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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袁总遇刺(1)

小说: 清宫秘事:光绪与德龄秘恋      作者:谈宝森

御用列车皇上车厢的门口,崔玉贵把伍龙被关的事告诉了隆裕皇后,隆裕皇后乍一听感到惊喜,她问二管家:“哦,那个厨师为什么被太后关了起来?”

崔玉贵幸灾乐祸地说:“他给太后做了一盘鄂味的熊掌,结果是一盘醋溜猪蹄。”

隆裕皇后一乐:“又是你做的梗,火车上哪去找熊掌。”

崔玉贵真情相告:“这是皇上找的人,太后起了疑心。”

隆裕皇后有疑问:“皇上从哪找的人?”

崔玉贵在猜测:“皇上去先农坛种谷那天带回来的人,我们全没去,细节不详,不过,据奴才观察,德龄他们好像认识此人。”

隆裕皇后又起疑心:“他上这火车干什么?他们要干什么?”

崔玉贵老奸巨猾:“奴才也觉得奇怪,皇后不得不防。啊,我们应该按照我们的计划去办。”

隆裕皇后又板起脸来:“是啊,应该尽快让太后给德龄点婚,后来看到巴龙老缠着德龄,我们有些放缓了。”

崔玉贵也有同感:“没有压力,德龄根本不会答应巴龙的婚事。”

隆裕皇后有些感慨:“也不是全因为他们,这东幸的消息来得太突然了。”

崔玉贵有些着急:“现在怎么做,厨师被关,我们是火上浇油,还是让太后放人?”

隆裕皇后主张先放人:“太后不放人,我们监视他们什么?抓不到把柄,怎么能借刀杀人,总不能做个醋溜猪蹄,就关他一辈子吧。”

崔玉贵不同意这看法:“皇后错了。”

隆裕皇后:“怎么错了?”

崔玉贵谈出自己看法:“厨师东幸必有所谋,只要太后关着不放人,后边就有些人坐不住了,这叫做打在孩儿屁股上,疼在老妈心窝里,我们看着牛王爷怎么自己跳出来。”

隆裕佩服地笑了:“你说得有理,姜还是老的辣。下一步就看你的了。”

崔玉贵来到慈禧车厢准备见机行事,慈禧正坐在宝座上,四格格、元大奶奶分站在两旁。慈禧见崔玉贵来,还喜欢同他说说心里话:“我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什么预兆?”崔玉贵问。

“说不好,心里不踏实,总觉得路上要出什么乱子。”

“老祖宗说得对,还是小心为妙。奴才也很悔恨,不该叫伍龙帮厨,惹得老祖宗生气。”

“他原来不是厨师?”

“不是,他原来是火夫,奴才看他煤都扔不进去,心一软,把他调到御膳房。”

“你为什么一见他就心软?这就是你的弱点。”

“因为他是皇上选定的,奴才为了皇上才心软。”

“皇上为什么要选他,有没有什么背景?”

“奴才一想到戊戌年间,皇上推举之人,心里就打寒战……”

慈禧打断他的话:“不谈过去的事了,伍龙这个人,你说怎么办?”

“奴才认为,太后东幸,安全第一,此人等回京后交刑部仔细盘问。”

“你是说,此人我们一路上都要关着他。”

“是啊,生人太后不能不防啊。”

这时,车厢门口小太监喊道:“皇上驾到!”崔玉贵忙说:“皇上来了,奴才告退。”光绪带着德龄、勋龄从前门进来,崔玉贵悄悄从后门溜走。

慈禧车厢里,慈禧、光绪分别坐在宝座上。德龄、勋龄在下边跪着求情。勋龄言而有信地说:“请老祖宗治罪,伍龙的确是奴才的童年朋友,我们一起长大。”

德龄接着说:“也是奴才异姓兄长。”

“伍龙他会爬树,会在水里摸鱼,老祖宗可验证一下。”勋龄说得有鼻子有眼。

德龄言之有据地说:“老祖宗,我们进宫以后,他代替我们孝敬家父,对了,每期法兰时报都是他送到宫里的。”

这话是最有力的证据,慈禧听后,回过头问四格格和元大奶奶:“你们见过伍龙吗?”勋龄向四格格使了个眼色,四格格忙说:“奴才见过,就是老送报纸那人。”德龄心悦诚服地望着慈禧,慈禧也松了口气:“既然你们早就认识,为什么不向皇上说明?”

