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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护驾有功(1)

小说: 清宫秘事:光绪与德龄秘恋      作者:谈宝森

回紫禁城的路上,天空飘起了漫天雪花。几个太监和守卫在前边开路,后边跟着两顶黄轿、两顶红轿,再后边又有四顶粉轿,浩浩荡荡的队伍由远处开来。路旁的人渐渐看清了,第一个黄轿里坐的是慈禧,她手里还数着佛珠。六个太监抬轿,最前边抬轿的是崩乌鸦的小太监,李莲英、崔玉贵、小德张等在轿前护轿。慈禧轿后边有几个执竹棒、执刀剑的守卫者,巴龙也在其中。

石路上,浩浩荡荡的队伍顺着石路向镜头走来,第一个轿中的慈禧脸露喜色。小太监正在抬轿,忽然失足滑倒,轿子一倾倒,慈禧从轿中摔了出来,李莲英立刻喊:“停轿!停轿!”

后边的轿子都停了下来,登时人声嘈杂。人们都围了过来。

德龄从粉轿中下来,分着人群挤了过来。只听人们纷纷议论:“是不是有刺客?”

那个小太监低头跪在地上,待罚。

慈禧由容龄、四格格搀着。德龄挤过来问:“老祖宗伤着没有?”

慈禧怕丢面子:“没有,一点也没有。”

李莲英正在斥责那个小太监:“没用的东西,怎么当的差?”

小太监叩头认罪:“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慈禧故作高姿态:“不必责备他了,不是他的错,实在是雪路太滑了。”

李莲英假惺惺的:“奴才一定好好教化他。”

慈禧这次没有上火:“算了吧,宽恕他一次吧。”

李莲英护主:“不行,抬着老菩萨,竟敢这样粗心,不教训他一下,他不长记性,拖出去,抽八十大鞭。”

两个守卫将小太监拖到一边。李莲英向守卫递了一个眼色,守卫回了一个会意的眼色。

这边,德龄换下容龄扶着慈禧上了轿,德龄为小太监说情:“老祖宗,八十鞭打下去,那个小太监不就没命了。”

慈禧坐在轿里:“是啊,你看看去,能宽恕就宽恕吧。”

德龄遵命:“是。”

德龄向小太监那边走去。只听那边数数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

两个竹鞭一上一下地轮流抽打在地上,丝毫没有沾到小太监的衣服。德龄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好了好了,太后让你们住手,饶他一命吧。”

两位公差住手,小太监爽利地站起,看见德龄,小太监又装出受伤的样子:“多谢老祖宗恩典!”

回宫队伍路过一片树林,树林中出现一条弯曲的土路,小太监吃力地抬着轿子,慈禧坐在黄轿中看着前方。第二个黄轿里坐着光绪。一个粉轿里坐着德龄。

忽然队伍中一个太监从德龄轿上蹿过,德龄一愣。这个太监又从光绪轿上蹿过,直奔慈禧轿子飞跃过去,巴龙立刻大喊:“有刺客!”

慈禧的轿子停了下来,周围大乱,一把亮剑刺到慈禧轿中,又一把宝刀把此剑弹出轿外,原来巴龙救了驾。刺客同巴龙、小德张打在一处。

李莲英吩咐:“快,把刺客围起来。”

刺客与巴龙、小德张打得难解难分,几个女官过来守护慈禧。刺客转脸刺向小德张,他的辫子甩起老高。巴龙顺势将那人的辫子揪住,不想手一用劲儿,原来是个假辫子,刺客露出了和尚头。小德张惊讶:“和尚!”

巴龙惊讶:“假太监!”

御林军向刺客围来。刺客转身蹿到空中,展开飞檐走壁之能,钻进了树林里,御林军追进了树林。

这边,慈禧对李莲英说:“全城戒严,挨家挨户给我搜,把这个和尚给我捉拿归案,我要活口。”

“喳。”李莲英、崔玉贵接旨。

光绪寝宫里,光绪坐在宝座上,德龄站在旁边议事。光绪问:“这个和尚跟颐和园见到的和尚是不是一个人?”

德龄肯定地说:“一定是一个人。”

光绪心起疑团:“这个刺客好奇怪啊。”

“奴才也觉得奇怪。”

“噢,你说怪在哪里?”

“这个刺客武艺高强,而两次刺杀太后都没成功,一次是刺而不杀,一次是下恐吓信而不行刺,其用意分明只是恐吓太后,而不想取太后的命。”

光绪有很多疑问:“恐吓太后的目的何在?这和尚跟宫里人有没有关系?”

