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疯狂外传(2)
杰伊斯可不想在火战车身上浇灌酒精，怕这个小小的结界被火给烧毁了，因此将妖精们酿造的甘露稀释了好几倍，倒在漂亮的玻璃杯上，端给了米凯尔。
“看来你心情很差，怎么啦？”
杰伊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米凯尔对面。天军统帅喝了一口稀释甘露，以哀怨的眼神说：
“别理我！我成功了才要告诉别人！”
好吧！杰伊斯知道米凯尔是个好面子的人，所以也不强迫他了。
不过说真的，看天军统帅这么不得志的样子，对他到底在搞些什事感到非常好奇，毕竟，谁能拒绝天上地下"第一天使米凯尔呢？
突然，玻璃门又响起来了。
放米凯尔自己一个人在座位上唉声叹气喝闷酒，杰伊斯转身去招待客人一一又是上次那个制作人。
“嗨！制作人您好，新节目还顺利吗？”
杰伊斯端来开水，等着点餐。
“好说，反正现在的节目要的就是那些，不好就…。收掉开新的而已……咦？那位是……”
回头看一眼坐在小沙发上生闷气的米凯尔，杰伊斯心里大喊不妙。一一这时不应该让人类进来的……
“那是我的朋友……”
“太惊人了！这真是太惊人了！店长的朋友都美得这么不可思议吗？难道是什么俊男俱乐部里出来的？”
不等杰伊斯出手阻，制作人冲向前去，马上递出名片，攀亲带故地说：
“嗨！我是店长的朋友一一某电视台的节目制作人，你也认识店长吗？”
米凯尔虽然拥有天上地下难以比拟的美貌，但臭着脸的效果也绝对不会比他的外貌逊色多少。此刻，他嘟着秀丽的嘴、蹙着细眉倏地转头瞪着制作人，不发一语，也不接名片。
“呃……这个……我是想问您……有没有兴趣走演艺圈啊？”
“没兴趣！”
“不要这样干脆的拒绝嘛！多少考虑一下，可以上电视让大家都认识你啊！像你长得如此出色的人，一出现一定会吸走所有的人的目光、成为注目焦点的！”
“电视？——我知道我长得比你美，但是为什么长得美就要生活在那个小框框里？连下半身都看不见？”
“哦？那都算是小问题嘛！对吧？你喜欢全身入镜当然也没问题啊！连脚趾头都可以给你进去，跟导播叮咛一下不就好了？”中年制作人不死心，跪地拼命求米凯尔，可惜这感动不了米凯尔，天军统领大吼：
“全身都进去我岂不是更小啦？别烦我！滚开！”
杰伊斯很想劝米凯尔闭嘴，不要再说任何一句自‘损形象的话，却一直都找不到隙缝插入，趁现在过去将制作人拉起来，低声跟他说：
“我的朋友心情不好，还是改天再说吧！”
“这样啊……”
等杰伊斯将他安置好、奉上他点的咖啡，突然一封信掉入杰伊斯桌子上的置信篮，他顺手拿起来，看一下，交给米凯尔，说：，
“你的信。”
“咦？”放下酒杯，米凯尔将信接过去，说：
“信怎么直接会掉入这篮子？”
“太简单了，我将楼下的信箱连接到这篮子，这样就不必老是下去收信哕！”
杰伊斯低声解释。
“原来如此……”
米凯尔将信撕开很快的看了一圈，突然大叫，说：
“哇啊！哇一一啊一一！”
“怎么了？”
“一一录取了！
米凯尔跳起来，将信捧在心口上，满脸春花研，放，那丰富的表情跟刚才的臭脸有如天壤之别，辱以一令每个看见的人心情都好上一年。
他抱住杰伊斯，然后不顾他的挣扎，转圈圈大跳。华尔兹，大叫说：
“我的小说被录取了！”
什么东西在脑中碎裂的声音传出来。
“小说？你写……小说？”
杰伊斯那神一般耀眼、带着深邃美丽的脸上充满惊讶。转了两圈，米凯尔才拉着杰伊斯坐下说：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一一对方说我没有电子信箱，要联络我很不方便，因此要我打电话过去。电话是什么？我也没有啊！”
“……我有，借你吧！”
举手支着额头，顺便顺一下额前的头发。杰伊斯并不知道，坐在远处的制作人看见他这个表示头疼的动作，简直快要被他迷昏了。
“拨这号码。”
拿起话筒交给米凯尔，顺便教他打电话。
好啦！电话打过去了，不知道转了儿手，终于到寄信的编辑手上。
“啊啊！你就是那一篇《天使之暗夜迷情》的作者啊？不错不错，你写的是天使战争的故事是吧？我承认很有趣……。”对方滔滔不绝，不过米凯尔却狐疑了。他说：
“咦？《天使之暗夜迷情》？不是吧？我的作品是《光之赠礼》‘啊！”
“呀呀呀！不行不行啊！虽然我们录取了你的作品，可是那篇名取得太逊了，所以我们给你改个名字了。”
“原来如此……”米凯尔耸耸肩，做出让步。
“还有，我们有删改权，因此会整个删掉荒诞不经的部分，比如说天使的战争或天界的事，那些读者，不感兴趣的！”
——荒诞不经？可是我写的都是我熟悉或亲眼所见的故事啊——
米凯尔想着，但也不至于说出口，毕竟这是惟一给他回复的出版社啊！
对方的声音又白话筒传过来了，说：
“还有，我们是负责任的出版社，先跟你说．声改了哪里——我们的编辑让你故事里的主角跟三个女天使和五个男天使谈恋爱……”
