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关键一刻(1)
如果有人陪着寂寞的你看着夜空，
你必定是幸福的。或许一句话也不必说，
仰望星辰直至繁星沉没……
想必，这是平凡且幸福的。
☆☆☆之一☆质问
亚斯莲推倒两个守在门口的不死者，将大门打开，一进去便看见陶德与蓝斯坐在接待厅里聊天。“哟！这不是亚斯莲吗？欢迎光临，我们正在聊天，你要加入我们吗？”
陶德站起来迎接，脸上有着比以往更加夸炫的风采。当然，他身上的穿戴品与衣着更加强了这种印象。
“怎么了？亚斯莲？你怎么看起来一脸嗔怒？谁那么大胆惹你了？”
牵起亚斯莲的手，陶德献着殷勤。
“谁惹我，我想当事者自己了解，不需要我多说！甩开手，亚斯莲冷冷地说。陶德摊摊手，说道：
“可是，你若不告诉我，我也没办法帮你出一口气啊”装蒜正是陶德傲人的本事之一，面对这样的人，亚斯莲当然不可能对他产生信任。
休利耶尔好几天不见人影，她虽然用尽各种办法，包括动用她以前所保存的休利耶尔的血来连结意识，都查不到他的去向。
才绕到回声那边，谈了一下，她便有了最坏的猜测——
休利耶尔可能落入了陶德手中了。
果然，一进门便看到蓝斯与陶德促膝相谈她知道这两人恐怕已经私下密谋了些什么事了。
“陶德，你坦白告诉我，休利耶尔在哪里”
亚斯莲直接问出口，惹来陶德一阵大笑，他演戏般的擦拭自眼角滴下的泪，笑着说：
“你真是太直接了，亚斯莲一般人在这种时候会选择旁敲侧击的问话的，或是假装加入他们，再慢慢探听内幕。你这样直接，真叫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呢！”
陶德此刻浮夸过甚的态度令亚斯莲心口一紧，她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亚斯莲！别想要我将休利耶尔还给你，不可能的！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他究竟在哪里。”
陶德将脸靠向亚斯莲，然后低声说：
“事到如今，你要不要与我结盟都无所谓了，情势强过个人执着，只要我想要你，你就拒绝不了。你是个美丽诱人的尤物，谁都取代不了，我倒想知道平时你都足怎么服侍你的黑天使的，或是将你以往当****时的功夫都展示一下——没有条件可以谈，知道吗？哈哈哈……”
“你一一”
业斯莲愤怒的扬起于来，正要举手赏陶德一个耳光，但是被陶德抓住，然后将她推给站在她身后的蓝斯。
在蓝斯的挟制之下，皿斯莲只能愤怒地瞪视眼前下交流的人皮****。
“当然，****时我会提防你极有可能趁我尽兴时割掉我的头！”
一旦发现自己完全的占了优势，便拆卸所有的沟通桥梁，露出本性，这就是陶德这类人的真实嘴脸。
亚斯莲一开始便了解，当然连来往的兴趣都不大，她多少知道这世界上这样的男人占了大半。
见亚斯莲没有接话，陶德向蓝斯下了命令，说：
“先将她带到我的房间去，我留着当点心，现在…．，．我要先上主菜一一我已经欲火焚身了，哈哈哈！”
蓝斯当然知道陶德在说什么，但是亚斯莲对这些话懵懂未知。陶德又说：
“我想一想……我看最好是用封印之境里的那些铁炼将她捆绑起来，人界的东西关不住她。”
亚斯莲顺从地被蓝斯带往楼上的房间。
虽然将她很久以前所保留的休利耶尔的血交给了回声他们，但是，那到底有什么作用，她并不知道。
走上楼梯，亚斯莲知道，许多地方在暗处里都泰
人监视着。她以传心术的方式对蓝斯说：
……
“因为到处有不死者在监视着，所以我用这种方法跟你说话。”
蓝斯显然接收到了，但是迟疑了一下，快到二楼时才回答：
“这个方法依然有危险，陶德与附近的魔兽都有可能听见。”
“虽然这个方法很有可能被偷听，但是无所谓。一一我刚才见到你一直在找的人了。”
“你知道我在找谁？我没有告诉过你吧？
