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洗手做羹汤(3)

可笑的是，命运的大手却始终不肯让这个长着小虎牙的女人得偿所愿，偏让她星途顺当，影后拿到手软；又让她爱来爱去，终了无依无靠。最讽刺的是，每次她失恋后总会得到影坛的奖项。至今，她是香港得奖次数最多的女演员纪录保持者，她有多少次因恋爱而重伤，可想而知。

她说：我希望三十岁可以结婚，婚后不要再拍戏，过舒服无忧的生活。

然而，过了爱做梦的年纪，她依然纠缠在红尘之中，时不时抛头露面，赚点生活费。

她说：我希望一生只结一次婚，结了婚就永远不要离婚。

然而，她的婚姻却像一出闹剧，遇见，错过，再遇见，物事人非。

时至今日，四十六岁的她再尝婚姻失败的苦果。此次，毫无疑问，又是因时任夫君“劈腿”而告终。

屈指算来，张曼玉比较正式而完整的婚恋经历共有五段，每段几乎都在三年以上。这样的人生“段落”，在一般人看来或许只能用“支离破碎”来形容，实在谈不上美感惬意。

张曼玉曾经有句经典台词：我是个爱情动物。而在荧幕之外的她也确实像是为爱奋不顾身的爱情动物，每一段爱情都是飞蛾扑火般轰轰烈烈，全心投入。每次恋爱开始时，她总是全心全意、满心欢喜，一副非君不嫁的幸福模样。只是，归宿一直都不是最后的归宿。

自从1983年当选香港小姐亚军后，张曼玉便传出一段接一段的恋情，敢爱敢恨的她给人的印象是“讲心不讲金”。香港的女星都对结婚着迷，演戏只是嫁入豪门的热身运动。张曼玉也跟富商恋爱过，但是她迷恋的却是恋爱本身。

因此，与她发生情缘的男人来自于各种职业，有导演、房地产商，也有发型师、电影幕后工作人员、普通人士。只是，不论是谁，不论哪个国籍，不论她怎么折腾，最后的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很快就会被男人甩掉！

其实，任何男女之间的邂逅相恋，就算无结果、无目的、无定数，也依然是一个有着浪漫底色的故事。正如张曼玉自己所言：“我不相信女人一生只能谈一次恋爱。其实每次的感觉都不大相同的”，吐出这样的话时，她说得从容而爽利。

然而，一个总是在不停谈恋爱，又总是失败的女人，恐怕“遇人不淑”这样的解释有点太过苍白无力。世界上完美的爱情多得是，为何只有你一再地遇到“陈世美”？

偶然多了，必定会成为必然。

恋爱是心灵的战争，很多女人恋爱失败的主要原因是不懂男人，尤其是不懂男人的基本心理。

毫无疑问，张曼玉就是最典型的“不懂男人心理”的女人。

其实，张曼玉挑男人的眼光很好，她所有的男友都是才俊，也都爱好自由。但她在拍拖时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太粘人。

1987年，张曼玉与尔冬升相恋。朋友告诉她，尔冬升是个大男子主义者，未必适合她，但张曼玉自觉性格温柔，可以以柔克刚，乐于当大男人身后的小女人。只是，她要尔冬升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

要知道，对于一个男人而言，爱情绝对不是生活的全部，可能排在女友前面的更多是他的事业和朋友。男人有许多兄弟聚会，女友是不方便出席的；而张曼玉的女性聚会，却爱拉着男友同去。她要占用他的全部时间，这对于尔冬升而言是难以忍受的。于是难免出现争执，时间一长，再好的感情也会在争执中消磨殆尽。

终于有一天，尔冬升在家里摆下烛光晚餐，在非常罗曼蒂克的环境下，向她提出了分手。张曼玉当时毫无心理准备，还以为男友在开玩笑，没想到尔冬升的态度非常认真，她马上哭得梨花带雨，但任凭她如何挽留，尔冬升都决绝地表示两人性格不合，一时的痛苦总胜过长期的争执。

