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伟忠:创意要感谢经历(1)
他是电视界的老顽童,人称“鬼才 ”。
他因为狂傲不羁和著名的坏脾气而被称为“暴君”。
他是母亲眼中的混世魔王,却没想到当年那个叛逆小孩在电视圈红了.. 30年。
37年前,18岁的他考入中国文化大学新闻系……,带着全家凑出来的两万块钱.. ,奔赴台北求学。
这个出生眷村的穷小孩发誓:“有朝一日要让山下的万家灯火……,统统认识我。…… ”
23岁他崭露头角,从无名小助理做到金牌制作人。
30岁他一举成名,创造无数台湾电视收视神话。
37年后,55岁的他早已实现当年的梦想.. ,成为台湾电视文创先锋人物.. ,却仍然保持工作狂做派。
他的作品与创意带动台湾综艺界脉动。
有人说:“王伟忠的成功史也就是台湾电视的发展史。”
他说:“创意要感谢经历。”..
你是否怨恨过自己曾经的悲惨经历?你是否愿意因此而痛苦一生?
你是一个有创意的人吗?是什么让创意充满你的人生?你想变得有创意吗?有没有一条捷径让每个人都拥有无限创意?
小撒开场白
有一回,王小丫、陈伟鸿、欧阳夏丹三个人一起录节目。在王小丫即将结束主持时,她突然忘记了最后一句主持词。接着,她很自然地看着陈伟鸿,这样全场人就以为该陈伟鸿说话了。陈伟鸿还挺聪明,他也看着欧阳夏丹。可欧阳夏丹就惨了,她旁边已经没有人可以看了。所以我觉得,做电视的任何一个细节,都是对人的智力和创意的极大考验。
每个人的真理
其实任何一个人都不应该、也不能够、更没有能力告诉别人说,人应该怎样规划自己的生涯。我记得以前有一所学校邀请我去给学生作生涯规划,我当时就说,“如果说各位同学按照我的方法去生活的话,一定必死无疑,因为每个人的方法都不一样”,所以我只说放诸四海皆准的东西。
我觉得能影响人一辈子的,尤其是对创意方面有影响的,大概有三样东西:一个是你从小长大的环境,一个是你的天分,另外一个就是你所学到的东西。
自己的第一个,我是眷村长大的。眷村人都是杂居的,整个眷村就像一个大家庭,人和人之间的撞击非常多,我对人情世故很了解,我知道怎么样跟大人相处、怎么样跟小孩相处,我很重感情。也正因为这样,我做戏剧和综艺就喜欢用名不见经传之人,这是我的环境造就的。
第二个,我的天分是画漫画。我从小就会画漫画,我们眷村很多墙壁都是我画的。眷村拆的时候,我一直去找,看有没有自己 20多年前画在角落里的漫画。
第三个,我是学新闻的,小时候编过校刊,这让我有一点点正义感,我对新闻或者正在流行的事情比较感兴趣,所以后来我做了新闻综艺。
我做的东西,都是用漫画的方法把现在流行的东西画出来,然后去表现人情世故。
首先,我觉得一个人成长的环境对这个人的影响太大了。
有句话我还蛮喜欢的,叫做“千金难买少年贫”。我是在眷村长大的。1949年的时候,大约有 200多万人迁移到了台湾,这批人就被安置在眷村里。眷村跟军队大院不太一样,军队大院应该是属于高官的。那眷村呢?眷村分为军官眷村和士官兵眷村,我是在士官兵眷村长大的,士官兵眷村一开始盖得跟难民营一样,所以我小时候的生活环境很差。
我是 1957年生的,大概 10年之后,台湾电视才刚刚兴起。那时候,如果我们村子里谁家有电视,那就不得了了,全村的人都要到他们家里去看电视。我记得那时候有一个关于隐形人的电视节目,叫《隐 Superman》,里面的隐形人都缠着纱布。我看完那个电视之后,就回去缠了一身纱布地在眷村玩。我妈看到就拿鞭子打我,说我是在给谁戴孝。
我还看电影,我们小时候都是跟着大人,走进去看电影也不要票。我那时候看的电影叫《辛巴达历险记》,这是一部讲希腊还是罗马时代的电影,反正就是类似跟妖魔打仗的。电影放完之后,我们眷村的小孩一回到眷村,妈妈们的炒菜锅就都不见了,怎么回事呢?我们拿着炒菜锅互相打来打去,最后炒菜锅一个个都是歪七扭八的。
之所以我的童年有这些东西,都是因为我的成长没有足够好的环境、因为穷,但贫穷反而激发了很多创意,我们要自己设计、自己玩,这就是“千金难买少年贫”。现在的小孩基本上生活环境非常好,什么东西都有了,但创意却越来越少,因为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所以我觉得,有时候你要制造自己缺乏的可能,不要老在自己最熟悉的环境里面找自尊。
第二个,兴趣。我一直觉得,在很多事情上,沉迷比用功重要。很多人跟你讲要用功要用功,我觉得用功如果用不到对的方向上,那将痛苦无比。当你用功用到对的地方,你根本感受不到过程的辛苦,所以我说沉迷比用功更重要。
在我们那个年代的观念里,一个人只要去读理工、读自然组,就显得特别有出息,读文史的人比较没出息。我妈也没读过什么书,却非逼我读自然组。我们高中是有分班的,我就去读了自然组。可是那个时候我很想转组,我不敢跟我妈讲,就只好先跟我爸讲。我爸跟我说:“妈要叫得亲一点,离要离得远一点,转组的事情,我们想办法不告诉她。”这样,我就从自然组转到了社会组。
高三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电视了,所以在学校高考的时候,我就说我要考戏剧系,以后想做导演。在我们那个年代,如果一个男孩去学影视的话,就代表这人没有出息。所以我一说,我们全班都在笑我。谁笑我都没关系,有一个我最讨厌的人也在笑我,这个伤到我了。我还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桌上有一瓶墨水,我拿起来就朝他摔过去。我说“我不考了”,后来,我就真不考了。我如果那个时候去读导演,今天我不是冯小刚也是个李安,不过很可惜我没有。
所以你一定要了解你自己,不要跟人去学——现在是主流的,以后可能就不是主流了。你千万不能把自己的天分给压倒了,你现在是支流、是另类,有一天你可能变成主流。
但如果你的人生没有办法把兴趣变成工作、把工作变成生涯的话,那你就把你的兴趣变成另一种所谓的嗜好,你用它平衡你的生活,慢慢过你的生活。
我就因为自己的这种个性,去读了新闻系,学广播电视。
我大二就进了电视台打工,这个机会很难得。那个时候,有个女歌手要组 11个外景节目,这个外景节目需要 4个游泳比较好的学生帮她扶住浮台,好让她站在上面唱歌。刚巧新闻系的系主任很喜欢这个女歌手,我就报名参加了,当时我负责这个浮台的左下角。后来,因为打工的关系,我认识了一个台湾演员,叫做郎竹林,他的爸爸在电视台里面做剧务,我就因为这个关系进了电视台。
那时候台湾的电视台跟现在大陆的差不多,没有制播分离——制作公司进入电视台做节目,也没有私人公司,所以从摄影师到布景、道具,全都是爷,我每天都要向他们鞠躬。但是我是眷村长大的,我能跟每一个人都相处得很好。介绍我进去的郎叔讲一口南京土话,我在眷村长大,对各种方言都能听懂一点点,所以他说要什么东西,大概就只有我能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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