亚斯莲被推进陶德的房间，她随便往某座豪华的椅子坐上去，看着蓝斯阴晴不定的表情。
“这里说话不会被偷听，因为这是陶德自己的房间。”蓝斯说。
“这样很好。你不会真的将我捆起来吧？”
蓝斯冷着脸摇头，看着亚斯莲，似乎在等她回答刚才的话。
“一一吉榭儿，对吧？我没有兴趣帮人传话，也不玩那伙人喜欢的温馨无聊小游戏，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现在很好，或许还比跟你在一起时好。”
依然尖锐的发言，不因为自己的立场而改变，这就是亚斯莲。
听到这些话，蓝斯的绿眸一片幽光。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和陶德结盟，你坚持到现在的中立状态终止得奇怪。”
亚斯莲逗弄小桌上的花，边玩边说。蓝斯回答：
“许多事我不必对任何人解释。”
“你得对我解释，毕竟我的休利耶尔不见了，这件事当然你与陶德都脱不了关系。”
“我不否认。”
蓝斯走到窗前，看着外面。
“他受重伤了，一时半刻还死不了，但拖久了，我可不确定……陶德等着享用他。”
转过头，看见强作镇静的面具剥落的亚斯莲已经站起来了，浑身发抖，蓝斯又说：
“吉榭儿在哪里？”
亚斯莲又坐了下去，轻声说：
“他在，一个你无论如何都无法接触的地方，因为火之元素精灵王守住那里一一别会错意，他并不是被关住，我只能告诉你，他们说不定早已经成为好朋友了……’’
“怎么会？”
看着蓝斯难以置信的表情，亚斯莲以她特有的妩媚风味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这当然拜回声所赐。
那半人类半天使做什么事都慢吞吞又笨得离谱的小女孩，就是有办法将一群不同世界甚至立场迥异的人都搞在一起、闲谈一些在亚斯莲看来愚蠢的话。
亚斯莲明确的感觉到蓝斯松了一口气，接着问：
“休利耶尔在哪里？”
蓝斯看着她，绿色的双眼藏着谁也猜不透的心思：
“我带你去，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赶在陶德之前。”
☆☆☆之二☆思念的力量
由于丽姊已经将稿予交出去了，所以她起了个大清早，煮了一些点心与小餐点，站在厨房私忖，一会儿，走到回声的房门前敲门。
“回声！起床了吗？我煮了一些小餐点哕，下来吃吧！”
等了一会儿还没动静，丽姊又轻轻敲了几下门，小心地说：
“回声！你是不是有客人啊？请他们下来吃东西吧！”
才说完，门突然啪喳打开，那劲道形成一股风，几乎逼她闭上眼睛。然后，一个浓郁金色长波浪卷发的美丽高个子，出现在丽姊面前。
丽姊感觉到自己似乎看见了天使降临，虽然对方穿着薄西装。
玛西亚闪亮亮的双眼看着丽姊，闪耀的程度让丽姊更加睁不开眼睛。这个长得像天使的幼稚生物双手相握，笑着问：“啊……有好吃的东西吗？我要吃！"
“一一玛西亚！”
回声惊讶的自床上滚下去。
才被敲门声叫醒，人还在处在惺忪状态，她没料到玛西亚会直接冲出去。
难道，他一点也不担心吃人界的食物会被同化吗？这个好吃鬼！
令丽姊惊讶的是，回声房间里除了有个天使般的修长洋娃娃，还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少年，当然，还有她养的猫索西特。
“……快下来吃东西吧！”她得先离开现场、先到厨房冷静一下。一马当先的是玛西亚，他早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吉榭儿则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自回声的夹层房间走F来，索西特慢慢的跳下楼梯，也跳到沙发上。
最后是回声，她满脸苦恼，脑中闪过千百个借口与故事，在想要怎么对丽姊解释。
