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相逢未嫁时(8)
我们往往要学会保护自己,做个爱情的“势利眼”。这里说的“势利眼”不是教人去拜金,去傍大款,而是教会女人要擦亮双眼,懂得识别男人。
选择男人的眼光,决定了感情的成败。眼光,是集合了天赋、经验、智慧等的综合能力。
女人年龄越大,越不敢把时间用来谈一场“坑爹”的恋爱。到了一定的年龄,再被“坑”一次,那就是“伤筋动骨”,甚至“小命难保”。这意味着,恋爱的成本会更高,不管是从时间、精力、身心健康来看,女人都输不起了。所以,女人总是越长大越世故,越长大越谨慎,宁愿单身也不愿被“坑”。
女必须懂得什么样的男人是不能靠近的危险品,这会使你免受伤害,防止浪费青春。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
这是张爱玲在《爱》中对爱情的诠释。其实,细细想来,这也是她自己爱情的写照。
张爱玲是自私的,她并非像人们以为的那样爱着胡兰成,只不过她是个矜持清高的女子,偏偏爱的燃点又过高了,所以在她需要绽放的时候,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她刚巧赶上了他—胡兰成。
要说这个胡兰成真是极讨女人喜欢的男子。有权势,长得不赖,懂点小情小调,会吟个诗作个对什么的,最关键是脸皮够厚,纵然你张爱玲是块冰,他也有足够的耐心把你融化了。
“爱玲,这世上懂得你的只有我,懂得我的也只有你。”这样的言语,虽是浅显,却能满足她内心所有的高傲自恋。
聪明的女人容易爱上比自己更聪明的男人。一个女人聪明到张爱玲这样的地步真是不幸,更何况她又遇到了一个和她旗鼓相当的男人。
两人不免要“搏斗”一番。几次短兵相接之后,对于风月场上的老手胡兰成来说,张爱玲这种只会纸上谈兵,实际没有一次恋爱经历的女人,不消几日便能看得一清二楚。征服一个高傲冷清的女子是一场艰巨的战斗,他却玩转得十分美妙,一方面努力标榜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她的男人;另一方面又若即若离像个始终猜不透的谜。
一个谜样的男人,对女人是很致命的。即使聪明如张爱玲,也不能免俗。
于是,正如成龙大哥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一样,张爱玲在这场情里也犯了一个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误,那就是太自以为是。
纵然她写过很多充满势利的俗世婚恋,纵然她能说出“红玫瑰早晚会变成墙上的蚊子血,白玫瑰终究会变成衣服上一个干枯的饭粒。”这样的醒世名言,却还是度人容易度己难。
如同很多热恋中智商为零的女子一样,她傻傻地把自己排除在不幸之外,认为上帝肯定能眷顾自己,安派了一个海枯石烂的经典恋爱给她。胡兰成有过很多女人,她是知道的。胡兰成现在还有妻室,她也知道。但她过于自信,只认为她们都是过客,自己才是最后常驻的那一个。她恰恰忽略了这样一个简单的事实:浪子永远是浪子,别指望他会有回头变良人的一天。
胡兰成遇到张爱玲的时候,已是“已婚”状态,他的第二任妻子是个教师。不仅如此,她还有第三个女人英娣在身边,算是他的姨太太,一如今日之“二奶”。
然而,那时的张爱玲正处在“新人笑”的状态,哪里能体会“旧人哭”的滋味?胡兰成纵然有一千一万个不情愿,但为了能得到张爱玲,还是忍痛选择了登报离婚。
那一年,胡兰成38岁,张爱玲23岁。他们只叹人生苦短,便在仓促中结婚。没有仪式,只有婚书为定:
她说,胡兰成张爱玲签订终身,结为夫妇。
他说,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乱世动荡,男子不足依托,女子飘零无靠,这是悲凉的事实。如何静好?怎么安稳?痴人之梦,往往做得比常情还要美妙,可能有几分是真的?
