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相逢未嫁时(1)
我们二十四五。
我们风华正当年,青春骚动,却迟迟不见那个他。
我们在惆怅:寂寞画鸳鸯,相望!
我们在彷徨:面对车子、房子和票子,琴棋书画该置于何地?风花雪月该何去何从?才子佳人只当是传说?高山流水是否已经沦为历史的囚徒?
我们在感慨:假若,人生只如初见,多好。
他乃是他的旷世明主,她仍做她的绝代佳人,江山美人两不相侵。
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
初次,该纪念
将自己封闭在忙碌的圈子里面很久,像是已经绝情到只有工作方可以安慰自己。
上星期,我结识了一位还算有些资产的男性朋友,似乎有些人很愿意称他为“钻石男”,我没有反对,但也不会逢迎巴结。
我们面对面坐着,他很少说话,我亦惜字如金。大家只是偶尔笑一笑,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在暖暖的秋天的午后,这样的懒散总是让人异常惬意。在他的面前,我似乎总表现出对金钱歇斯底里的热衷,他可能当真了,因为我是金牛座的缘故吧,往往表现得比较真实。
在两年前,面对这样的男性,我可能会由衷地表现出对他的好感, 让自己因而更加女性化,或者是无比感性。但是现在没有,我记得曾经在还没有见面之时,跟他说过这么一句话:“知道褒姒为什么喜欢烽火戏诸侯吗?”他回答了,却不是准确的答案。因为只有同样受过感情囹圄的同性才能真正做到彼此理解和明白。
见面后,他一再强调我该怎么样去理财、怎么样去生活,或者是怎样才能生活得更加有生机。我十分配合他的言语,但自己的心早已是那么明白,就如演员郝蕾在一次访谈里套用的一位外国作家的话语:“亲爱的,你以为外边是谁?其实全是你自己!”
后来,这位男性朋友很少来联系我,我也很少去联系他。就这样,我们彼此陌生而熟悉着。我不知道他发生过什么,但是我明白自己发生过什么。木子美在25岁的时候就已经说明白了,陌生人最快的熟悉方式就是做爱。当然,我不会苟同。但是,在现世中,这样的熟悉方式有着火一般的猖獗。
因为两人的关系疏远而又冰冷,我又重新将自己打入到繁忙的工作牢笼当中。
一天,我接到一个来自上海的电话。我依旧用着已经练就好的中肯的语言,以最普通的方式接听了。
那边的声音有些微弱,有些沙哑。
她是我高中最要好的朋友,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她的话语里几乎没有关于我的任何信息,只是在她略微颤抖的声音里,我听出了她的不如意。
她说:“我病了。”
我没有惊奇,也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悲伤,只是心里隐隐作痛,我语气平和地问道:“什么病?要紧吗?”
“我上个月回家了,我妈妈带我去看的病,医生说是‘脾郁结’,你不知道,我现在已经瘦成鬼样子了……”电话那头依旧在咿咿呀呀地说着,我却沉默了,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安慰我亲爱的好友。
“怎么得的?”我的理性超出了同龄人所能承受的范围。
“你知道吗?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许告诉其他人,我只跟你说啊。”她神秘地示意着。
我却已经猜出了几分:“说吧,遇到什么了?”
“你知道吗?我和一位男孩发生了关系。”她言语细润,一如我对她以往的印象。到这儿,其实我已经不想听下去了,说了又能怎么样?难道我还故作一副同情的姿态用极度煽情的言语来安慰她该如何如何?
“二十四五岁了,这属于正常。”拿着电话,其实我已经开始哽咽了,为什么一个再强大的女人在这样的事情上都表现得极度愚蠢?自己当然也不例外。
“知道吗?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接受他,但是在上海这么长时间只有他关心我的生活,是他让我慢慢感觉到了温暖……前些日子,我病了,是他一直照顾我,我们就发生了……但是,没多久,我发现他的手机里存着另一位叫做‘老婆’的女孩的电话,他们经常发信息,说一些肉麻的话。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这个的时候,我痛苦死了,后悔死了!我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把第一次就给他了呢?面对这样的畜牲,我真想掐死他!”
