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致命的冲动(8)

警方的目击证人中有人称，在凌晨4点左右的时候，他们看见一个白种男人站在温迪的门口，其中有人还跟这个男人说过话，但当时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要报警。为了确认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警方将凯利的照片以及其他5个和他外貌相似的人的照片拿给目击证人看，其中有两名目击证人非常肯定地指出凯利就是那个凌晨4点左右出现在旅馆里的人。

凯利的嫌疑越来越大，警方迅速申请搜查令，并搜索了凯利的住所。在洗衣机里，警方找到了一些刚洗的衣服。经过检查，衣服上虽然有一些未洗干净的血迹，但是血迹的分量不足以进行DNA分析。不久，调查工作突然取得突破，他们在附近街道上找到了凯利。当时，他的皮肤上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手指上还有典型的刀伤。此外，警方从他的绿色吉普上也发现了血迹，而且血迹正是温迪的。

警方已经得到了目击证人的指认证词，证明他在案发时就在现场。另外，警方还发现了他的绿色吉普车，这和现场外出现的那辆汽车完全吻合，更重要的是车上的血迹被证明就是死者温迪的，所有这些证据足以让陪审团判定凯利犯有二级谋杀罪。

凯利拒绝对此发表任何言论，但证据已经显而易见。他在疯狂妒忌的情绪和胡乱猜疑下杀死了他的妻子，因为他无法忍受温迪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现实。然而，他并没有搞清楚这个男人是温迪失散多年的亲哥哥。

狂怒的后果

法医病理学家沃纳·斯皮茨博士说，警方在死者身上发现同一部位有大量刀伤，这说明凶手的情绪非常激动，而且是典型的过度谋杀，原因非常简单：如果你想置一个人于死地，你根本没有必要向她的心脏连刺10刀，你只要抓住她，割破她的喉咙就行了，但是在这个案子里，死者却被接连捅了26刀。

最后，虽然陪审团接受被告律师的请求，判定凯利只是一时冲动犯了谋杀罪，而不是预谋犯罪。但是，即便如此，凯利仍然以二级谋杀罪被判处40年有期徒刑。

冷藏柜女尸

桃乐茜·泰布斯基突然失踪了，可是5年半以后，她的大女儿凯利却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桃乐茜·泰布斯基找到了，而且是在一个冷藏柜里找到的。显然。她的妈妈已经死了，可凶手又会是谁呢？

不辞而别

打完麻将就去参加派对，桃乐茜·泰布斯基的日子过得真是惬意。这天刚参加完派对，喝得醉醺醺的桃乐茜就在女儿男朋友焦恩的搀扶下回到了家里，而且看上去他们还很亲密。

桃乐茜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在外面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当着外人的面，桃乐茜的丈夫伦纳德不好说什么。于是，他吩咐大女儿凯利去给她的母亲做点醒酒汤。送喝得醉醺醺的未来的岳母回家的小伙子焦恩，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被凯利拉进了厨房。

凯利家有一个代理各种酒的公司，本来是父亲一个人在打理公司不知道从哪一天起母亲也开始去公司上班了。后来，母亲就经常去酒吧、麻将馆、参加派对等。凯利知道母亲去的都是这样一些场所，所以她很好奇为什么焦恩会和母亲在一起，而且还把她送回家了。

走进厨房，凯利就关上门问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焦恩油腔滑调地说：“你不是都看见了，我送妈妈回来的。我这不是昕夫人你的指示好好表现吗？”听了焦恩的话，凯利顺手揪住他的一只耳朵，回击道：“我看你还油腔滑调的，你如实说。你干的那些勾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妈妈肯定是在那些鬼地方遇见你，被你气的，所以喝得醉醺醺的……”

“凯利，你妈妈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你何必冤枉我？”没等凯利说完，焦恩就生气地打断了凯利的话。

听了焦恩的话，凯利也来气了，她说道：“你说说看，看我妈妈到底是什么人？你自己成天在外面不务正业，还敢说别人。”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着。就在他们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的时候伦纳德推门进来暴喝道：“凯利，吵什么吵，还嫌不够丢脸吗？”

听到父亲的呵斥后，凯利默不作声地瞪了焦恩一眼。

焦恩和凯利是高中同学，他们已经相恋多年了。虽然凯利偶尔发现焦恩爱偷窥别的女孩子，爱三心二意，但是她一直都没有真正抓住证据。直到有一天，焦恩和别的女孩子在幽暗的路灯下拥吻被凯利逮住了。那个女孩其实是焦恩在派对上认识的，不过他最后还是哄骗住了单纯的凯利。从此，凯利也多了个心眼。

熬完解酒汤后，凯利拉着焦恩来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着刚才在厨房里的话题。看这次实在骗不过了，焦恩只好说出了真相。