现实就是,所有的“新欢”都终将会成为“旧爱”。张爱玲在胡兰成的一系列“美人图谱”里,不过就是众多书页中的一页,固然很别致,但也并不足以令他放弃整片森林。不久,胡兰成便与汉阳医院一个17岁的护士周训德如胶似漆,又举行了一次婚礼,全然忘了张爱玲的存在。胡兰成的婚外情恋,致使张爱玲千里寻夫,伤心欲绝。
生性风流凉薄的他,终究还是将至情至性的她从里到外伤了个透。她要的是今生今世与之燕好,他要的是红旗不倒彩旗飘飘。两种人生观的对立。一个不妥协,一个不悔改。
因为相知,所以懂得。这是他的言。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这是她的语。
只可惜,他没有懂得她的矢志不渝,她更没有懂得他的贪恋红尘。爱人的誓言,都是写在水上的。现在回过头去看,真是莫大的讽刺。
世事大抵如此。爱是经不起爱的,爱到寡淡倦怠,爱到穷形尽相,爱到了无生趣,爱到无爱可爱,这便是张胡之间的情爱写真,也是无数痴男怨女的爱情终结版。
这一点,张爱玲自己也了然于心。她在《半生缘》中伤感地写道:一个爱情如果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那就不称做爱情了!
张爱玲爱错了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可偏偏这个风流成性见异思迁的白眼狼,不但不思悔改,还频频出来折腾犯贱,摆出一副情深意浓此情可待的衰样,大秀恩爱史,招摇过市。
一个男人的劣根性,一旦暴露或者被女人识破,往后无论如何补救,都无济于事。此举,无疑遭到了众多女人的鄙视和唾弃。
阎红说:“胡兰成其实就是个人渣!”
亦舒写《胡兰成的下作》,真是动了气,甚至骂出了“老而不死是为贱,使人欲呕”这样的话来。
如此看来,胡兰成有了点文名,全是沾了张爱玲的光。
我原先也认为胡兰成配不上张爱玲,待看到《今生今世》的第一句“桃花难画,因要画得它静”,才知这胡兰成决非等闲之辈。张爱玲爱上他,许是有道理的。
要知道一个聪明浪漫之人,一旦有才,定然多情。徐志摩就是一个铁打的例证。好在林徽因火眼金睛,知道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自古风流出文人,要想有个安稳的岁月,此种男人必定不是明智之选。
至于胡兰成到底是不是个“人渣”,我倒是有不同的意见。
男人滥情,往往是出于本能。在一段情里,女人一旦爱了就会把自己的身和心都交给男人,仿佛男人就是她们的整个世界。而她们最终得到的却只能是男人的一颗“候鸟的心”,每个男人都在边走边爱,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身边能够人山人海。
也许,张爱玲的那句名言还是说得不够精准。
男人心里想要的其实远不止两朵玫瑰,如果条件允许,他们更想要的是牡丹、百合、月季、海棠轮番上阵,姹紫嫣红,满园春色,尝尽人间美事。
有句话说得非常好:“所谓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那些看似忠诚的男人,不过是一些平庸的无能之辈,家庭状况已经使他们捉襟见肘,他们根本没有经济和能力去背叛。古人云:“田舍翁多收三斗米也想易妻。”一个农民多收了三斗米都想换妻子,何况是现今社会中,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们呢?