“啊？谈恋爱是无所谓（反正一定是指吃东西对吧？），可是天界没有女天使和男天使啊……”
“不行不行啊一一那样的故事没人看的！没性别？。读者最受不了主角没有性别的故事了！没性别的话你连一。爱情戏、吻戏、床戏都不能写了（其实你也的确都没写），这样是不行的，所以我让我们的文编帮你加了一些必要元素，共安排了十五场香喷喷火辣辣的床戏，主戏要强调出来才对嘛！——还有，因为我们也花了很多功夫处理你的稿子，所以你不要对稿费要求太多啊……对啦对啦！还有还有！你的笔名取得不好！犯大忌！现在流行日本式或韩国式的名字，我来亲自给你取一个笔名，你不会介意吧？”
“这倒不会……（日本式韩国式是啥？风格类型？听起来像是吃的东西吧？）”
米凯尔和那个编辑还说了什么，杰伊斯倒没有听见，不过他看了一眼已经跑来旁边跟着听的制作人，对方跟他一样满脸错愕。
挂掉电话，制作人问米凯尔说：
“你……你写小说？”
“是啊！”
瞪了一眼制作人，米凯尔转头对同样满脸疑问的杰伊斯说：
“事情是这样的一一我看拉斐尔都出了好几本书了，心里好嫉妒，所以我也试着写写看。”
米凯尔不理制作人，这些话是对着杰伊斯说的。他坐到原来的位置，接着说：
我写的是魔界的故事，可是有些出版社都说主角是怪兽不是美型的话，没有人爱看，当然更多是石沉大海音讯全无。所以我改成写精灵的故事，有回应的出版社又反应故事与设定太过荒诞不经了——我只是照我知道的写出来而已嘛！可是他们无法接受那种超出想像力的剧本。最后，我只好出卖朋友，写天使的故事……好啦！又一堆出版社不要手写稿子，全都给退回来了，说要电脑打字——这一篇我还是求回声帮我的忙打的字哩！”
“…这倒没听回声提起。“那当然，我已经Ⅱ丁‘嘱她不可以传出去了。”
“这样啊……”杰伊斯沉吟，制作人却叫了起来，抱头痛苦跪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长得这么美，为什么要跑去写小说？为什么不来当电视明星？只要你成名，随便乱写一本什么书都有人买的啊！你看哪一个明星写的书不卖？就算写的是狗屁照样上排行榜！”
米凯尔转头瞪中年制作人男子，说：
“那有什么了不起？万一我的脸比我的作品还要红，岂不是很尴尬？而且，我的作品是有水准的文学作品！可不是那种气体！”
“哦！--MyGod！”制作人又叫了。
“又嘁‘God’？我们的神在天上哩！别为这种无聊的事去烦袍乱喊！听见了没有？你们人类就是这么任性！哼！无聊！”
米凯尔告诫制作人，然后又沉吟：
“可是……怎么听起来……那个故事都被改得不像我原来的故事了，我的小说明明是记录天使战争嘛……”抬头朝杰伊斯问：
“杰伊斯，‘香喷喷火辣辣床戏’是什么？曦的戏吗？听起来是辣椒加很多的食物，可是——吃的戏加到十五场也太多了吧？”
做出个发烧的样子，杰伊斯伸手支着额头，无奈地问：
“……你先告诉我，你出卖了谁？”
“还有谁？当然是路西华啊！对！还有卡迈尔，他是配角。”
“……你投给什么出版社？”
“我也不知道，有征稿的全投了……有差吗？拉斐尔也没说清楚。”
杰伊斯不等他说完，将他手上的信拿过去看了一眼。
“……罗曼史出版社……”
额头猛流一滴汗，杰伊斯简直不敢想像一一
路西华与卡迈尔若知道自己被写成跟三个女天使、二床火辣辣了十五次会发生什么事？除非他们跟米凯尔一样呆不懂****火辣辣是什么东西。
“好！如果我出书了，我一定要每个朋友都送一本！哈哈哈！”
米凯尔得意的仰头大笑，杰伊斯越来越希望****火辣辣真的是食物的名称。
“不公平！为什么这么美的人都不肯当明星？却去写色情小说？”
制作人还在鬼叫，米凯尔不理他，冲向门口说：
“我去向回声道谢去！出了书也会送一本答谢她。”
“最好是不要……”
“再见。”
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送走客人。
将门口的牌子转向，变成“休息中”，拉上所有的窗帘，杰伊斯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将那一叠纸再搬到桌上去。
看了好一会儿，烛台妖精又旋出脸来，说：
“喂！喂！”“叫我吗？”“对！就是你！你在干什么？“我在写小说，别吵我。”
以手支颐，看着。一叠写满字的稿子，杰伊斯展现出一个这世间无人能够抵抗的迷人动作与忧郁表情。私忖着：
“……魔界的题材不行？精灵的故事荒诞不经？无性的天使不受欢迎？……那我该写什么？——写回声的故事？”
叹口气，接着说：
“对了？不收手写稿？所以，我要先解决打字的问题哕？还是先叫索西特去弄一台行动电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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