张曼玉和尔冬升的这一段情，两人都伤得不轻，以至于再见时，简直像个陌生人。好在这个顽强的“小虎牙”是只打不死的“小强”，她继续恋爱，更加热烈地追求爱情。

只是，这一次，她完全混淆了“追求爱情”和“追求男人”的定义。爱情是能令一个女人幸福的事情，女人追求爱情，无可厚非。只是，这需要手段和智慧。

要知道，男人都喜欢追逐的快感，喜欢激烈的竞争。他们喜欢赛车、竞技比赛和狩猎。他们喜欢锁定目标，想方设法去达成目标。

这种令人着魔的猫捉老鼠的游戏实际上让男人兴奋不已，这是两性之间最基本的差异。女性通常追求一种相互承诺的情爱关系，并以此作为最终目标；男人则不然，他会认为，接近目标的过程才是最为精彩刺激的。

所以，如果一个女人太快让男人得手的话，亦或者根本不用男人追逐，自己倒贴上门的话，那么“被甩”就是迟早的事情。

很显然，对这些毫不知情的张曼玉，再一次让悲剧降临在了自己的身上。

1991年，张曼玉拍《双城故事》时与美国人汉克相恋。然而，好景不长，为哗众取宠，汉克在杂志上公布了张曼玉给他写的数十封情书，导演王晶更是将此事拍成电影《爱在娱乐圈的日子》，嘲讽她的天真。

因为轻率地相信男人，因为轻率地付出感情，因为轻率地自轻自贱，这一次，身为公众人物的她，不仅输掉了自己的爱情，更输掉了隐私和尊严。当全城人民在茶余饭后咀嚼着她的情书时，她才恍然明白了，什么是自作自受。

美国著名两性情感专家曾经说过：“当一个女人在午夜驱车去看一个男人的时候，她的车顶上只缺一个霓虹灯标志：我是送上门的货。”

试想一下，如果你穿着一件睡衣去追求一个男人，那么，他首先会跟你做爱。接下来，他就会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溜之大吉。女人格外主动的结果，会使男人失去原先对她的欣赏。无论你是否身穿睡衣，是否写过情书，一旦一个男人失去了对一个自贬身价的女子的尊重，他也就失去了与她更为亲近的愿望。

女人必须明白，男人基本上是一种喜欢危险、不安、惊悚等刺激情绪的动物，他们喜欢的是酒、烟、暴力、性爱等等。所以他们很快就会腻烦善良顺从的女性，越是身边女人扎堆的优质男人越是这样。

有很多女人在恋情失败后，来向我哭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我对他百依百顺，我那么爱他，我甚至可以为他去死，他为什么不喜欢我？说不要我就不要我？我到底哪里不好？

我答：不是你不好，问题就在于，你实在是太好了。

张曼玉同这些善良温顺的女人一样，在面对心仪的男人时，也会无限顺从，不仅如此，为了博得心仪男人的青睐，她更是使出浑身解数，但这却是一个失败的捷径。

为了嫁给法国导演阿萨亚斯，张曼玉做了许多改变与妥协。

为了他，她离乡背井定居巴黎；她努力学习他的语言、他的文化；努力适应与自己肤色、生长环境截然不同的丈夫。为了他，她放弃了片约和广告，专注地享受婚姻。她向记者夸耀：“在法国的生活很简单，煮饭、洗衣等家务都是我一手包办的。”不沾阳春水的公主，为了心爱的王子，甘愿洗尽铅华做个黄脸婆。

阿萨亚斯也曾公开感谢：“Maggie为了我改变了很多。”然而，感谢归感谢，感谢并不代表激情，更不代表爱情。

她的改变与妥协换来的却是另一个女子分享她的床与丈夫，甚至还分享了她的海景和园景。

对于爱情，她企求过，退让过，全身心付出过，结果伤痕累累，她只能黯然退场。为了他的前途，她再次打掉牙齿往肚里吞，毅然地站出来微笑着辟谣：“我们离婚，与第三者无关。”直到退无可退，阿萨亚斯才公开承认自己有个圈外女友，“第三者”才浮出水面。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已为他迁居巴黎，她已为他减少曝光率，她甚至为他遮掩说好话，只是，她无法容忍自己的自尊被人当做泥淖，狠狠地踩在脚下。