德龄认为:“肯定有关系,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光绪心里的问号更大了:“有关系?谁敢恐吓太后?”

德龄帮助分析:“是啊,谁敢恐吓太后,隆裕皇后?不可能,李莲英、崔玉贵没有那胆量。和尚究竟受谁的指使,目的何在?”

光绪闪出一看法:“是不是冲我们而来?”

德龄点头同意:“这倒有点像,几个蒙面人暗杀袁世凯,他们就派另几个蒙面人在太后面前闹事。皇上派绍朋南下取袁世凯的命,他们就派和尚恐吓太后,这不是巧合,是和皇上对着干,奴才明白这里面的关系,可是太后能明白吗?”

光绪站了起来踱步:“是啊,太后怎么能分清鱼龙混杂的现实呢?”

德龄有想法:“我一定把情况向太后讲明。”

光绪摇头:“难啊,站在太后的角度想想,再有,朕同太后过去的恩恩怨怨,太后是没办法把事情想通的。”

德龄想出一办法:“只有把那和尚捉住,把奉天那四个蒙面人找出来,让他们在太后面前亮相,太后才能知道真相。”

光绪摇了摇头:“难啊,到哪去抓和尚?到哪去抓蒙面人?”

“这就看我们的本事了。”

“最近宫里宫外出了这么多事,太后可能起疑心了。”

“肯定起疑心了,袁世凯已经见驾几次,奴才担心太后已经知道皇上下密旨了。”

“你可以试探试探太后,太后提及过此事吗?”

“太后没提过,奴才看袁世凯很害怕。”

光绪高兴:“那好,让这个老贼也害怕几天。”

德龄倒没那么乐观:“当然了,吓死袁世凯最好了,可是太后听的风声多了,恐怕对皇上、对奴才都不利。”

“朕已做好准备。”

“奴才只是怕影响皇上的大业。”

“大业是将来的事,现在让袁世凯害怕害怕吧。”

“光害怕也无用,奴才看,这次皇上的意愿不一定能实现。”

“你是说杀不了袁世凯?”

德龄点头:“袁世凯已经知道有人要刺杀他,他有那么强的武装,会没有戒备?皇上应该做另一手准备。”

光绪问:“什么准备?”

德龄忠言相告:“做好太后找皇上算账的准备。”

慈禧的寝宫里,慈禧坐在宝座上,身旁一边站着隆裕,一边站着崔玉贵,巴龙正跪在地上等待回话。慈禧说了一句:“你保驾有功。”巴龙仰着头等待着下文。半天慈禧才说了下半截话:“如果你不用宝刀挡住和尚的家伙,哀家可能要身受重伤了,也许会命丧黄泉。”巴龙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慈禧话中有话:“我本该重赏于你。”

巴龙脸上笑容收敛,知道还有下文。

慈禧终于甩出心中疑窦:“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拿不住和尚?”

巴龙立刻认错:“奴才无能,没把这刺客捉住。”

慈禧换了一种口气:“你不认识这和尚?”

巴龙如实回答:“奴才不认识。”

慈禧观察巴龙的脸色:“你见过这和尚吗?”

巴龙不敢撒慌:“奴才根本就没见过。”

慈禧还是疑团不解:“你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他怎么夹在你找来的那帮太监之中呢?”

巴龙认错:“奴才该死,奴才找来的这一百人,彼此还都不相识,让这和尚钻了空子。”

慈禧还是疑云满布:“和尚怎么知道这帮是新来的太监?和尚怎么知道这帮人彼此不相识,宫里没有内奸,和尚对我们的行踪知道的怎么那么清楚?”

巴龙连连责怪自己:“奴才该死。不过奴才觉得这个和尚是个武林高手,他完全有可能把宫里的事了解得一清二楚,如果他要受人所托,那说明他早就下手摸底了。这事出来,奴才也觉得奇怪,后来奴才仔细一盘查人数,新手正是一百名,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崔玉贵也帮助巴龙说话:“回老祖宗,奴才也数了,新太监的确是一百名。”

慈禧微微点头,对巴龙:“你护驾有功的事,我怎么重赏于你?”

巴龙转惊为喜:“奴才的心老祖宗知道。”

慈禧故意问:“什么心啊?”

