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相逢未嫁时(7)
“山,我走了,我走之后,你去西安‘阳光’孤儿院,那里有咱们两岁的孩子,叫……叫……”罗锦用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嘴角已经吐出一滩血。夏天的凉风从空中轻轻掠过,罗锦的伤口开始出现抽丝般的疼痛。“带着……带着……咱们的儿子……儿子……罗……念……山……”罗锦已经在用着最后一点点力气。
慕容山用尽自己的全部力气抱着罗锦,紧紧地抱着:“我还要和你度过余生呢……”
罗锦慢慢停止了呼吸,她带着微笑,仿佛已经释然,谁说这不是最好的归宿?
温州的星星,温州的月亮,迎接到了世界上最美的相会。
慕容山用脸颊紧紧贴着罗锦的面庞:“锦儿,我们回家!我们回家,我还答应过给你建五星级的养老院呢,我住一楼看门,你住三楼,其他的咱赚钱……你还答应过我……”
残破的列车,夏风里的花花草草,凌乱的声音,响彻天际的呐喊。
罗锦笑了,微微一笑:我们赤脚奔跑,美丽的原野上数不清花朵绽放,风在耳边吟唱,月儿在林梢,我们都还年少,岁月的脚步啊静悄悄,追逐着我们,不停地奔跑,我们跌倒在绽放着红棘花的原野上……
有你!今生已不再,寻觅。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其实罗锦,亦是虚拟的我。
有时候,死何尝不是一种永恒呢?
真爱,有时可以放手
所谓的“真爱”往往让我们无法割舍。自古以来多少有关“真爱”的故事,正在被人凄婉地诉说。而今,我还是在朋友那里听到了蕾蕾最近的故事。
蕾蕾和英杰相识于网络,大四的时候,蕾蕾跟家里人说了他们的事,家人的反对超乎蕾蕾的意料,蕾蕾在亲情和爱情的夹缝中寸步难移。
英杰独自来到蕾蕾的城市找了份工作,但蕾蕾却被家人控制着,每星期只能偷见他一次。后来,在蕾蕾的一再坚持下,父母总算同意他们交往,但同时提出让英杰考公务员或者买房子。可是英杰考了两次公务员都没能考上。
买房子要一次性拿出一百多万,英杰家里没那么多钱。达不到这些条件,就意味着他们不可能生活在一起。
不久前英杰回家过年去了,蕾蕾要他好好考虑一下以后的事情。结果他说他心很累,蕾蕾家人提出的条件他根本做不到,他想放弃了。更何况英杰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他不能丢下父母,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意义。
英杰说长痛不如短痛,他提出了分手,可蕾蕾真的舍不得离开他。蕾蕾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知道英杰也很无奈,她真的不想失去他,但又不能背离她的家人。
其实,作为旁观者的我们肯定知道: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就算将来嫁人也要嫁到本地以方便来往。他们将女儿辛辛苦苦培养成才,不希望她到头来选择了一个外地人,嫁到外地去离自己很远。就蕾蕾的父母来说,他们对女儿的男友也有偏见,对方的生活条件和工作不能令他们满意。担心女儿不能过上好的生活,这正是他们让英杰报考公务员的原因之一。
蕾蕾原以为爱情和亲情是可以兼容的。父母的疼爱让她的生活充满希望,她认为只要是她喜欢的,她的家人一定会接受。遗憾的是她根本不能体谅到为人父母的真正心情。可能从小所受家庭教育的关系,在面对这样艰难的选择时,她感到惊慌和矛盾,谁也不想放弃,谁也不想失去。
而男友英杰是个重感情的男生。他为了爱情告别家人,跨越距离来到蕾蕾的城市,并且找到一份工作,只为了能够离她更近,能够看到她、照顾她,同时也是希望有一天她的家人能够接受他的真诚之心。在网恋中,这样的男生真的不多见,蕾蕾无疑是幸运的!
