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热心肠和冷暴力(3)
“我换了份工作。”我实话实说,“他可能觉得我cheap。”
“啥?”赵赵氏没听懂。
“我新工作是托关系找到的,他觉得我没出息。”我解释道。
“托谁的关系啊?”赵赵氏很警醒地问道。
“房东他伯父。”我没打算瞒任何人。
“怎么你还跟他们家有联系啊?”赵赵氏沉声道,“这事我支持彭大树!”
我心说,作为我亲妈,您必然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支持彭大树。
“咱跟人家非亲非故的,不能这么占便宜。”赵赵氏说。
我不禁摇头,为了支持彭大树,连这种悖逆她人生准则的话都能说出来。
“你去把这工作辞了。慢慢找,找不到,妈养你。”赵赵氏很是豪迈地说道。
我突然警觉起来,为了个彭大树,赵赵氏竟然性情大变到这种逆天的程度,不对劲啊。我豁然想起,当初那一直都没有解密的“拉稀外交”。
我决定下一剂猛药:“妈,我也不瞒你,我去他们公司工作,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接近我房东。我已经想明白了,人不风流天诛地灭,我要不择手段地把他据为己有。”
“又抽什么风!”赵赵氏果然大叫,“他不好使!”
我撇了撇嘴,道:“我还没试床呢,试过我才能确定。再说,他很久以前喜欢过女的。”
“他,他是要独身一辈子的!”赵赵氏几近崩溃。
哈,很好,我心说,“拉稀外交”终于开始往外蹿了。但所谓独身这事我是知道的,我需要套出我不知道的。
“我只是想跟他谈朋友,又没想嫁给他。”我故意不在乎道,“独身不独身的我不在乎。话说回来,就冲他那爸,我也不能往火坑里跳啊。”
“你这熊孩子想气死我啊!”赵赵氏肝火大旺,“你多大岁数了,你还整这些幺蛾子。你以为你现在十八岁啊,还瞎折腾……”
我斗胆打断道:“妈,你不用劝我了,我已经铁了心。正因为我没几年好蹦跶的了,所以我才要轰轰烈烈一把,誓将壮美大爱进行到底。”
赵赵氏被我弄蒙了,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冲着另外一个方向号叫道:“老赵,订机票!你闺女疯了!”
我轻轻地往听筒里吹气道:“你们甭来了,很快我就要离开北京了,来了也抓不着我。”
“你要去哪儿啊?你别犯傻啊!”赵赵氏花容失色。
“去哪儿?你竟然问我去哪儿?”我嗤嗤地笑道,“当然是去找我房东双宿双飞了。”
我如入化境的演技果然骗过了亲妈,赵赵氏恨不得顺着电话信号爬到我身边来摁住我。“咪阿!”亲妈的泪都快下来了,“听妈说,你可千万别冲动。房东他爹已经带他去检查过了,你房东他真的不行!”
原来这就是“拉稀外交”的终极密钥!
还真被我猜中了,这哥们儿果然是“神州行他不行”。
我恢复正常口气,问:“这是他爹亲口跟你说的?”
“是,就是上次我跟你爸在北京,他请我们吃饭时说的。”赵赵氏全招了。
我点点头:“问题很严峻啊!”
“那是相当严峻!”赵赵氏附和道,“要不我跟你爸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好的小伙儿就撒手了啊。话说回来,真是人无完人。”
“这么说来,我连试床的必要都没有了。”我故意逗她。
“完全没必要!”赵赵氏添油加醋,“本来这话我们都答应他爹不往外说的,为了救你,你妈连诚信都不顾了。”
“妈,您就是我亲妈。”我深情道,“谢谢您让我悬崖勒马迷途知返。”
“好孩子,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赵赵氏终于放下心来,“明天就去把工作辞了。”
“好。”我阳奉阴违道。
“再去给彭大树道个歉,把人家的心挽回来,记住了吧?”赵赵氏再嘱咐道。
“没问题。”我知道“拉稀外交”的秘密后,现实的我连跟她周旋下去的心情都没有了。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跟你爸这两天就去北京,看着你。”赵赵氏突然变脸道。
我大惊失色,赶紧安抚:“妈,我真的好了,我豁然开朗,大彻大悟,****回头。我保证洗心革面重新嫁人。旅途劳顿,天气又冷了,您老二位这么奔波,我可真会心疼的。”
“是吗?”赵赵氏感怀道,“真心疼我跟你爸?”
“必须了。”我加重语气,“你们在我心中是第一位的重要!”
“不行!”赵赵氏突然再度变脸,“彭大树在你心中才是第一位的重要!”
我黑线,只好改口:“对对对,他才是第一。我明儿,不,我挂了您的电话就去把他追回来,必要时采取弓硬上霸王的不要脸手段,把生米煮成蛋炒饭!”
赵赵氏听了乐得跟朵花似的,忙不迭道:“没错,下手就要这么快准狠!还等什么,赶紧去啊!”说着不等我告别,赵赵氏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抱着男宠仰面躺下:“姓啊,贵东咪派的图腾——东王子不能尽人事,只能听天命,怎么整?”
“你妈贵姓”说道:“呃,这么看来只有一个解决办法了。”
“放!”我指示道。
“你妈贵姓”凝目远望悲壮道:“我跟你一起嫁过去。我负责解决你后半辈子的生理需求!”
“拉稀外交”解密的两天后,我带着“你妈贵姓”,跟戏霸一起回到了浙江老家。
“你是怎么跟宗师说的?”飞机还在首都机场时,我就忍不住好奇地问。
“说我到上海视察门店。”戏霸面不改色地说道。
“很容易穿帮的。”我提醒道。
“没事,咱们比正日子提前了两天走,他不会察觉的。”戏霸还挺自信。
我摇摇头:“你竟然如此低估宗师的修为和智商,你会死得很销魂。”
“怎么样,就要回老家了,就要见到老街坊们,紧不紧张?”戏霸挑逗道。
我白了他一眼:“这是你老家,你老街坊。我第一次来,还是个陪绑的,谢谢。”
“是啊!”戏霸朗诵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一路上,我一边打瞌睡,一边听戏霸直抒胸臆。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我站起来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侄子几时到啊?”
戏霸有半秒钟的吃惊,然后就原地复活了过来,赤兔般挤了一下眼,道:“你都知道啦?是不是李程自己跟你说的?”
我皮笑肉不笑地道:“他咋那么爱我呢?聪明的我是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来的。”
我一边出机场,一边跟戏霸解释:“首先,突然袭击这招你九月份已经用过一次了,这次你非要拉着无辜的我来拜寿,多半是故技重施;其次,算算时间,美国那边的学校差不多也应该放圣诞假了,房东有不回北京的魔咒,所以只能回老家;第三,我肯定房东会回来是因为这是姐夫爷爷的寿宴,孝顺的姐夫一定会出现,而犀利姐即将临盆,必然留守北京,不会冒旅途奔波的危险。这是继四月底那次东窗事发后,他们最好的一次相见机会,他们怎么可能错过。”我换了口气咕哝道,“明明比谁都想见面,还装乎地整什么不踏足北京的禁圈,简直别扭得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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