她柔弱的身影朦胧浮现在我的面前,我挂断了电话,不想再说一句话了。
我走出办公室,坐上电梯。电梯里男男女女大概十来个人,方寸之间,我们似乎熟悉,其实陌生,偶尔寒暄,常常冷淡。
我不想笑话朋友愚蠢,或是随便。因为记得在一年前她就跟我说过,有两个男孩子一直在追她,但是因为没有答应那件事情,最后就不了了之了。通过这次的教训,她算是想明白了,可代价是把自己的身体也搭了进去。
走到楼下,看着广场的风景。时间已经到了秋季,柿子也熟了起来。
我用右手指轻轻地捋了捋自己的发梢,微微笑了笑,挺起胸脯,高傲前行。
面对朋友所谓的失去了第一次,我不由地想起在中国古代发生过很多次的情境:一位算不上倾国倾城的江湖女子,跟随爹爹卖艺谋生,在一不小心之间,遇到色狼窥视,在某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这女子便落入敌手,为了所谓的贞洁,于是乎,一把火,一只刀,要么来个玉石俱焚,要么只是断送自己的卿卿性命……
人们总对这类事情赞赏有加,尤其是在中国。所谓的“贞操”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我不想去多加评判,因为年代不同了。
涉及这个话题,很多人可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陈冠希”,想到“艳照门”。前两天,我还在微博上看见了某位作家的牢骚:一个“艳照门”把张柏芝搞离婚了,阿娇也落得个征婚的下场。
难道我们真的要被这么一件事情带来不幸吗?新中国成立以来,一再强调男女平等,浩浩荡荡的妇女运动兴起,妇联成立,之后又设立了专属于妇女的“三八”节。这一切来得似乎突然,但却体现了平等与合理。
妇女们一时之间好像真的抛却了孔老夫子的桎梏。
可是试问一下,真的是这样子的吗?章法改起来很容易,条例修起来亦简单,但是人们的思想呢?尤其是在经济高速膨胀的时代,是这样的吗?人们的思想真的有如此潇洒吗?
作为一个看客,我不能不佩服跟陈冠希发生过关系的女性。我这么说不是在提倡这种做法,只是如实说出自己的感受。无论哪个女子,最初的时候,谁能说她不“真”呢?可惜的是男人大多属于下半身动物。很多时候,男性总能抓住女性的弱点,那句让张爱玲说红了的《诗经》中的句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谁让女性天生就是喜欢“爱情”这个东西呢?张柏芝爱了,才发现冠希大哥后面还有其他女人,跟我那同学一样,而阿娇、兽兽的情况也应该类似。
在这里,我不能不说兽兽这个人。为什么她在“艳照门”里不只没有受到大的伤害,反而更加开拓了自己的事业线呢?
首先最重要的是兽兽在“艳照门”中没有掺杂过多的情感因素,她只把艳照事件当成一个上位的机会。其次,这女子在“艳照门”之前,并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可以当做“筹码”的人,可以说是“一穷二白”。正好因为有着与前面几个大腕类似的故事,她才博得了眼球和同情。
我相信一个受过情感摧残的女子,一定会逐渐理性化,知道对于自己来说,什么重要,什么次要,拿捏有序。如今,张柏芝还在抱着自己的儿子努力赚钱,常常泣不成声。阿娇呢,本来也长得娇小玲珑,还算美丽,但这时候看起来像是流落江湖的可怜女人。
而兽兽还原了自己本来的温婉与大气,事业做得风生水起。
同样是面对这种所谓“贞操”的陈腐怪论,或者某一次“贞操”的审核,为什么最后女子们走得路线完全不同?