两个人坚定的爱情虽然让蕾蕾的父母做出了让步,但让步的条件也是相当苛刻的,摆明了就是给英杰出难题,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这样的话,女儿就不会埋怨他们,他们也有充分的理由说是英杰自己没有能力才造成了分手。由此可见,这对家长为了女儿的事花了不少心思。
不被看好的爱情是可悲的,也不会受到祝福,只有意想不到的考验。考公务员失败和没能力买房子,让英杰对这段爱情渐渐失去信心,也觉得两个从网络中相识的恋人实在欠缺理智。想到他自己的父母,想到即使他们能够在一起,她也不可能生活在他的城市时,他只能无奈提出分手,并狠心地与蕾蕾划清界线。
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故事,在我们讨论这个故事的同时,不知道又有多少对两情相悦的情侣,因为受到亲情的阻挠而被硬生生地拆散。可见,两全其美并非那么容易。
我们不否认父母是出于保护和关心的心理对子女的感情加以干涉,但这种干涉是自私的。他们没有考虑到两个真心相爱的年轻人从此天各一方的痛苦,他们忽略了子女为了保全亲情而放弃爱情的痛苦,他们不知这样做的后果是深深地伤害了自己的孩子,从而影响了家庭关系。
真的希望家长能够替子女的幸福想一想,尊重他们的选择,倾听他们做出选择的理由。子女终归是要长大的,翅膀硬了总是向往蓝天的,做为父母不能永远将他们捆绑在身边,小心翼翼地护着。只有让他们去经历了,才能够让他们真正的长大,并懂得做父母的心情。不然,留在他们心中的遗憾也将变成父母的遗憾。
如果英杰还想挽救这段感情,蕾蕾就必须要先说服自己的家人,冷静地沟通,将她认为值得和他交往的理由讲给父母听。当然,也要认真听取父母的意见和建议,听听他们是怎么想的。通情达理的父母,子女不愿看到自己的孩子痛苦的。如果遇上固执己见的父母,子女能做的就是放下爱情,或者不顾一切地放下亲情。
当然,如果选择放下亲情就得为自己所做的选择无怨无悔到底,但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决定就是正确的。另外,假如对方已经感到疲惫,不想再做任何补救措施,并且彻底地放弃了你。你就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了。一个人的坚持是遥遥无期,也是残忍的。
这就是现实,不得不选择,不得不放弃你所坚持的某一样东西,伤害也在所难免。
所谓的“真爱”,有时候在强大的现实面前总会不自觉地低头,要么是因为亲情,要么是因为其他。
我们总会有撕扯心扉的痛,直叫人茶不思饭不想。世间最多的就是捉弄人的现实。
不如,看开。占有,并不见得多美!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其实“真爱”可以放下。再过几年回头望望,这未尝不是一种美好的回忆。
谜一样的男子,只可远观
当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已经流不出眼泪了。我不会想起任何人,包括你……
已经到了7月份。外面的风景很美,很美。只是天气开始变得“桑拿”了。记得当年我是九月离开你的,在北京。香山的叶子,好像又快红了。还记得吗?那次出院以后,你给我讲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故事:
那是在20世纪70年代的东北长春,一个小山村里,贫瘠、荒凉、寒冷,人们大多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一个男孩出生了。
他,并不知道中国已经进行了十年的内乱即将结束,他并不知道,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快要叩响家门。
他的出生,并没有给这原本贫穷的农民家庭带来任何喜悦。
一位30来岁,有着倔强性格的东北男子,生活压迫得他像是50岁的人?他抽着旱烟,在火炉旁边:“孩儿他娘,又是个小子,出来才3斤多,怕是养不活了。”
“你说怎么办呢?总归是咱的亲生骨肉。”那妇女围得严严实实,生怕月子里落个什么病。
现在,我在你家里。你,是一位商人。
房子里充满了慵懒的、浓郁的书卷气息。我喜欢这样的感觉,一切都那么从容。柳木的桌子上摆着一束蔫了的百合,我凑近鼻子闻了闻,有着故事的芳香。
“你不浇点儿水?”我紧张地举起那仿青花瓷的瓶子,战战兢兢,害怕冒犯你,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发问。
“有些花摘下来,过去就过去了,浇水,它也会有离去的一天。”你的个子不高,我看见了你黄色的瞳孔下的千疮百孔。
我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我不该提起你的那些事情。房子里的空气密密实实,让人窒息。我张大嘴巴,机械式地呼与吸。房子里唯一透进来的光,暗了又明,明了又暗,隐隐约约。所有的家居摆设,让我看到了几十年前老北京的胡同大院,这儿熟悉,又那么陌生。
我看着那蔫了的百合,已经猜出这其中大概有道不尽的故事吧。算了,我也不想猜了。
“锦儿。”你有着洪水猛兽般的力气,将我狠狠地抓住。我感觉到了疼,那是心疼!
“锦儿,我怎么就撞上了你?”你的眼神里露出了没落、无奈与希望。而我的心像是飞机盘旋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忐忑!忐忑!
100平米的空旷的房间,我们像是两只互相取暖的刺猬。
我将眼睛紧紧地闭上了,感觉轻飘飘,像是乘着厚厚的《战国策》飞往那浩淼的年代,你的身体离我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我开始有些惶恐,有些不安。突然,我睁大眼睛,将你推了出去,虽然力气那么微不足道。
你像是一只老虎,我始料未及!
像是徐志摩那首诗里的描述:“融进你柔波似的心胸,消融,消融!”
在这一刻,我哭了,也笑了。我决定,从此,跟你到海角天涯!你慕容山去哪儿,我就在哪儿!