巴龙提醒慈禧:“就是奴才的婚姻大事。”

慈禧的脸色严肃起来:“现在刺客当头还没弄清楚,我心里很烦,以后再说吧。”

“多谢老祖宗关心,抓刺客的事,请老祖宗放心,奴才一定再立新功。”巴龙告退而下。

崔玉贵递过一张英文报纸:“老祖宗,这是一张英国报纸,记录了绍朋在天津一带的活动。”

“英文报纸,我哪看得懂,找德龄翻译一下。”

崔玉贵又拿出几张信:“奴才已找人翻译过来了。”

慈禧边接信边说:“什么意思?”

崔玉贵向慈禧悄悄耳语:“绍朋在津京一带组织力量,他准备同袁世凯拼一下。”

慈禧咬牙切齿地看着译稿:“好哇,回天津谋反来了?”

崔玉贵直言不讳:“关键是有皇上密旨,他才敢这样做。”

慈禧觉得疑点重重:“皇上的密旨怎么传出宫的?”

崔玉贵表功自己,就重复己见:“奴才几次禀奏,皇宫里有内奸,望太后查明。”

慈禧上心地问:“到底谁是内奸呢?”

崔玉贵指着慈禧手里的翻译稿说:“太后看的这张英文报,正是伍龙那天送来的那张,德龄又让他拿回去了。”

慈禧发令:“那个送报纸的伍龙,你给我好好盯住他。”

崔玉贵很快回话:“回太后,那人已经失踪了。”

慈禧吃惊:“失踪了?走得好快啊。他后边可能还有人,他没有时间把密旨直接送到绍朋手里,你们想,他在奉天,绍朋在黑龙江,相隔几百里路,他第二天又要赶回火车上,他没有直接送密旨的时间,必须有其他人接应,要稽查同密旨有关的所有人员。”

崔玉贵觉得正中下怀:“老祖宗所言极是。我们可以抓住伍龙的线索,顺藤摸瓜。”

隆裕皇后提议:“这事可以先问问德龄。”

慈禧反对:“先不要打草惊蛇,另外也没有什么凭据,怎么问德龄?”

隆裕皇后心怀不满:“老祖宗太相信德龄了,又封了她郡主。”

慈禧亮出心里话:“这也是我的稳兵之计,你不也在说,她跟那些使节夫人关系甚密,同那些同情戊戌变法的美英洋人来往甚密吗,我不愿意看外国人对我们大清国说三道四的。”

隆裕皇后固执己见:“老祖宗没有看透她。”

慈禧终于亮出底牌:“我什么看不透,我早看出了,她想当光绪的妃子,她想代替珍妃的位置。”

众人愣住了,隆裕皇后问:“那老祖宗还这么宠着她。”

慈禧说点儿心里话:“德龄的确有她的长处,很多时候我还真是喜欢她。”

崔玉贵在拱火:“太后别忘了绍朋已经跑出来了。”

慈禧点点头:“就是这点我不能原谅她。”

正这时德龄进来了,屋里人立刻哑然了。德龄眼珠一转,心里已明白几分了,忙说:“奴才有事向老祖宗禀告。”

慈禧不咸不淡地问:“什么事?”

德龄态度十分认真:“奴才认为万寿山的刺客有诈。”

崔玉贵一愣。

慈禧反问:“难道这次用剑行刺我也有诈?”

德龄肯定地说:“也有诈。”

慈禧愿意听听:“怎么有诈?”

德龄十分镇静,据理力争:“这个和尚武功这么高强,剑伸到轿子里为什么伤不到人,这个刺客能把恐吓信放到老祖宗的床上,为什么他不行凶,还有有些人猜测是绍朋派人行刺老祖宗,这更是一派胡言,绍朋最痛恨的是袁世凯,怎么能把矛头指向老祖宗,老祖宗不要听别人挑拨母子之间的关系。”

崔玉贵直着脖子问:“请问三姑娘,绍朋在天津所为,三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德龄理直气壮地说:“我从报上看到的,为了老祖宗的健康,很多事不能在老祖宗面前说,奴才要使皇上和老祖宗携手治国。”

慈禧爱听这话:“德龄一直都有这个意思,好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隆裕和崔玉贵退下,德龄原地不动站着,慈禧问:“你怎么不退下?”

“奴才还有话禀告。”

“以后再说吧。”

“老祖宗,请相信奴才对老祖宗、对皇上都是一片真心的。”

慈禧脸一沉:“绍朋跑到天津来了,我能放心吗?”

德龄急着解释:“绍朋不是对着朝廷干的,奴才会说服皇上的。”

慈禧反问:“说服皇上,说服皇上干什么?”

