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多少恨可以重来(4)
忙中添乱,我的手机一时之间还找不着了,急得我在房间里各种翻腾。
这边贱派还在我的屁股后面深情地自问自答:“我当初为什么那么做?其实我是为了你,我根本不喜欢她,我只是想让她帮我出国。我都想好了,等我在国外混好了,我一定把你也接过去。”
我再也忍受不能,“嗷”的一声尖叫了起来:“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谢天谢地,我终于在包包的最底层翻到了我的手机。
我一边往客厅走,一边果断了地摁了110三个键。
然而,电话还没接通,贱派就出手了!
贱派看到我要报警,顿时面色大变,一扫之前的假潇洒伪深情,回归了凶相毕露的真面孔。
他竟然伸手抢我的手机。
要知道,贱派没白吃了三年多帝国主义的肉蛋奶,力气与以往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很快地就被他抢走了手机。
我大叫道:“还给我!”
贱派很贱地把手机扬了扬,然后就把电池给抠了出来。
我气得随手抄起遥控器就向他的天灵盖砸去,贱派躲开了。
很贵的遥控器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仍然一点损伤都没有。
更极品的是,任凭我跟贱派在客厅吵打得热火朝天,人家房东愣是在房间里岿然不动。
我在心里骂道,好你个死房东,诅咒你听重金属听到急性失聪。
贱派看到我已经黔驴技穷,很嚣张地说:“你闹够了没有?”
我气红了眼,连跟他同归于尽死磕到底的心都有了。
我看了看客厅,没有什么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武器,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蹿到厨房,掀开电饭煲的盖子,端出刚刚烧了几分钟的米饭,把这个新时代的暗器连锅带饭地砸向了贱派的面门。
这次的武器选得非常牛,贱派虽然躲开了锅,但是没有躲开天女散花一样飞溅而出的夹生米,贱派哀号一声,瞬间变成了麻子脸。
至此,贱派才终于肯承认,我对他的确由浅入深全都是恨,想让他破相的那种恨。
他也终于肯接受,从我身上无法攫取到任何的好处。
思及此,疼痛难忍且担心破相的贱派终于毫无后顾之忧地爆发了。
他暴喝一声之后就向我冲了过来,毫不怜惜地给我推了个屁股墩,我顿时觉得胳膊肘一阵钻心疼痛。
说实在的,看到贱派有些狰狞的面孔,我习惯性地又想要怂了。
感天动地的是,这个时候,房东的耳疾终于不药而愈,他打开了房门。
我立即冲他吼道:“快报警!”
房东愣了一下,转身就回屋打电话。
贱派看到大势已去,一狼难敌二虎,再加上他又受了烫伤。于是,毫无恋战之心的贱派以很不体面的姿势,冲出了大门。
贱派走后,房东看看坐在地上的我,和坐在角落里的锅,不知道该先捡哪个才好。
最后还是善解人意的我,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解除了他的两难。
我扶着叉腰肌,“哎哟”着走到沙发旁坐下,嘴里恨恨地碎碎念道:“流年不利哟,招小人喏。”
房东捡起锅,送回厨房。捡起遥控,送回茶几。捡起我的手机和电池,送回沙发。
我一边卷袖子看胳膊肘的伤势,一边冷眼旁观房东。
妈的,这个时候显出你来了,刚才我差点被逼得咬舌自尽时,你为啥躲着不敢出来?亏我平日待你不薄,也不想想你喝醉了是谁照顾的你,你在婚礼上被欺负是谁力挺的你!(你妈贵姓:咱能不能别老这两句,敢不敢出点新作品?)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气哼哼地说:“看我出糗很high吧?”
房东没吱声,去卫生间拿出扫帚,打扫满地的米粒。
胳膊肘被磨破了一大块皮,疼得我“嘶”了一声。
王八蛋贱派,出手还真狠!
我拖着老残腿回到自己房间,找了两块创可贴,想给自己的胳膊肘贴上。
对我这个体型的人来说,胳膊肘真是一个尴尬的部位,我跳了好久的孔雀舞,才算勉勉强强把创可贴给糊在了伤口上。
这边,房东已经在把米粒往簸箕里扫了。
“等一下!”我赶紧阻止他,“这些米别倒了,洗洗还能吃。”
房东理也不理我,直接把米粒倒进了马桶里,然后无情地冲了水。
“作孽哟!”我叹息一声,真想对着房东的背影朗诵《悯农》。
房东做完了家务,无声无息地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受到肉体和精神双重折磨的我,也没有心情再做饭了,饿着肚子趴在了床上。
胳膊肘的疼痛在向我示威,我对着它叨叨咕咕地安慰道:“肘儿啊,让你受委屈了,要怪就怪你的地理位置太突出吧。别看主人我现在精明能干一时无两,也曾有过很傻很天真的小时候,以为个高脸帅就是Mr right,以为会朗诵诗歌就是风华绝代,以为给我缝缝袜子就是东方不败。”
我自言自语地追忆了半个小时的似水年华。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我翻身下床,准备煮个面。
一进厨房,我赫然发现台子上放着半张比萨饼。一摸,还是热乎的。
我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一边嚼着比萨,一边喃喃道:“大咪呀,你咋这么圣母呢,房东个白眼狼硬是被你感化成了热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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