最后，还是丽姊叫她到厨房帮忙，私下对她说：
“回声，很抱歉，我一直都很忙，所以都没有注意你的交友状况。”
“呃……对不起……”
回声低头道歉。若是交了不良少年少女，或许都还容易瞒骗过去，但是将天使、不死者与妖精到家里，这可要怎么解释啊？
她的丽姊是个凡人啊，虽然创作的工作让她思想比其他人都要开放与宽敞，但是毕竟是凡人啊！她能够接受人界之外的世界吗？
“其实，我并不是都没有感觉哦！”
“啊？”
将开水倒进茶壶，丽姊转身将烤箱里的糕点放到托盘交给回声，看着回声错愕的脸，说：
“改天仔细的跟我说一下，现在，好好招待人家吧！让客人挨饿不好。”
“好！”
边吃边聊，大家似乎将丽姊都当成自己的同类，由于她会煮美味的东西（其实很多都是买现成的，放在冻箱，要吃才烤或加热的），玛西亚已经黏在人家的身边了。
回声没吃多少东西，手上拿着一个坠子般的小瓶子发呆，里头是红色的液体。
这是亚斯连昨夜交给她的，说这是休利耶尔的血，问天使有没有办法借着这个找到休利耶尔。
每人都轮流试了一下，但是因为大家与黑天使之间的联系都不太够，以至于会受到外界太多干扰。
索西特后来根本已经昏倒在床上——他的神经真的太纤细了！
只见玛西亚紧握小小的瓶子，又蹙眉又嘟着嘴，似乎非常用力，“晤一一”“晤一一”“晤一一”的吵死人，就是一点用也没有，被索西特踹头以停止噪音。
吉榭儿的感应力较差，他毕竟只拥有不死的能力，其他的精神感应似乎都不行。
回声也试了一下，但是情况跟索西特一样，被声之潮流轰炸得头痛一整夜，也没有睡得很沉。
现在，她忧心忡忡，心想连亚斯莲都慌张难以镇定，休利耶尔一定是碰上大麻烦了。
“回声，你在烦恼什么？”
丽姊不愧是将回声带大的人，虽然此刻非常热闹，但是她很快的发现回声精神不好，又十分担忧的样子。回声迟疑了一下，然后拿着系着细链子的小小瓶子，说：
“我想找这血液的主人，但是不得其法。我的能力很差，虽然是天使的小孩，却是个能力不怎样的混血儿，现在……我好担心休利耶尔……”
回声完全料想不到，自己的眼泪竟突然掉了下来……
“回声！”
蛋糕吞一半的玛西亚呆住了，而吉榭儿放下茶杯走、过来关心回声。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很笨但是我一直在努力，尽量不要手足无措时便掉眼，可是……”
休利耶尔一定出事！而且……说不定……说不定……
她不知道自己竟会这么担心休利耶尔，突然对于过去休利耶尔总是不预期造访她感到心酸。她算是身在福：
“回声……”
丽姊抱住回声，轻声安慰她。
大家都安静下来制造热闹的气氛，多少带着转移注意力的心态，不过大家想的都是一样的！
黑天使已经与大家都不分彼此了，尽管彼此立场不同、血统迥异，但是开始意识到对方的存在、了解他的思想，也就多了一份认同，因此，关心对方就变成了甜蜜的附带品一一一种关系的大跃进。
但是，大家都讨论过，休利耶尔或许被关在一个类似封印的空间中、或是在一个灵性进不了的结界中。
元素精灵王或许可以突破那个空间，但是那很危险，因为不确知地点在哪里，标的不够确定便无法精准到达，随便乱来会有毁了整个城市之虞。
“……怎么办呢？我好担心休利耶尔……”“回声别哭，我们一起想办法。”
回声哭了起来，丽姊则忙着安慰她。
“所有的办法都想过了，也不是没有能力，但就是使不上力，我看要救出黑天使可难了……”
虽然说看见猫说话是一件很怪的事，但是如今一只猫——特别是自己养的猫，以往也不是没有想过它那些听起来像在说话的喵声可能真的是在说话，但是它突然开口说一长串具有思考的语言，丽姊还是觉得很震撼。
“黑天使？”丽姊问。
嗯！休利耶尔是位黑天使。”回声擦着泪，说：
“我看过他哦！”
丽、姊说完，回声好讶异，问道：“真韵？什么时候？”
“一阵子了，好久前某一天晚上，我在赶稿件吧？开窗呼吸冷风，黑天使就坐在我们的树上。”