德龄耐心谈出自己看法:“说服皇上,让皇上永远忠于老祖宗,如果老祖宗对皇上现在不放心,可以让皇上到西方各国走走,学学各国治国之道,躲开眼前是非,奴才愿意劝皇上出国。”

慈禧说出最后的想法:“现在出了这么多事,还是沉一沉再说吧。”

紫禁城的长廊里,光绪带着孙子正往前走,发现德龄从栏杆这边绕过来。德龄也发现了光绪,她面带憔悴给皇上请安:“皇上!”

光绪发现神色不对:“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德龄向皇上诉苦:“刚才老祖宗不高兴了。”

光绪上心地问:“出什么事了?”

德龄凑近一点儿,压低声音说:“绍朋刺杀袁世凯,太后已怀疑皇上下了密旨,上次我没有猜错吧?”

光绪高兴:“没想到朕的话还那么起作用。”

德龄不解:“皇上还乐呢,太后已经知道了,皇上得想想办法。”

光绪问:“你害怕了?”

德龄心里有些着急:“不是害怕,这事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了皇上,奴才甘愿粉身碎骨,奴才是想,我们做事就要做出效果来。”

光绪哼哼哈哈:“效果?这不有效果了吗,袁世凯害怕了就是效果。”

德龄还是替皇上着急:“是啊,老祖宗也害怕了,皇上考虑没考虑后果?”

光绪有些发木了:“什么后果,难道把朕第二次软禁瀛台?”

德龄替主担忧:“后果就是实际的效果,皇上要深思远虑,不然我们的计划会全部落空,皇上将来要治理天下只落个梦。”

光绪有些悲观:“将来?朕看不见将来。”

德龄语重心长地说:“将来是挺遥远,也很渺茫,不过,将来是现实一步步走到的,现在很多情况,对皇上对我们都不利。”

光绪细问:“你是说那个和尚?”

德龄倾心深谈:“不光是那个刺客,连同奉天出现的蒙面人,这些人的出现都把水搅浑,太后分不清是好人是坏人,她把皇上下密旨的人和这些人都混在一起了,认为所有的人都是刺客。”

光绪开始动脑子了:“是啊,怎么能把刺杀袁世凯的人和恐吓太后的人分开。”

德龄谈出自己想法:“这也不难,只要我们帮助太后把那个和尚和奉天四个蒙面人查出来,把他们的丑恶面目揭露出来,让太后看清他们的嘴脸,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光绪也认真起来:“这话我听好多遍了,到底有什么办法?”

德龄说出自己的决定:“我要找一些宫外的人帮一下忙。”

闹市里人们熙来攘往,馄饨摊、风筝摊、吹糖人的应有尽有。那个和尚化妆成老道出现在闹市中,胡同的拐弯处露出了崔玉贵、巴龙的脸,在监视着和尚的动向。

简陋的酒店,金利正在举杯喝酒,桌上放着两盘小菜。

和尚进来,出手打礼,念的是老道礼词:“无量佛,善哉善哉。贫道坐在这里行吗?”

金利没有多看:“坐坐坐。”

和尚刚坐下,小二迎了过来:“客官要点什么?”

和尚张口就来:“最好的酒来上一壶,最好的什锦菜来上两盘。”

小二吆喝:“好嘞,绍兴酒一坛,松鼠桂鱼、甘汁大青虾上盘喽!”

和尚望着金利,金利低头喝酒,和尚先语:“这位后生心事好重啊。”

金利停下杯子,望了望这位和尚,没有说话,又低下头喝酒,和尚多嘴:“是不是前来访友没有找到?”

金利又抬头望了一眼和尚。

和尚又追问了一句:“贫道说的没有错吧?”

金利反问:“你怎么知道?”

和尚一乐:“贫道不仅知道你没找到朋友,还知道你的朋友是谁。”

金利试探地问:“是谁?”

和尚不慌不忙:“伍龙。”

金利打量了和尚一番:“你真神了,你从哪知道的?”

和尚又笑:“我从哪里知道并不重要,我应该告诉你,伍龙是我的朋友,说起来我们俩也算朋友啦。”

金利心里有疑:“朋友?伍龙的朋友我都认识,我怎么不认识你啊?”

桌子上和尚的酒菜已上完,和尚对小二说:“再加两盘海鲜,两盘京味热菜,今天遇上朋友了。”

和尚自斟一杯酒:“我可认识你,你叫金利对不对?”

金利心里一惊:“贵道真神了,能掐会算?”

和尚笑出了声:“非也,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说起来我们还是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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