原来，焦恩是和凯利的妈妈，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岳母一起去参加派对的。说的是派对，其实就是互相慰藉的成人游戏。原本，凯利的妈妈就不喜欢焦恩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觉得他是个浪荡子。直到有一天，凯利和桃乐茜同时出现在一个派对上的时候，桃乐茜才知道单纯的女儿被骗了。为了替女儿教训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派对结束后桃乐茜就领着焦恩进了宾馆。然而，醉意蒙陇的桃乐茜不但没有替女儿出一口恶气，反而着了焦恩的道，竟然和女儿的男朋友赤身裸体地睡了一个晚上。从此以后，那晚一直像噩梦一样缠绕着桃乐茜。然而，焦恩也因此而抓住了她的把柄，不断要挟她，从她那里索取钱财。

起初，桃乐茜觉得对不起女儿，很无奈，可是渐渐地她已经离不开焦恩了。除了焦恩外，她也开始物色其他对象，并在外面无休止地参加其他成人游戏。一直以来，为了不让焦恩说出事情的真相，为了不刺激女儿，不管焦恩如何狮子大开口，桃乐茜都慷慨解囊。在物色到新对象之后，她就不再理会了焦恩了。这次，焦恩之所以送她回来，就是因为焦恩发现了她的企图——她逐渐想摆脱焦恩。

对家人来说，桃乐茜在外面乱来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然而，当事情真正败露，而且是和女儿的男朋友在一起时，家人都受到了致命的一击，尤其是她的女儿凯利。于是，一时间桃乐茜成了家人攻击的对象，家里乱糟糟地吵成一片。

1985年9月28日，桃乐茜突然失踪了。4天后，她的丈夫伦纳德给警方打了电话，说他们几天前有过争执，桃乐茜威胁要离开他，警察进行了干预。在那次争吵的一两个星期之后，因此警方再次接到了伦纳德的电话。他告诉警方说：“我妻子又这样做了，离家出走了。这次没有带任何药丸，但是说要永远离开这里，她带走了一些东西。”按照常例，警方作了失踪人口登记。

身为母亲，桃乐茜居然没和女儿打招呼就不辞而别了，这样的事简直闻所未闻。也许，是因为她觉得无颜面对女儿才不辞而别的吧。不过，桃乐茜此后的确没有再出现过，没人知道她在哪里，除了她丈夫，她没有和任何人联系。

真像伦纳德所说的那样，他的妻子离家出走了吗？不久，警方又接到伦纳德的电话。他说：“我找到妻子了，她来过电话了，我打包了一些衣物送了过去。她不想回家，说要离婚，我们正在办离婚手续。她说即使要抛下两个孩子，她也要永远离开这里。”这时，桃乐茜已经失踪五六天了。

伦纳德还告诉警方说，他和妻子在一个加油站见面了，他还给她带了几样私人物品，她想开始新的生活。这不过又是一宗家庭纠纷案件，有关失踪人口的调查结束了。几年之内一直没人再提起这件事，但是突然有一天桃乐茜的妹妹突然给警察局打来了电话。大概两三年后，桃乐茜的妹妹卡罗尔·萨顿打来电话，她说：“这太不寻了，我们过了好几个圣诞节、生日、节日和毕业日，桃乐茜从没来过电话，甚至没寄过贺卡，什么表示都没有，我们是个非常亲密的家庭。每月至少会见一面，而且节日都会一起过的。虽然后来，桃乐茜找了几个小男朋友，总是和他们一起出去过节，可是无论如何她都会打电话祝福我们的。”

最后，卡罗尔还说，所有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桃乐茜，她之所以这样做都是因为伦纳德。经营公司的时候，伦纳德总是和公司的秘书、酒吧女郎乱来，这刺激了桃乐茜。后来，为了排解心中的苦闷，桃乐茜也出去找其他人。然而，伦纳德发现后就不止一次地打骂她，而且还扬言说总有一天会杀了她。

卡罗尔跟警方说这些时，警方在想她到底要告诉他们什么。最后，卡罗尔非常肯定地告诉警方说：“我认为伦纳德杀了我姐姐。”

没有任何根据，卡罗尔就说是自己的姐夫杀了姐姐。卡罗尔的话引起了凶杀组里克·珀摩斯基警官的怀疑。在得知伦纳德曾经暴打过妻子以后，尽管没有罪证，警方还是决定对他进行测谎试验。毕竟在桃乐茜失踪后，他是唯一和她接触过的人。

那天，伦纳德六七十岁的老父亲亲自开车送他来警局。他接受了测试，并且通过了。伦纳德不仅通过了测谎仪的测试，他还证明说几星期前他在路边见过桃乐茜。显然，他是说桃乐茜还活着。因为他们还是作为夫妻，在税务部门报税，收入申报表上必须有两个人的名字。伦纳德提供了这份申请表。珀摩斯基警官从国税局得到一份收入申报表，看两个人的签名后，他感觉签名不是伪造的。尽管如此，但是也不能将其作为笔迹证据，因为警方无法得到桃乐茜更多的笔迹样本来进行比较。因此，警方不得不接受伦纳德对这件事情的解释。

