然觉得自己高贵。你要知道：在任何人的路上都挡着一个高贵者。
那些丧失了希望的高贵者，他们诽谤一切崇高的希望，他们放肆地生活在短暂的快乐中，而且不去树立明天的目标。
恳求你不要抛弃你骨子里的英雄气概！请神圣地保持你最高的追求！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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