徐志摩为了新欢,抛妻弃子,美其名曰是为了追求爱情。好吧,假使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他怎么不为林徽因守节终身?这厮一边哭哭啼啼地写诗诉说柔肠,一边与陆小曼打得火热。
爱情是有的,天长地久是没有的。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自古男儿多薄幸,这是所有男人的劣根性。像顺治和周恩来那样的痴情种子,实乃百年不遇的奇迹。是个人都知道,奇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概率有多少。聪明如李碧华所言:“大概是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蚋、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
想来,那胡兰成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俗世男人,易受诱惑,是张爱玲高估了他,更高估了自己。
去指责一个本性如此的男人,无异于是在给自己脸上抹黑。胡兰成是个人渣,张爱玲就是那个爱上人渣的女人。如此说来,最终受辱的其实是张爱玲的智慧。
胡兰成一生风流债无数,但从未说过自己遇着的女子有什么不好,亦从来不隐瞒。玉凤,爱玲,训德,秀美,一枝,爱珍,言头笔下都是爱。在他眼中都各有仙姿,都是珍重的。
想当初,他为了张爱玲与妻子离婚,并不似徐志摩般心狠手辣,竟当着张爱玲的面流下泪来。想来还是旧情未断,触动了心底伤痛。
更有一次,他在路上遇到了轰炸,人群一片慌乱,他跪倒在铁轨上,以为自己快要炸死了,绝望中,他只喊出两个字:爱玲!
谁说一个人不会同时爱上几个人呢?所以,胡兰成背叛了张爱玲不假,但情未必不真。在那个时代,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只可惜他爱上的是一个“不正常”的女人。
张爱玲的最大缺点就是太过犀利,太过尖锐,太过了然于心,往往不给自己留以想象的余地,就这么义无反顾,断然绝然。
女子遭遇突如其来的情变,自怨自怜、拖泥带水的多,手起刀落、挥剑斩情丝的少。从卓文君到张爱玲,女子应该有这般烈性!女性的美有很多种,决绝这一种为世所稀。
女人应该有一颗聪慧的心,懂得识别好男人还是坏男人,将坏男人从生命中剔除掉,也要懂得把记忆中那些多余的枝蔓剪掉。
女人要修炼内功,让自己眼力更佳,学会远离是非远离小人。
眼中的他,在别人看来往往不堪。放下,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给自己最得体的装扮
身为女子,在今天看来,出嫁显然已经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了。因为我们会读诗书,因为我们会做生意,因为我们懂科技。男人们有的歌舞升平,女子今天也有了。自从妇女得到解放之后,女子个个面貌一新。
然而,在改革的大潮中,难免有一些遗留的思想。我记得一位长者给我发的信息里面有这么两句话:“烟花巷柳没了,可是桑拿足浴存在;妃嫔妻妾没了,可是情人二奶还在。”
当然我不是想笑话这位长者的龌龊,也不是想说明他老则老矣,还有这等下流思想。其实,这正反映了无论是当今的男人还是女人,都始终脱离不了旧风气的思想管制。
更有甚者,我的一位上海朋友,年纪轻轻,也就27岁,已经泡妞成百个。我曾调侃式地问他,你记得住她们的长相和名字吗?
他倒是直言不讳,说只是偶尔记得其中有些女人的面目,大多数已经忘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年纪轻轻竟也如此。或许因为小伙子长得精神,继承了南方人的精致,同时也具有北方的豪气。
我问他:“你相信爱情吗?”
其实我在问他之前,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相信!我一直都相信!这世界,因为爱情而更加美好。”他回答得炽烈而真诚,完全颠覆了我的思想。
一时之间,我倒是有些无所适从:“那你认为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快乐!荷尔蒙的刺激!”我完全被蒙住了,因为在我的精神世界里没有诗词显然是谈不成恋爱的。
看着眼前的他,他也是我的一位朋友,最近还要请我参加他的婚礼,他说自己要在年底结婚。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说服自己,更加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安慰曾经与他相好过的女子,更加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为自己解释现在的社会是怎么了。
我的上一本书名叫《荒爱》,本来的书名是《乱爱年代》,被炮兵的一位朋友驳了回来,他说这样的书名,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时代的女子在感慨,人与人之间已经没有了真正的爱情,有的只是赤裸裸的车子、房子、票子。
这让我不禁回忆起我的第一个男朋友,他因为我总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样而选择离开我。我当时还歇斯底里地往死里痛苦,好像真的到了离不开他的地步。之后接触了第二个男朋友,我们相爱了。但是好景不长,那年我刚毕业,工资只够基本的生活,因为贫穷,男友再次抛弃了我。这次,我显然没有像第一次那么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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