事情真像伦纳德所说的那样吗？

桃乐茜失踪3年半以后，她的大女儿凯利有了惊人的发现。有一天，凯利在地下室洗衣服。她注意到冷藏柜上显示着深度冷藏状态的红灯亮着，但是钥匙不见了。桃乐茜过去常用这个冷藏柜。凯利用螺丝刀撬开盖子，往里看时，她被眼前的一幕惊果了。虽然，凯利有些记恨自己的母亲，可是当她看到母亲惨死的景象时她还是和妹妹、妹夫报了案。

珀摩斯基警官走进警察局面谈室，凯利和男友以及他的搭档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他们找到了桃乐茜。珀摩斯基立刻意识到她已经死了，立即问道：“你们在哪里找到的？”他的搭档说：“在冷藏柜里！”

珀摩斯基警官原本以为是在坎顿某地找到的，而他的搭档却说是在冷藏柜里，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问道：“你说什么？在哪里？”

“她死了。在冷藏柜里。”他的搭档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件事情的确太匪夷所思了。当桃乐茜的女儿向珀摩斯基警官详细描述她见到的一切时，他甚至还不相信这样的事情，觉得他们在开玩笑。

女儿居然在地下室的冷藏柜里找到了失踪几年的母亲。看来，他的父亲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

他为什么要说谎？他在隐瞒什么？另有奸情听了桃乐茜女儿的描述后，警察迅速带着搜查令赶到了伦纳德家。伦纳德被捕了。调查人员走进地下室，他们已经能感觉到冷藏柜藏着可怕东酉——那就是桃乐茜一已经被敲碎了的可怕尸体。她在深度冷冻状态下冻得很结实、满身都是血。她的颅外伤是致命伤，在法医搜查地下室的时候，尸体被送去解剖了。在警察局，珀摩斯基警官审讯了伦纳德。在审讯室里，珀摩基斯警官看着伦纳德说：“伦纳德，我们找到桃乐茜了。”

“是吗？在哪里？”伦纳德惊奇地问道。

珀摩斯基警官毫不犹豫地说：“得了，别再演戏了，你知道在哪里。”

“不，珀摩斯基侦探，我不知道。”伦纳德继续狡辩。

珀摩斯基警官说：“伦纳德，在你家的冷藏柜里。你有钥匙的那个。”

“真的吗？”伦纳德仍矢口否认，“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在那里，我不知道谁干的，不知道。”

几小时后，伦纳德终于承认自己知道桃乐茜在地下室的冷藏柜里，而且还向警方详细描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原来，当伦纳德发现桃乐茜和女儿的男朋友有奸情后，伦纳德在地下室与桃乐茜进行了对质，当时桃乐茜手里拿了把刀。伦纳德告诉警方说：“桃乐茜使我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她说我不是个男人，无法满足她。她得去找十六七岁的小孩来满足，而且全是这类男孩。要是不信可以问我们的女儿………”

伦纳德接着说，正巧在那个情况下，这个女人举起了手中的刀斥责他，想砍杀他。出于自卫，伦纳德抓住了她的头。结果把她的头撞向了一道横梁上，那是支撑地下室的梁柱。桃乐茜于是失去了平衡，掉进了开着盖门的冷藏柜里。在暴怒中平静下来以后，他走了回来，这才注意到桃乐茜仍然躺在冷藏柜里，但已经没有了呼吸。他慌乱中关上盖，从此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不小心，一个大活人就在冰箱里躺了好几年。既然是失手，为何伦纳德不把自己的妻子救出来？难道是他本来就想置她于死地吗？伦纳德说得栩栩如生，可是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最后的审判

通过尸体解剖后，他发现伦纳德说的全是谎话，没有一句是真的。最后，法医病理学家L。J。爵格威克博士用证据拆穿了伦纳德的谎言。

爵格威克博士从头颅上剥去头皮，发现头部至少有7至8处独立的撞击伤口。那些伤口决不是一个人摔倒在地，或者说一个人被另一个推到粱柱上就能造成的。那不是真实情况。法医鉴定结果还确认桃乐茜是在地下室被人谋杀的。她的头显然被反复大力撞在铁梁上。爵格威克博士认为伦纳德所述，关于桃乐茜掉入冷藏柜，他顺手把盖合上，完全都是胡说八道。

她的腿往里面弯曲，身体勉强蜷缩着。她自己肯定不能弄成这种姿势，冷藏柜里有其他冷冻食品，她的身体显然是被人精心地安排在了有富余空间的地方。所以，最终才会形成那个样子。对于任何自由落进去的物体或人，这个空间是不够的，一定是被他人摆成这个样子的，而伦纳德是当时唯一在现场的人。

在铁的事实面前，伦纳德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杀了妻子。鉴于伦纳德犯罪前没有事先策划，法庭认定他犯有过失杀人罪。最终，伦纳德被判犯有过失杀人罪，他将在监狱里服刑20年到40年，他最早也要在20年以后才能获得假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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