德龄望着光绪说:“奴才有罪,奴才事先没向皇上举荐,当看到皇上选中伍龙时,怕落个不忠之罪名,因此迟迟不敢追认。”光绪微微点头,证明了此事。

慈禧想进一步知道:“既然是故友,你们一定知道,他去奉天干什么?”

德龄还是留了一分隐情:“他到奉天探亲访友,正愁找不到交通工具。”

慈禧脸露微笑:“他倒会来我这儿借光。”

勋龄出言讨好:“老祖宗佛恩浩荡。”

德龄借机说情:“到奉天后,伍龙还要请几日假,望老祖宗恩典。”

慈禧点头:“德龄求情,我岂能不准?”

德龄替伍龙谢恩:“谢主隆恩。”

慈禧点头:“皇上看中的人,又是德龄、勋龄的故友,我自然放心了,那就把伍龙放了吧。”

德龄、勋龄求之不得:“多谢老祖宗!”

慈禧又闪出一个念头:“等等!”德龄一愣。

慈禧说出最后的处置意见:“马上到天津站了,天津站有个盛大的接驾典礼,又关人又放人,怕闹得沸沸扬扬的。等过了天津再放人吧!”

德龄、勋龄只得听命:“是!”

御用列车渐渐减速了,“天津站”三字醒目可见,天津站到了,御用列车渐渐停了下来。月台上铺着黄色地毯,上边是挂着龙旗的芦蓬。铁路官员低头过胸站在月台的岗位上。御用列车停稳了,头戴孔雀毛翎子的大小官员跪成一片,袁世凯跪在官员们的最前边。旁边乐队队员低头过胸,静站待命。

慈禧的车厢里,慈禧宝座旁边有李莲英、小德张、德龄、容龄和四名宫女。慈禧对李莲英说:“咱们下去走走。德龄、容龄你们去验收乐谱。”

德龄、容龄接命先走下车来,德龄、容龄在月台上并肩而行,直接往袁世凯跪处而来。一路上,姐儿俩交头接耳。

“姐,老祖宗说的盛大典礼,就是让袁世凯接驾吗?”

“看来此事早有准备。”

“囚禁伍龙,是不是为了保袁世凯?”

“你不要瞎说,你年龄还小,不要管这些事。”

“你比我大多少啊?”

“我也没管这些事啊!”

“你跟皇上……我不说了。”

“你不要瞎说,这事更不能瞎说。”

俩人来到袁世凯跟前,早有乐队队长托着乐折站在旁边。德龄发话:“把乐折呈上来。”

队长递上乐折,德龄看着折子说:“中国的国歌还没谱出来?”

乐队长回话:“是。”

容龄发话:“等老祖宗下车再演奏。”

乐队长:“是。”

慈禧车厢的门口,李莲英扶着慈禧走下车来。小德张、四宫女随在太后身后,也走下车来。光绪、隆裕、瑾妃、四格格、元大奶奶从不同的车厢下来也簇拥过来。乐队奏起了丹陛大乐。慈禧在前,光绪在后,众人尾随,离袁世凯越来越近了。

“奴才袁世凯给老祖宗请安!”袁世凯的头已叩在慈禧脚下了,袁世凯又望了望慈禧身后的光绪,“奴才给皇上叩头。”

光绪开始眼看别处,猛然同袁世凯四目相对,袁世凯仓促躲开目光。

慈禧发话:“起来吧!”