你睡着了,那束百合却成了我心中的谜团。
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可是,一切还未来得及开始。却注定要结束。你走了,去了德国。
哪一个女子都留不住你,包括我。
谜一样的男子,如若没有让自己坚强的能力,一般女子,最好不要碰。
金钱,让胆子更壮
少年的时候,我一直觉得金钱是个恶心的东西。金钱让人扭曲了自己的灵魂,金钱让兄弟相残,金钱让朋友反目,金钱让人与人之间只留下赤裸裸的利益关系。我讨厌这样的物品,讨厌这个叫“金钱”的物品。
这个观点,在我的思维里一直延续到我大学毕业。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有着琴棋书画才情的美好女子,我应当过的是风花雪月中缠绵的日子。然而,就在我毕业后不久,以前的一些思维或者想法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跟他,山,在大学的时候就恋爱了。初见的美好,总是令无数少女彻夜难眠。我也是。这样。从此我们开始了长达两年的异地恋。
那时候我在北京上学,他在西安办自己的公司,我们其乐融融,过着好像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我每天都期盼时间快点过去,可为什么日子好像总是在某段时间里停滞不前?在那段时间里,我觉得我们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瞧瞧陶渊明写得多好:“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完全一副平静安逸之景象。
我向往着未来的美好,在学校里,一个人的日子竟到了“魂不守舍”的地步。我想让时间快速转几个圈,就这样日复一日,我终于等到了大四毕业。我终于可以和心爱的他长相厮守了。
怀着希望,我只身来到了西安,打算“投奔”我家公子。然而,他一直住在厂子里,我们怎么样才能在一起呢?那肯定是在外面租房了。
他掏钱吗?我从他那里要合适吗?他会不会觉得我世故了呢?他会不会觉得我俗气了呢?我在他身上留存的美好印象会不会从此之后烟消云散了呢?
进行了长时间的思想斗争后,我还是决定把自己在大学里攒下的4000块钱拿来“贴补家用”。就这样,我租下了厂子附近的一间10来平米的小房子。
经过我的一番收拾后,我们住了下来,但是我们没有铺盖,只有一块小凉席。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住过这样的房子,但为了他我笑脸盈盈,没有一句怨言。我们就这样在这里度过了第一个夜晚。
他缩着身子说:“咱们是半坡的两只猴子。”我笑了,但没说话。
“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我天真地问道。
“傻瓜,你说呢?”
那几天,刚到西安的我还没有上班,每天晚上就等着他的归来。哪怕日子再艰苦,我觉得只要有他,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世外桃源,有时候也许只在心中。终于有一天晚上,这是他给我打来电话:“以后我就不来了。”
我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女生,我微微笑了笑,这种尴尬,让我觉得无所适从。“那你忙完以后还会来吗?”我在摇尾乞怜,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状态。
“再说吧。”
面对他轻飘飘的一句,我笑了一下:“你走吧。”
那晚月色正浓,我却痛哭流涕。
之后,我便搬走了。但是,那里的房子我始终没退,我在等他,跟其他女生一样,不到黄河心不死。
我在别的地方又租了一间民房,开始上班了。我每天期盼着他能回到那个家,给我打个电话,然而始终是“君问归期未有期”。
难道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我不甘心,我想他不是这样的人。
那晚,我所有的家当全被抢走了,笔记本被抢走了,身上所有的零钱也被抢光了。我懵了,不知道该找谁帮忙。找父母,确实觉得颜面无存。找朋友,也不好意思。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他,山。
我战战兢兢地把我的遭遇告诉了他,他用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回我:“正常。”
我在他面前总是那么卑微,为了眼下的生计,我开了口:“借我两千块钱吧。”我从来没有因为我鄙视的“金钱”向任何人开过口。
向他开口,是因为我有九成的把握,他会借给我的。
“给你两百元吧。”他的声音阴冷而决绝。
我挂断了电话,眼前已经模糊:我苦心经营了三年的感情,难道就值两百元吗?
我疼痛了近乎四个月,终于明白在赤裸裸的金钱面前,人们都会妥协。感情算什么?一时之间的荷尔蒙反应而已!仅此而已!
从那以后,我开始努力赚钱,工作、做生意、写书,很快,一年之后我成了中产阶级,比他优秀的男人们开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面对这些我总是笑一笑:“金钱有它不可替代的作用!”
我的胆子壮起来,是因为金钱给了我更多的安全感。
现实和爱情的冲突是个古老的话题,这个问题谁也回避不了。爱情只能满足人的精神需求,而物质上的最基本的保障是每个都必需的。钱真的很重要,虽然它不是万能的,但是在这个社会生活的人都离不开它。
因为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它来做基础。现在青菜、猪肉又涨价了,买件衣服要攒几个月的钱,很多穷人还居无定所,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残酷。
简而言之,女人只是希望有安全感,真的不能怪我们女人这么现实,几千年的习俗和身体差异,注定我们女人是弱势群体。
女人就应该现实一点,就算不为自己和父母着想,也应该为自己孩子的成长和未来着想,自己苦点无所谓,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因为自己的爱情而牺牲。
不管未婚,还是已婚,一个跟你没有任何血缘的男人,说走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所以我们只有掌握经济命脉,才会让男人为了生计收敛一些。
这倒不是我们真的想把男人奴役于金钱之下,只是,男人往往比女人更加现实。柴米油盐常常比风花雪月更加考验感情!
向金钱靠拢,不是我们的错,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加温暖一点儿。
眼中的他,并非最好
“这辈子非他不嫁”,“他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常常听到许多年轻女孩这样的宣言,刺激了我谈一谈“他”的欲望。
他真的有那么好吗?岁月是个很好的试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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