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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后记

小说: 绝望的密室      作者:尹剑翔

创作《绝望的密室》的过程,是令我极其痛苦的。在近三个月的创作中,每天下班回到家便吃晚饭睡觉,然后在夜里11点再爬起来,写作到深夜。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给这部小说的创作,营造出一种黑暗、压抑的气氛。

这期间,我无异于穿过了一条漫长的隧道,久久处于黑暗的“洗礼”中。当我走出这条“隧道”时,刺眼的光明让我感到强烈的不适应。

怎么形容这部小说呢?在创作之余,我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我觉得它就像是一篇超出规定篇幅的高考零分作文,是我对当前中国教育的一种无声的抗议。这件事我早在九年前参加高考时就想做了,只不过那时没有这个胆量而已。

我把近些年出现在大学生身上的恶劣事件集中编排到故事中去,让读者可以和我一起来思考我们国家在教育中出现的问题。

在当今社会,享受着不正当利益的群体,越发贪婪,越发猖狂,为了私利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死活;利益受到侵害的群体看则苦大仇深,但如若事不关己,也只会在网上发泄几句“国骂”,便继续沉溺于《魔兽世界》等虚幻之中去。这就是当下大多数人的处世之道,这就是鲁迅先生所说的阿Q精神在当下社会的延续。

我们常常只会抱怨,却很少有人去思考要怎样才能改变这种不公平的现状。这种思维上的懒惰,意识上的缺失,已经深深地影响到了我们的大学生群体。这个本该最有朝气,最有想法,最会思考的群体,已经成为一潭死水,难以掀起任何的思想波澜来了。

当代大学生悲剧地成为了应试教育生产线下产出的木偶,他们不想承担责任,懒得规划自己的未来,更不懂得如何去爱。他们的命运都被丝线操控着,却无几人敢于摆脱这种束缚。即便有动作,因为缺乏正确的思想引导,某些大学生也只是走向了意识的另一个极端,做出了很多背离社会人伦、扭曲人性的事情来。一出出血的悲剧就这样产生了,这样的教育多可怕!

我不能奢望一部小说,就能改变得了什么。不管我写不写这部小说,马加爵还会有,李启铭、药家鑫肯定还会出现,这是我们积重难返的教育造成的恶果。

但是我想我已经把我最真实的思考,最切身的感受,告诉了所有的读者,特别是大学生朋友;我希望谨以本作品可以唤起他们更多的思考来,让他们可以就现在的教育和他们所遇到的问题,多作思考,多作反省,早日跳出自我意识的困扰。

我想这是我当下唯一能做到的一些事情吧。

再来说说小说的本身。对于这部小说的情节安排,细心的读者应该不难看出,在整部小说中,一次具体的年、月、日的时间表述都没有出现。

之所以这么写是有我的苦衷的。

我的设计是把近些年来发生在大学生身上的为人关注的恶性事件都移植到这部小说中来,但这些事件有的是前几年发生的,有的是近些年发生的,想要把这些故事都汇集在一个舞台上来,势必会有时间上的差异感,所以我故意模糊了时间的概念。

但是即便这样处理,还会有一些问题存在,比如把孙其名设计成知青的孩子是否合适。

有位朋友看完小说后尖锐地提出:

“上一部的《鉴宝》故事中,张敏的电脑用的是vista系统,此系统2006年发布,到这第二部(《绝望的密室》),张敏已经实习走了,说明小说讲述的案件是2006年以后的事情,那么孙其名作为在校大学生,年龄应该在20岁左右,属于80后甚至90后,书中却说他是知青上山下乡的‘产物’,典型的70后,这不矛盾吗?”

我只能如此解释:

首先说知青返城的高潮是在1978年,我们家老爷子就是在那一年回天津的,但是知识青年返城在1983-1984年才基本结束。也就是说在1984年之前,下乡插队的知识青年都有可能在农村生下他们的孩子,他们完全有可能生下80后的孩子来。

当然,即便我如此“狡辩”,其实在时间轴上还是会有一些偏差的。

但是在情节设计上,我又不能舍弃下乡知识青年的下一代教育这个重要的问题。

我实在是想用一部小说更多地囊括我想说的问题,在这里只能牺牲情节在时间上的合理性了。好在在最初的设计上,这部小说在作案的诡计上并没有在时间上多做文章,否则我就真的要为难了。所以,对于在时间问题上较真的读者,我只能说一句抱歉了。

细心的读者应该还能读出,我没有给文中任何一个犯罪嫌疑人定下什么罪刑,无论是孙其名、宋涛、秦涣、范海方,还是那个县长宋黄。他们应该被判死刑也好,死缓也罢……其实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刑罚只是一个体现公正的结果,却弥补不了那个致受害方(甚至包括施害方)痛苦的过程。给予人最大的痛苦的不是体罚,不是监禁,而是犯罪给予施受双方内心的一种伤害。

罪犯理应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比起刑罚来,他们内心深处所要遭受的罪恶感的折磨,才是最让人感触良多的。判处药家鑫死刑让很多人感到正义得到伸张的快意,但是我能感到的却是一种悲哀,因为社会并没有多少人真正去了解当下大学生内心的脆弱和痛。就这么放任下去,势必是一个药家鑫倒下去,千万个药家鑫还会站出来。那是个多恐怖的情景。

孙其名、刘霞到底是生是死呢?他们的结局是怎样的呢?

我不会给出答案,因为这与主题无关,还是留下点悬念好。像孙其名、刘霞这样的人,其实我是带有一种同情、痛恨,还略微有一丝敬佩感的。特别是孙其名,我很想让他在日后的系列小说中再出场,设计他跳崖的情节,就是出于这种考虑。

而假冒孙其名的宋涛,他到底有没有承认自己车祸肇事杀人的罪行呢?我想这也是可以留给各位读者讨论的一个话题。

至于罪魁祸首宋黄,我一直没有让这个人正式登场,都是些侧面描写;而像利用职权图谋私利的曹均父子,我更是没有给他们任何的 惩罚倾向,因为我觉得这更符合中国的现实——一般该受处罚的往往逃之夭夭。

胡玉言和林玲的爱情话题,也是一些“大姐”读者们比较关心的问题。

我要说,我不是琼瑶,也不太会写言情小说,但我自认为还是比较喜欢美好的结局的——我喜欢一对一的爱情。所以我也不想弄个中国版的詹姆斯·邦德出来,每集的故事都换一个美女跟胡玉言搭档。

对于胡玉言和林玲的爱情,我想我会设计一个比较浪漫,却又符合大众审美需求的结局的——我毕竟还是爱看喜剧和大团圆结局的。

当然,对于胡玉言来说,我在这部小说中已经为他的身体恶化设置了一些伏笔,这是为日后的故事做一些铺垫,细心地读者或许已经读出来了,是心脏病。胡玉言这种精英公务员的累,正衬托了我们很多政府机关中人浮于事的现状——偌大的警局,除了胡、邢、王三人外,再没有可以独当一面的刑警。这恐怕又是另一个悲剧。当然,这和这部小说的主题并无关系,只是我要捎带脚要说的一些社会现象而已。

就说到此。

再次感谢朋友们的支持,也希望广大读者能喜欢这部《绝望的密室》。当然你们讨厌它,也绝对有你们的理由,因为这毕竟不是一出喜剧,而是一出彻头彻尾的悲剧,一出中国教育的悲剧。

尹剑翔

21.7.13

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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