“谢老祖宗!”袁世凯起来后弯着腰,眼睛注视地面:“奴才蓄养鹦鹉一对,供老祖宗玩赏,此鸟驱烦解愁,会让老祖宗赏心悦目。”

袁世凯旁边两位公差递过两鸟,两鸟均用金链拴在树枝上。李莲英、小德张分别接过两鸟。慈禧夸奖:“哀家的心趣,你琢磨得一清二楚。”

袁世凯得意:“奴才幼受朝训,世受太后重恩,区区此心,略表忠孝之意。”德龄、容龄对视而暗笑。

勋龄架起了照相机。

李莲英手里的鹦鹉突然叫“老佛爷吉祥如意!”小德张手里的鹦鹉跟着叫“老佛爷平安!”慈禧喜不自禁地笑了。勋龄给慈禧抢了一个镜头。

德龄望了光绪一眼,光绪一点笑容也没有。光绪同德龄对了一下无奈的目光。德龄好像在说,皇上不是要杀袁世凯吗?现在袁世凯就在你的脚下,你显得那么孤独,我要是个武将多好!

慈禧心满意足,侧着头问袁世凯:“这鹦鹉从哪来的?”

“回老祖宗,从印度觅来的。”

“这对鹦鹉训练多久了?”

“训练半年多了。”

“你费心啦。”

“奴才愿意孝奉老祖宗。”

“你这次迎驾用了不少心血。”

“老祖宗走过的月台都是水汀所筑,不曾让人走过。”袁世凯进一步卖好。

“你的心意我都领了。”慈禧笑容可掬,她看了李莲英一眼。

袁世凯觉得欢心鼓舞:“奴才荣幸,奴才自豪。”李莲英却说:“老祖宗要回去休息了。”

慈禧对袁世凯又鼓励了一句:“你这次接驾,哀家很满意,哀家回宫后重赏于你。”

“奴才提前谢赏,谢老祖宗!”袁世凯跪着望着慈禧等人上了火车。

火车渐渐开动了,月台上,袁世凯得意地站起,袁世凯正往月台坡下走着,忽然从开动的火车顶上飞下来四个蒙面人。四个蒙面人手持亮刀,分四个方向渐渐地将袁世凯围住,袁世凯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一个蒙面人举着亮刀从袁世凯背后砍来,袁世凯趴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那个蒙面人追杀着袁世凯。

忽然从月台芦蓬上飞下来袁兵,手持长枪喊着:“拿刺客,拿刺客!”

两个袁兵围着一个蒙面人打了起来,拿刺客的喊声不断。

慈禧的车厢里,慈禧、光绪分别坐在宝座上。德龄、容龄、四格格、元大奶奶、崔玉贵、小德张两旁相站。远处从车外传来拿刺客的喊声,慈禧听到了,忙问:“什么声音?”

德龄与光绪紧张地对视了一下目光。崔玉贵禀告:“回老祖宗,有人喊拿刺客。”

慈禧一惊:“刺客,车上有刺客?”

崔玉贵竖着耳朵细听:“不像在车上,好像在车下。”

这时李莲英从车门走过来:“老祖宗,车下有刺杀,袁兵同刺客打了起来。”

光绪看了一眼德龄没有吱声,慈禧下令:“停车,拿刺客。”

“喳!”李莲英接旨从车门出去。

月台上,东倒西歪躺着三个袁兵。一个蒙面人一刀又砍倒一个袁兵,身后的长枪向蒙面人头上刺来。蒙面人把头一低,反身向袁兵砍来。

火车渐渐停下,袁世凯从地下爬了起来,满脸伤痕。远处增援袁兵向这里杀来,这个蒙面人举刀向袁世凯逼近,袁世凯向火车底下跑去,蒙面人继续追杀,袁世凯爬着往车底下钻进去,他的鼓鼓的屁股露在车轱辘外边,蒙面人狠狠地砍下一刀,袁世凯痛得哎呀直叫。

袁兵撒开人网向四个蒙面人围来,四个蒙面人噌噌蹿到车顶上。袁兵手里的洋枪瞄准蒙面人。

李莲英在车门口大喊:“不准开枪,不准开枪。不要惊动老祖宗。”

个蒙面人越车而逃,袁兵绕过车厢而追。

慈禧的车厢里,慈禧、光绪分别坐在宝座上。德龄、容龄、四格格、元大奶奶、李莲英、崔玉贵分别站在两旁。袁世凯跪在前边,后边跪着两个兵卒。

慈禧望着袁世凯受伤的面颊:“怎么会这样,怎么搞的?”