多次失败的苦恋，使她心生胆怯，不敢面对更多的熟人与朋友，不敢面对更多舆论的纠缠。想当初，她离开香港避居法国，大半原因是在香港碰到的男人都令她太失望。

二十几岁时，她曾天真地说过：“我常想，若是一个好好的男子汉，他多数不会喜欢女友做娱乐圈，一来因对方的名气；二来，他也不会爱听别人称呼他做张曼玉的男朋友；要找这么一个不介意女友名气的好男子，实在很难；有时我想，离开香港会好一点，我不排除若在香港找不到，就到外国去发展感情生活的可能。”

然而，直到她再次只身回到繁华、喧闹、摩登的香港，她才明白了那种宿命的力量。兜兜转转，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世上的男子，大都一个样子。一个不知道及时自省和悔改的女人，是永远无法成长和智慧的，只能始终在原地徘徊犹豫，无法前行。

正如《阿飞正传》的最后，那个一直风流不羁的男人终于黯然地说道：以前我以为有一种鸟会一直飞，飞到死亡的那一天才落地。其实它什么地方也没去过，那只鸟一开始就已经死了。

曾经，和大多数人一样，对于张曼玉的天真，我只是哀其不幸。

然而，随着年岁的增长，我接触到了这样一群女人：她们是把爱情看得如生命般重要的小女人，可是，爱情于她们而言，却又像是一次次小小的感冒，来得快、好得也快，无关痛痒。不能说她们失恋不痛苦，难得的是，她们总是在期待着下一次的感冒。失恋从来不会减少她们对爱情的热情，下一次恋爱，她们照样投入得像是初恋。她们始终热爱爱情。她们的美丽比年轻时更抢眼，她们的爱情比年轻时更辉煌。

没错！没有什么看破红尘和覆水难收，这是一群不俗的女人，这是一群有本钱失败、能够反败为胜的女人。

与其像个怨妇似的抱怨“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不如相信男人个个都是“好东西”，然后尽情享受男人。

正如一位著名女强人的雷人语录精选版：第一，我从不依赖男人，但我需要男人；第二，床上用品应该选用品质好的优等货，包括男人；第三，虽然我名花有主，希望你敢来松土；第四，不要为旧悲伤浪费新眼泪；第五，如果有天我变成流氓，请告诉别人我纯真过。

当然，如果一个女人活到这个份上，那她就不是一般的女人。一般的女人，被男人伤害过，就会恨男人怕男人，但不一般的女人，即便被男人伤害过，也还是会爱男人。哪怕她之前被男人甩掉N次，她还是会N+1次地爱上一个新男人。因为，对于她来说，男人有什么可怕的呢？可怕的是没有男人！

能够在情场上始终保持这种优美和信心的女人本身就是个奇迹。

如此，我终于理解了张曼玉的情路坎坷。

作为一只“爱情动物”，她虽然悲惨过、愁怨过、沉沦过、悲壮过，然而，她却依然可以爱得天花乱坠、爱得如沐春风，爱得乐此不疲。

她的爱情智慧不是只有“付出”、“奉献”那么简单，还包括“享受”、“感恩”等。爱的能力，不仅包括前半部分“爱他”，还包括后半部分的“爱我”，这两者相辅相成，使她可以游刃有余地深入浅出于爱情事业里，无私付出，也可以无悔抽身。

所以，当与她最有默契但有缘无分的梁朝伟承认即将迎娶刘嘉玲，曾经最爱的尔冬升也终于低调结婚时，她依旧可以微笑着送上祝福。

在她身上，我明白了，爱可以爱得很纯粹，很洒脱，很宽厚，很大度。

也许，越是单纯相信爱情的女人，越是容易收获幸福。

她对爱的理解之深刻，真的令人折服。

圈内一个资深记者说：“张曼玉这个人其实很笨，但她懂得自己的笨。”

