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但求速死的婚礼(2)
我心想有没有搞错,你应该找一个男家属!你想向犀利姐夫昭示你转变了性向,让他死心?这他要能相信,他就是个棒槌!
“可是,犀利姐认识我。她知道我只是个房客!”我继续讨教。
“没关系。”他说。
“我能冒昧地问一下我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吗?你要是想让我挡子弹,也得提前让我知道,我好穿上盔甲。”我无奈地说。
“我保证你的安全。”他说。
“这太离谱了!”我在原地转着圈,虽然从一开始知道明天是婚礼,我就很亢奋,但是我亢奋在事后怎么从泡泡那里套出婚礼的状况来。现在突然告诉我,我也有份参加,这叫我如何不惊慌失措。
“你得告诉我一些必须了解的情况,否则明天我怎么应对呀?”我诚恳地说道,“我知道让你说很困难,那我问,你答。想回答的、能让我知道的你就说,不能让我知道的你就沉默,怎么样?”
他考虑了一会儿,说:“行。”
我长出一口气,手心开始出汗,开玩笑,直面八卦当事人进行审讯,换你你不紧张!
房东也有点紧张,我看到他右手时不时在揪裤缝。
“你跟犀利姐夫原来好过?”万事开头难,我使了吃奶的劲儿终于一狠心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是。”房东坦诚道。
以后再也不用纠结了,他终于亲口承认他们的感情了!
“那他为什么要结婚?家里逼的?”我问。
“对。”房东说。
审讯的顺利进展让我开始有点忘乎所以,没管住自己一连串地三八道:“那你们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是怎么好上的,又为什么分开了呢?”
房东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这表示他拒绝回答。
“犀利姐上次来找你,是因为犀利姐夫跟你还藕断丝连?”我卷土重来。
“不是,我们已经断了。”房东说。
“那她为什么来?”我问。
“求个保证。”他说。
我点点头,继续问道:“我明天真要装你家属?”
房东点头。
“我觉得还是当保镖更靠谱。”我诚恳地建议。
房东没搭腔。
“真的,你突然性向大变,没人会相信的!”我说。
“这你不用操心。”他说。
“那我有什么好处?”我不要脸地问。
他看了看我,说:“除了钱,你得不到什么好处。”
“别提钱啊,多生分多庸俗……你打算出多少?”我问。
“你要多少?”他反问。
“1000!”我咬着后槽牙说。
“成交!”他说,“你好好准备一下,明天上午我们一起走。”说完他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站在那里呆若木鸡,满心满脑只有一个念头,妈的,要少了!一到关键时候嘴就怯场,明明想说一万的!
果然,萝卜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用非常鄙夷的语气对我说,“丢人!”
“丢人倒在其次,我现在担心的是丢命!”我紧张地说。
“你想要什么款式的墓志铭?”萝卜问。
“加肥加大的。”我说。
“人为财死,怎么样?”萝卜说。
“后面再加一句:死得光荣。”我说。
“要钱不要命这么英雄的事迹硬是被你的贱卖变成了乞讨!别以为你友情价出演,房东就会记得你的恩情!”萝卜恨铁不成钢地说。
“亲临犀利姐的婚礼,我还不得出点门票钱嘛。”我说。
“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释怀了。”萝卜说,“只要婚礼够精辟,倒贴1000也解气!”
“我不能同意你更多!”我俩一起在电话两端贼笑起来。
想着天亮以后将有可能会上演的好戏,我一整个晚上抱着“你妈贵姓”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却忍不住嘴角上扬、目含得意。
第二天上午快10点,我眼屎与口水齐飞、头发与睡衣共皱地起了床,打着哈欠一出房门,赫然发现一贯晚睡晚起的房东正油光水滑地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心里一惊,脱口问道:“这就要走了?”
房东看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
我“哧溜”一声钻进卫生间,一分钟之后又“哧溜”一声钻了出来。
“你喜欢什么风格的家属?”我问房东。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我,显然不是很能跟得上我的思路。
“萝莉、白领、御姐、婉约、豪放、邻家、知性……”我继续问。
房东想了一会儿,说:“无所谓。”
“我就喜欢你这万事不上心的潇洒劲儿,那我就本色出演,不打扮了。”我不要脸地说。
于是,二十分钟后,在房东内心交织的悔恨中,我气定神闲地站到他面前说:“可以走了。”
房东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终于确定我刚才不是跟他开玩笑,我真是一点也没打扮。黑衣蓝裤休闲鞋,素颜马尾近视镜。
我讨好地笑笑,说:“不是我不敬业,即便你今天领着大明星,该不信的还是不信。”
当然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私心没有讲,为了不把犀利姐的喜事变成赵大咪的丧事,我必须做到不显山不露水、不扎眼不张扬,最好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我是房东雇的,而且是个便宜货。
房东没有跟我讨价还价,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不用说了,这是我的出场费。
我眉开眼笑地接过来,顺手揣进了我自己的口袋。
走进电梯,我习惯性地摁了一层,一旁的房东却伸手摁了B2。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小样儿,自己有车,这样的好事居然一直瞒着我。
我俩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地下车库,我看着前面走着的房东,一身的穿戴全是名牌,钱堆的潇洒还真是有气派。这样一对比,跟在后面的我活像个保姆。
坐进房东的四个圈里,我不忿地在心中自语道,你有奥迪四个圈,我有伊利四个圈!
一路默默无语各怀鬼胎,四个圈载着我们走大街穿小路上高速,过了两个收费口,交了半百过路费。我赫然发现窗外的景致愈加荒凉了起来,不禁心下狐疑,犀利姐这么有品的人,难道把婚礼办在了河北?
又风驰电掣地开出去十几分钟,我终于忍不住问道:“还有多久?”
房东眼皮也没朝我抬一下,闷声道:“快了。”
我撇撇嘴,早说去河北走穴啊,跨省演出是要加钱的!我心下不快,但又不能跳车,只好忍了。
这时,窗外飞驰而过的路牌对我说,怀柔欢迎我。
我的妈,怀柔?犀利姐难道把婚礼办在了水库上?
“犀利姐难道是怀柔的?”我忍不住问道。
房东没有答话。
被当作空气的感觉让我很不爽,我像骏马一样嘶了一声,直白地说:“一会儿还要演一对儿呢,你态度一直这么冷淡,让我怎么入戏?”
或许是因为我的话很在理,毕竟这关系到他自己的切身利益,房东停了片刻终于说:“对,她是怀柔人。”
“那犀利姐夫呢?”我问。
“浙江人。”他说。
原来是老乡,难道是青梅那个竹马?
“我觉得我们最好统一一下说辞,一会儿在婚礼上可能会遇到不少提问。”我说。
“不用。”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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