“啊？可是丽姊都没说？”
姊笑了一下，说：
“我在等机会问你啊！现在不是都知道了吗？不过……他失踪了吗？”
“我们都猜他遇到危险了，法。”想救他却找不到。
回声与索西特七嘴八舌的将大概的情况说了，双手环胸沉思。
她想起一些异想天开的意念，对创作者的她来说，许多素材都有发展的空间，即便是一句不起眼的话，都有可能变成一篇故事。
“回声……你刚才说你曾经在看报纸时，进入了你正在看的那则新闻的空间？’
“嗯！我是因此发现吉榭儿的。不过，虽然我有亚斯莲给我的休利耶尔的血，但如索西特猜想的，休利耶尔此刻可能在奇怪的空间中……”
“回声，你没有爱过人，所以不知道……”丽姊笑着说：
“人的思念很奇怪哦，那是可以超越时空的！”
“可是，我试过了，听见的声音非常复杂，虽然有他的血做连结，但他所处的地点使我无法听见他……”
“这是一定的，不过不可以放弃。我想也知道用这种力量很累（那集中的程度，差不多就跟我在截稿前苦思剧情一样吧？，但是回声也想他找出来的嘛！
丽姊说完，笑了一下，双手放在回声的肩膀上，说：
“想一些你和他别的事吧！不要让担心的情绪主导你，试试看，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嗯！”回声终于破涕为笑。
☆☆☆之三☆思念的联系
坐在黑暗中，休利耶尔一直想到他以为早已遗忘的往事。
十分之不妙！因为这样无意识的回顾过往，便是接近幽冥的证明。这也是丰人撒旦叶曾经时他说过的。
“你太接近那个世界，空无一物的死界。”
主人的声音越过时空，传入此刻他的脑海里。
“或许，你拥有死界的血统，因此你只要想及过去，或是关于死亡的事，你就会非常的接近它……”
拥有死界的血统……那究竟是什么意思7主人已经不在了，因此，他的疑问一直放在心底。以往，他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点兴趣也没有，行尸走肉就连自己都感觉不到，谜题与答案岂非如摸不着的时间与空间一般虚无？
等到他终于想要知道谜底，却永远失去了解的机会了。
不！他得思考一些其他的事才行！
现在他不能死……
他已经不想死了，很久以前，他便完全放弃了死的念头，这个活着的世界重新给他许多的东西，其中包括活下去的希望。
“对！我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如果今天他要死在这里，那还不如几百年前就放弃活下去。
然而，他的希望很有可能在下一秒被踩碎。剧院的某一扇门打开，陶德走了进来“哈哈哈！休利耶尔，我来看你了，你有没有感动啊？”
陶德一步一步地靠近，故意发出极大的脚步声走到休利耶尔面前，蹲下去将那张憔悴却依然魅惑火的脸抬起来。
“已经好几天了，你的永生之血所剩无几，力量丧失了不少吧？”
他以非常低、非常轻的声音出声，想像这是在对恋人说话，以此来进行他的恶劣游戏。
“虽然这把剑颇为碍事，不过我可不敢放开你！”
陶德手握在休利耶尔胸口的剑柄上，缓缓转动。
他知道这必然造成剧痛，不过一个受伤过久的人，疼痛的知觉会越来越麻木，这些他当然都知道，因为他深涪折磨生物的各类技法，十足享受他人哀号的乐趣。
见休利耶尔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他也担心他死了。
这可不好，会使他的乐趣大大降低！
正想仔细观看黑天使的脸，后头传来哀号声，陶“德转身过去，正巧看见两只魔兽与不少不死者都被打倒在地上。
亚斯莲如暗夜幽魂一般翩然而至，来到陶德面前，蓝色的双眼怒目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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