她知道自己不会演戏，所以她就毫无保留地本色出演。

她知道自己不会说话，所以她就尽量少和记者说话。

她知道自己是平胸，所以她从来不会挤波斗奶。

她知道自己不懂男人，所以她只选择忠实于自己的感受。

她知道自己离不开爱情，所以她就把每一段爱情都享受到尽。

她的爱情，从世俗的角度看，都是无果的，从来没有“终老”，但是她尽享了其花开般的过程。

我们完全不必担心下一次她的爱情是会通向婚姻，还是依然遭遇失败的命运。

因为，她只是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女人。

其实，仔细想想，人活一世，究竟为谁？红尘伤人，亦让人回味。与其做一枝孤高的玫瑰，只为一人绽放，不如做一个腥物，人人流连，纵被无情弃，也总有另外一个人把你当宝贝一样拾起。何乐而不为呢？

轻松上阵，优雅散场。是每个女人必学的伎俩。

张曼玉渐渐老去，新的一批女人又拿过接力棒。林志玲、周迅……一个个美好的女子，爱得那么执著，那么笨。

性爱对她们来说，显然已是其次。

那么，谈谈诗经，谈谈女人，我们在一个秋后的下午，何不优雅地品一下咖啡，谈一谈，女人自己的风月？

让魅力在工作中绽放

随着社会的进步，对女子便有了更多的宽容。女人，已经不是只能在家里相夫教子，死守孔老夫子的“三从四德”了。

她们可以学习，可以工作，可以和男人一样拥有社会上诸多的权利。

然而，在改革进行当中，势必会出现种种不适应，这种不适应既来自于男人，当然也来自于女人本身。

这些观点在“80后”这里显得尤为突出。因为旁边的“剩女”一个个活得精彩无比，因为旁边离婚的人个个精神抖擞。婚姻已经不是死守的阵地，那个男人显然也已经不是所谓的“天”了。

然而，之前的很多女子大抵不同。

大概有十年没见这女子，今天我和母亲去了她和她第四任老公的家里。

平时没有感觉出自己的外表有多大变化，而她的苍老却让我恍然大悟，或者说是有些触目惊心。

故事应当从十年前说起吧。

那年我十四岁。一位美丽的姑娘爱上了我的叔叔——一个穷小子。当时所有的人都说他们不般配，但这姑娘爱得热烈，爱得赤诚。

他们很快结婚了，次年便有了爱的结晶，一个儿子，叫念慈，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起这名字，反正我是忌讳给自己的子孙起带有“念”这样的字眼的名字，因为打一开始就含满了分离的意味。

叔叔据说是个“有抱负”的男儿。

在当地，叔叔很早就开始养蚂蚁，培养无菌蘑菇，但是上帝似乎总会在冥冥之中捉弄一些人，而叔叔不幸就在其中。

有人说，当男人一旦觉得自己的女人稳定了，婚后激情慢慢退去，便会一心扑在自己的事业上，因为社会才是男人的江湖。

而女人，一个自始至终深爱这男人的女人，落寞便渐渐向她袭来。

吕雉，这么厉害的女子拿刘邦这般风流，这般爱江山又爱美人的男人，不是也无可奈何吗？当然，吕雉最后变得更加凶残了，但那可能也是对自己丈夫刘邦的报复吧。一个深爱这个男人的女人是不允许有其他女人与自己分享男人的，吕雉这样的女人更是如此！

这女子就这样跟着叔叔，从此结束了在娘家衣食无忧的生活。

而即使叔叔一次次的失败，这女子也一直在叔叔身旁加油鼓劲，不离不弃。

终于有一天，叔叔走了，只留下一张字条给这女人：“我走了，不要找我了。找个好男人重新嫁了吧。”

这女子崩溃了，发了疯一样四处寻找：电视台打广告，电线杆贴广告……

一年过去了，叔叔依然不见踪影，而她也一直没有放弃。

两年过去了，她病了。

她没有工作，从嫁给叔叔起，便把整个人都交给了这男人，连同自己之前爱干的记者工作。母亲跟我说过，在她还没有嫁给叔叔之前，她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记者是她一辈子追逐的事业。因为，她太爱这个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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