记得我曾经问过一个朋友:“你觉得现在的女孩子都坏了吗?”
朋友是大概30来岁的相对沉稳的男性。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也说不上,社会造就的吧。”
“那么你觉得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会有真爱出现吗?”我没想过他会给我什么惊世骇俗的答案,因为对于一个受过伤害的女子,问这样的问题本来就带着淡淡的悲伤。
“应该会,真正的爱情,应该是无关风月,无关性爱的吧。”他拿起茶杯,缓缓喝了起来。
但是,我依然认为,在这个荒爱的年代,你若是想得到所谓的真情,亲爱的朋友,请一定不要寄托于你的身体可以换回什么。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娼妓,那么可以尽管“放肆”。但如果你还抱着初见的美好,希望和他一起慢慢变老,那么,请珍惜自己。
虽然我们会自然而然发生该有的关系,但天有不测风云。当一切超乎了我们的想象,我们就该死去活来吗?就该像报道中的很多大学生那样,因为这样的原因让自己的生命戛然而止吗?
亲爱的朋友,请记住,一定要记住,生命比任何东西都值得珍惜,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初次,仅仅是感情的一个开始。
初次,仅仅是生理的一次变化。
初次,也是你一夜成熟的标志。
这个年代,已经不是个以身相许的年代。亲爱的朋友们,多多看重自己,前方的路才会更加精彩。张幼仪最后不是也让那个要追求新文化、冲破封建主义枷锁的浪漫主义诗人徐志摩顶礼膜拜吗?
当然,这中间你要面临的东西太多了,考验你的东西也太多了。请不要抱怨,请不要气馁。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从明天起,做一个健康开朗的女子;从明天起,推开窗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同样,愿我那朋友安好,希望她能真正明白女人活着的价值。“爱疯”的时代不需要哭哭啼啼。
至于一开始我说的那位“钻石男”,多年以后,他会对他的漠然感到无比愧疚与悔恨。
亲爱的女孩们,请记住自己的初次,一定要记住那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它跟别人无关,仅是自己的意愿。记住,从那个时刻起,我们已经“独立”上路了,无论前方风雨雪霜,还是艳阳高照,请记住,一定要记住,初次,不过是我们一次新的开始!
你不珍惜,我为何执著
每个女子都应有她最合理的归宿。
《倾世皇妃》的热播不禁勾起了我的观看欲望,不仅仅是因为它有大制作和华服美女。
当然,这部电视剧的观众并非只有女人,更多的看客恰恰是男人。这部电视剧不像《水浒传》,里面男人的戏份并不是很多,也没有宣扬在战争与权势中女人是所谓附属品的观点。
女人,在这部剧里更多的是圆了自己“倾国倾城”的容颜之梦,体验到了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幸福感。而且,在现实当中已经遇不见像连城一样的痴情:“我们北国也有爱情。”已经遇不见像孟祈佑一样的“你只是我拿来的一颗棋子”,其实却心有千千结了。
至于男人通过这部电视剧,无疑是饱了自己的眼福。至于说什么忠贞的爱情,这样的词语用在当下,我个人觉得有些奢侈。虽然,我不是纯粹的“女权主义者”,但也可能在现实生活当中接受了太多这样的信息,人变得更加敏锐了一些。
前两天,我在路上遇见他。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他曾经是我的邻居,时间应该是还住在平房的时候。
我向来对他不言不语,维持一副高傲的姿态,因为在我看来,如果一个男子在30岁还没有任何成就,那么他其实已经没什么值得炫耀,或者令女子疯狂追逐的资本了。
我依旧对他保持45度的笑容,他问我:“是不是快结婚了?”