袁世凯哭丧着脸:“奴才该死,奴才惊动了老祖宗。”

慈禧关切地问:“刺客从哪儿来的?”

袁世凯扬着伤脸:“刺客从车顶上跳下来的。”

慈禧一愣:“噢,你怀疑刺客早在火车上?”

袁世凯看了看左右:“奴才不敢。”

慈禧认真地问:“有几个刺客,看清楚没有?”

袁世凯肯定地回答:“四个,四个蒙面人。”

慈禧进一步追究:“你把当时的情况再说一遍。”

袁世凯伤脸上淌着汗珠:“奴才刚迎驾完毕,还没走出月台,就从车顶上蹿下来四个人。”

慈禧打断他的话:“等等,这四个人在火车开动之前发现的,还是开动之后发现的?”

袁世凯态度还是那么肯定:“启动之后,刚刚启动。”

慈禧推理:“这么说,火车开动之前这四个人已经上了车顶。”

袁世凯点头:“奴才也是这么想的。”

慈禧进一步问:“这四个人长得什么模样?”

袁世凯扬着脸:“奴才没有看清,都是蒙面人,手持钢刀,个个武艺高强。”

慈禧看了看光绪:“皇上有什么看法?”

光绪谈出看法:“朕以为这四个人在天津站上的车顶,因为在天津车站停留时间太长了。”

慈禧摇头:“不可能事先在车上,每节车厢都有禁卫军把守。”

光绪坚持自己看法:“这次行刺目标就是袁世凯,而不是对着朝廷。”

袁世凯望了一眼光绪,目光立刻躲开,不敢正视。德龄也对慈禧耳语了几句,袁世凯干瞪眼听不见。慈禧问袁世凯:“会不会你的部下闹事?”

袁世凯坚定地回话:“不会的,奴才的部下吃的是朝廷饭,喝的是总督水,对奴才十分敬重。”

慈禧帮助分析:“难道就没有几个逆党?”

袁世凯回话:“逆党早就清除了。”

慈禧反驳:“清除了不正好复仇吗?”

袁世凯坚信自己的做法:“迎驾之事,奴才保密工作做得十分认真,不会有外人知道。”

慈禧还在分析:“你担心有内奸?”

袁世凯目光扫来扫去:“奴才不敢乱猜疑,望老祖宗明察。”

慈禧最后下口谕:“我可以查查车上少了人没有,你回去传我的口谕,让天津巡抚稽查此案。”

袁世凯接旨:“奴才遵旨,奴才谢恩。”

御用车厢出口,两士兵搀扶着袁世凯一瘸一拐地下了车厢,火车渐渐地开动了。

勋龄车厢里,两边地床,中间过路。勋龄和德龄正在悄悄耳语。伍龙从车门进来,后边跟随两个太监。勋龄同伍龙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俩人一见面就拥抱在一起,勋龄埋怨地:“你这家伙怎么搞的。”

伍龙也觉得冤得慌:“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就犯了错误。”

德龄对小太监说:“你们可以走了。”

两个小太监走掉了,德龄也埋怨起伍龙来了:“你怎么搞的,你不是帮厨去了吗?怎么做起熊掌来了?”

伍龙倒出了心里话:“不是我想做的,是崔玉贵给我下的套。”

德龄一下全明白了:“崔玉贵?又是他!”

伍龙细说端详:“是啊,他问我原来干过什么,我说开过饭馆,他问我做什么拿手,我说做鄂味熊掌拿手。”

德龄嘱咐伍龙:“以后你留点心眼,不要心里有什么都说出来。”

这时庆善出现在门口:“勋龄!你出来一下。”

勋龄随庆善而去,伍龙的怨气还没完:“你说我招谁了,关了我一天。”

德龄说:“关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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