我皮肉在攒动着:“你老婆是不是快生孩子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刹那之间愤怒起来:“她呀,我就不让她生,她偏要生……”
那是一年前的一个晚上,因为要赶稿,已经到了凌晨一点钟,我正准备收拾好东西睡觉。这个时候,从门缝里挤进来一个刺耳的女声:“我生个孩子都不行吗?”紧接着便是满腹委屈的抽泣声。
“不行!”这样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听起来使我感到格外刺耳。
“为什么不能?你也不想想,我嫁给你几年了?我们家是当地的,不算是很富裕,但是总有两套房吧。咱们结婚的时候,我没要一份聘礼,没要你车子房子……”女人在絮絮叨叨地说着陈年往事,也许只是那么几年的功夫,但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便是一生一世了。
“我当时就不要你,是你死皮赖脸地跟着我,如今还要跟我生孩子,你要不要脸啊?”男人已经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
我的睡意再次消失,深夜里大脑越来越清醒,两口子之间残酷的语言像是刀剑一样深深地刺进我的胸口。“辗转反侧”,这回,我算是明白了。
“我们同学像咱们这样结婚几年的,该生孩子的生孩子,该有房子的有房子,该有车子的有车子,我跟着你有个啥呢?你说!你说!你说呀!你说!”平时这位令我讨厌的女人,却在这个时候让我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可怜。
“滚!你这就给我滚!”我已经听到男人动起手来。
我想冲出去,冲出去让这女人立马走人。真不知道跟着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意思?钱财,物质不说了,连一颗宽容的心都没有。我想质问一下这男人,这么多年了你难道就活出个二十平方米租来的小民房,和对女人动手的勇气?
吵闹声和愤愤不平折磨得我彻夜未眠,而到了五点多钟,天快亮了,两位怕是吵累了,我才终于可以睡去了。然而,刚刚进入睡觉的状态,又传来那女人的声音:“不行就离婚,我早都想跟你离了……”
“离就离,我就没想跟你结婚!”男人的决绝让我不得不佩服。终于,我要到了上班的时间,出门看见那女的果然是披头散发,却亲昵地搂着那男人的胳膊:“早点想吃什么呢?我给你买去。”
此时再次看见这个男人,他依然对我表示恭敬,对来他这儿做客的朋友们也都客客气气。我不知道该同情他,还是该怜悯他老婆?
男人继续絮絮叨叨给我讲着他满腹的“委屈”。我再次笑了,但依旧什么话也不说。
我倒不是说真的看不起这对男女,只是觉得有时候感情上的事,尊严还是需要的。当一个人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的时候,你还在幻想他能与你风花雪月,长相厮守,甚至达到宋代词人苏轼所说的“十年生死两茫茫”的刻骨铭心的思念实在是不切实际了。
大姐,你还在自己的幻觉里做梦吗?
诚然,裹着被子可以洗澡,但那岂不是既耗费体力,又损伤精力,同时还劳民伤财吗?
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层纱;女追男,隔层山嘛!”
有人说,追求好的对象必须下足工夫,而忍耐是其中必不可少的功课。说得没错,但毕竟是妾有意君无情呀,何必落个自讨没趣呢?
再说,你看看我那个邻居,他有什么呢?那女人虽说不上漂亮,也算不上善解人意,但她最起码是他的妻子,何必把人家搞得“爹不疼,娘不爱”的地步呢?最后还把自己说得特别委屈,倒像是人家女子占尽了他的便宜,结婚几年,要生个孩子还得摇尾乞怜。
《倾世皇妃》里讲的应该是五代十国的事情。在剧中,马腹雅是漂亮,是倾城,可马湘云又差哪儿了?论相貌,论才情,论家世,马湘云好像并不差,可是她挚爱的男人刘连成却只有狠狠的一句话:“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我要你长命百岁,孤独终老!”多么凶狠的言语,这是一个丈夫对于自己的结发妻子应该有的言语吗?
当真人家马湘云就没人要了吗?难道天底下就刘连成一个男人了吗?一个堂堂楚国的公主被自己的丈夫羞辱、冷眼,难道就不会很优雅地说一声:“再见,我们还会见面”,然后,洗心革面,去获得一段新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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